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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犹豫着把人放下,头发干了又湿,他擦了下发梢的汗: “那我扶着你走。”
江来星看他一眼,抿了下嘴角,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林竹接了,抽出张被浸得湿了一半的纸,乐了: “你这跟下去游了个泳也差不多了。”
“谁让你闹我。”
“明明是你先砸我的。”
林竹不满地把纸巾扔给他: “你还偷亲我!”
江来星接过来,揣回兜里,清冷冷的: “你让亲的。”
林竹憋得哑口无言,气了: “让你亲你就亲?”
“对,做弟弟要听话。”江来星认真地点头。
林竹缓了两口气,继续往前走: “看在你长得挺好看的份上,少爷勉强不追究了。”
江来星无声地弯起嘴角。
俩人先去刘爷爷家里推了轮椅,走之前,林竹还不由分说地留了一半蘑菇给他。
出门的时候,刘爷爷敲了敲拐杖,瞪他们: “刚刚大路上有人说,俩推轮椅的小瘸子把镇里小孩儿揍了,是你俩吧?”
林竹一本正经地睁着眼: “怎么可能!我旁边这位就算了,您看我像小瘸子吗?”
江来星: “……”
“你像小傻子。”刘爷爷不耐烦地摆摆手, “赶紧回家去吧,别走大路。”
“知道啦。”
从小路绕回家,刚进屋,姥姥一看俩人的样子就皱眉: “哎哟又下水了吧,也不怕凉着,赶紧去冲冲澡。”
林竹捧着蘑菇放桌子上,得意洋洋: “我摘的!中午炒了吃!”
姥爷垫着勺子,上前扒拉两下: “还挺多。”
他又去看江来星,叮嘱: “小江可别跟着他胡闹,小东西野着呢!”
江来星笑笑,点头应一声。
早上起得晚,中午饭也就没做得太早。
俩人匆匆冲了个澡,林竹拿碘酒给人消了毒,又缠了医用纱布。
江来星看了眼胳膊上隐隐又有些出血的伤口,侧过脸: “红花油拿来。”
林竹愣了下: “啊?”
“啊什么啊,你今天……”
你今天背了我那么久,肯定又压到了。
江来星顿了顿,省略了后半句: “给你涂药。”
林竹这会儿后背确实疼得厉害,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在床上趴好了。
在人下手之前,又紧张地叮嘱了一句: “下手轻点儿,我怕疼。”
“知道了。”
江来星往手心里倒了些药,搓热了,按着林竹的后背转磨。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林竹先是皱眉忍了会儿疼,等痛劲过去,突然啊了一声: “舒服。”
江来星: “……”
感觉自己像在做某种特殊服务。
林竹哼哼唧唧着,顺手扒过手机划拉两眼。
早上发的消息,冯峰很快就给他回了一大堆彩虹屁,并表示了过段时间想过来玩的意愿。
林竹动动手指:
--刁民休想,朕宫中已有宠妃坐镇
--宠妃?!哪个臭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你江来星叔叔
--……
--?????
--江来星??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耳朵聋了?
林竹笑了半天:
--按逻辑来说你应该问:是不是你眼睛瞎了
--……
--不是,竹子,你怎么又跟江来星搞上了??
--宠妃手法不错,少爷乐意
--……???
--我靠?
--是我想的那样?
--【气哭。jpg】
--为何要把狗骗进来杀
--告辞
林竹没看明白,发了个疑问的表情包,对方却没再回话。
他嘀咕了一句: “神经病。”
他聊天的时候没挡着,江来星在后面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得清楚,垂眼藏起笑。
林竹左右翻了两下手机,又看到某企鹅有人给他发消息。
对方顶了个可爱的动漫头像:
--在嘛
林竹皱皱眉:
--谁?
--周若啊
林竹心想你周若我还张忌呢。
冷酷无情:
--不认识。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前在五班,我还给你递情书来着
--哦
--是你啊,有事?
对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听大家说你游戏打得很厉害,能不能带我上个分呀
林竹的孔雀尾巴又厉害地翘了起来,哼一声:
--看情况吧
--好呢,那我吃饭去啦,白白
林竹收了手机才反应过来,咦一声: “谁给她我的好友?”
江来星在后面声音冷淡,似不在意地问了声: “谁找你啊?”
“一个女生。”林竹挠了挠眼角。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于是放弃了。
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江来星没有继续帮涂药了,不满: “你怎么不继续按?”
“爱找谁找谁。”
江来星平静地说完,站起身,出门洗手去了。
林竹愣愣地哎一声,连忙跳下床: “我扶你。”
“不用。”
语气十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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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醋缸。来星上线。
稍微微剧透一下后期火葬场哈哈哈哈竹子直和弯都明明白白,所以当然是小江的火葬场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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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走后,留林竹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摸不清这位是怎么回事,歪头仔细想了下,确定刚刚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于是又安心地继续聊天去了。
中午吃完饭睡了个午觉醒来,江来星才从这莫名其妙的冷战中朝他搭话: “那个……小蘑菇确实挺好吃的。”
他说着话,却没有抬头,靠着床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机。
林竹一脸莫名其妙,得意: “当然了,少爷说的还能有假。”
他心情愉悦了些,于是就想干点高兴的事。
林竹吹着口哨,把小姨送的那套丙烯颜料礼盒打开摆好,又从柜子里搬出个纯白瓷瓶出来。
这个瓷瓶是他从古玩市场淘的货,釉质细腻壁厚适中,不算便宜,但拿来绘制练手却刚刚好。
私下练习,设备就少一些,颜料没处煅烧,也没有球磨机粉碎。
林竹也没多纠结,毕竟画瓷这东西需要多磨的还是手感。
他拉开窗帘,调整好光线位置,又从抽屉里掏出本被翻得卷起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