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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哭了?”童婉微匆忙拿出纸巾,不知所措。
沈晗昱一把推开童婉微,大口呼吸,胸膛剧烈的起伏:“我,我没事。”
“真的?”
“你要和我谈什么,快点说,我还要去学校。”
“差点忘了这回事了。”童婉微拿出几份文件给沈晗昱,“你提到的自杀案件,是前几日的大学教师刘雅吧。她的家庭氛围……不太好。她的精神状态也确实不好,所以定性为自杀。”
“不过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童婉微拿出复印的笔录,“他的丈夫多次提到刘雅是个疯子,控制欲极强,经常以死来威胁家人。包括给丈夫的手机安装监听系统,在怀孕后试图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前往海边。因为只是一面之词,刘雅丈夫的名声又的确不好,没有作为有效证据。”
“除此之外,我在本地的记录里找到了几件有疑点的案件。包括平日里很随和的货车司机,在街头收保护费的混混,以及医院的医生,全部都是自杀……”
“嘘。”沈晗昱捂住童婉微的嘴,“柏云阳?”
“好巧。”柏云阳被沈晗昱叫住,怔愣了片刻,友好地打招呼,“这位是?”
“我姐。”沈晗昱回答。
周沉:“CUT!”
周沉:“下一幕沈晗昱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休息一天,好好调整一下。”
“贺哥,萧哥和周导是不是吵架了。”沈依依贴着贺执说悄悄话。一杯年糕汤下来,小姑娘立刻吧贺执划进了熟人圈子。
“依依,一起吃饭吗?唐老师带了糖醋排骨。”陆文走过来,好像刚看到贺执一样,满脸尴尬,“啊,贺哥也在啊,这……要一起吗?我再去叫点菜?”
“不用,你们去吃吧。”贺执心不在焉,对陆文语意里的排挤不甚在意。
周沉今天穿了高领长袖,每一寸皮肤都被布料包裹在内。只有在大幅度动作的情况下,衣袖才会因为牵扯露出一点手腕。
贺执看到那些陈旧伤疤上多了一片淤青。
萧正阳径直离开剧组,周沉留在原地,一手撑着脑袋看剧本。
“什么事。”周沉听到脚步声,略微抬眼。
贺执把盒饭丢进周沉怀里,又递过去一双筷子:“怕导演饿死。”
贺执找了个马扎,大马金刀地坐下,和周沉一起吃饭。
两个人对着空空旷旷的场地,像在演一出意味深长的默剧。
“你的手腕,我看到了。”贺执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周沉拿着筷子翻转手腕,袖口下落,被藏匿了太久的皮肤裸露在外。斑驳的痕迹上泛着一片青紫,以及一个细小的针孔。
“是治疗成瘾症的药品。”周沉说。
“我也没往别处想。”贺执用筷子戳着饭盒,百无聊赖,“你怎么写出童婉微的?”
“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贺执不是真的好奇,纯属没话找话。
周沉闷着头吃饭,眼睛里根本贺执这个人,也没打算回答他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话题。
“吃完了。”贺执自讨没趣,扒了一口饭,拎着盒子走了。
方畅在休息室拿着文件等贺执,眼看着贺执跑去周沉身边撩闲,正闷气。
“真上心哈。”方畅嘲讽。
贺执把盒子丢进垃圾桶,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大,缩小,再次放大。
方畅在一旁站着,余光恰好能看到全部照片。那是一张角度诡异的偷拍,周沉拿着盒饭,手臂上的衣袖滑落,露出里面的斑驳痕迹。青紫色的瘢痕看起来很是渗人,很难让人不往别处想。
方畅:“这……这是什么?”
“这不是惯例吗?以前那些,也没少过。”贺执也不瞒着方畅,将图片上锁,输入密码,确保不会被人轻易查看以后收起手机。
“够狠。”方畅心里发寒,自从贺执主动开口要角色以后,他身上的獠牙和尖刺都悄无声息地收起,像失去毒性的蛇,落魄而可怜。这种状态持续地太久,久到方畅都忘了贺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执陪过的人,在手机里都占据一席之地。有些是错位的照片,有些则是真东西。生意做得好,两边好聚好散,做得不好,贺执总有翻盘的东西。既然想享用带毒的美食,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我以为周导在你这里怎么说也是有点特殊的。”方畅瞟了一眼手机,拿出文件。
贺执搭在手机锁屏按键上的手顿了一下:“是挺特殊的。他想整死我可太容易了,总得有点本钱。”
“你那本钱,可是够要命的。”方畅调侃贺执,却没有多生气。贺执的有备无患救了很多次急,做生意本就如此,太心善的只会被吃干抹净。
“晚点想你的后路吧,你的小周导看起来还是挺中意你的。给,看看。”方畅将文件递给贺执。
这是一份新的合同,写明了要签贺执做周沉下部戏的男二,片酬给的也不低。
贺执相信自己那点演技周沉不会稀罕,这份合同里丰厚的条件就透出些难以言说的暗喻。
“刘明德知道?”
“你刘叔看过了才发来的。”
贺执来回翻着合同,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附加条件上。他指着那行字,缓缓念出来:“因剧本特殊,演员需长期进组,不得随意请假,并有义务配合剧组进行技能学习与培训。正常合同里有这种条例吗?”
“没有。”
贺执敲着纸页,问方畅:“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方畅将钢笔塞进他手里:“你的老情人打算包养你了。”
第21章
“终于舍得回来了?”萧正阳把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熄灭,放下剧本。
周沉反射性皱起眉说:“你哥知道你又抽烟,明天就得杀来剧组。”
“没抽,点一根吸不进去多少。”
“在这坐着干什么,如果还是贺执的事情,没什么谈得必要。”
“不觉得你现在有点危险吗?”萧正阳拿起纸笔,习惯性记录周沉说出得话,“你昨天在片场的发病不在预料之中,周沉,事情如果脱离掌控,我们的所有计划需要即刻暂停。”
与寻常病人不同,萧正阳在对待周沉时从不使用循循善诱那一套,都说久病成医,周沉的心理问题症结在哪里他本人再清楚不过。柔和的治疗方式约等于无效。萧正阳从不顾忌周沉的过去,尤其是在诊断时,总是更加直接。
萧正阳用笔尖点纸面,有规律的声响像穿石的水滴,也像催促的鼓点。
“你要过常人的生活,这是在你决定回国的时候我们达成的协议。如果你的行为并非依靠于这个目的,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制定一下治疗方案。”萧正阳说,“萧青与我的理念不同,只因为他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