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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墙壁的衣橱里一个小孩恐惧地躲在那,鼻端都是血腥味儿。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小孩捂住双耳,低着头,就如同掩耳盗铃那个成语一般,以为捂住耳朵,低着头就不会被发现。
血腥味,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
爸爸、妈妈……手持凶器恶魔一般的男人在室内游荡着,
“没事了哦~出来吧~……”
“呼啦”的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拉门拉开声打断了诸伏景光的梦境。
“苏格兰,你又训练了一个晚上?”
白兰地看了眼仪器中的训练成绩,满意地点头,这孩子自打被他十七年前从长野县的凶案现场捡回来,除了一开始废物了点,十七年里,已经越来越让他满意了。
诸伏景光打了个哈欠,他没有起身,反而以一种看起来有点桀骜不驯的模样,歪扭在座椅处,“白兰地老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诸伏景光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一处训练场。平日里,他除了帮助白兰地和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们打交道,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训练场消磨时间。
白兰地,黑衣组织元老之一。
主要负责欧洲这边的业务,和情报组负责人朗姆算是死对头。
近几年,组织Boss愈发不露面,这就让底下的几个元老心思浮动。
说起来,Boss年纪也不小了,不会死哪了吧。
想到黑衣组织半个多世纪以来聚集的财富,几个元老各怀鬼胎。
“苏格兰,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
白兰地看向自己的得意作品,“去霓虹,然后——找到Boss现在的所在地。”
时隔十七年再次踏入故土是什么感觉?
诸伏景光想了想,没什么感觉。就是眼睛感觉好像穿越了不同的世界。
十七年前,白兰地听说长野黄昏之馆的宝藏传说,当时他在西西里岛的业务和本地黑手党起冲突,资金一直不顺,为了捞资金,他特意去了长野的黄昏之馆。
可惜,那次黄昏之馆他一无所获。离开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换了一条路。
然后,他就在凶案现场捡到了一个幸存的小孩。
当时的夜异常的漆黑,白兰地踩着地面上湿黏的血液,在月光中拉开了衣橱的门。
“啊——!”年幼的诸伏景光尖叫,但下一秒,看见白兰地手里摆弄的刀后,他恐惧地捂住了嘴。
“很好,看来不是个笨蛋,小子,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兰地问。
年幼的诸伏景光颤抖地说:“爸爸……妈妈……死了,被、被被被杀了。”
白兰地点头:“看到凶手了吗?”
诸伏景光:“是是是是是个男人。手臂上有刺青,形状……”
白兰地打断:“你想为爸爸妈妈复仇吗?”
年幼的诸伏景光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说:“想!”
十七年前的诸伏景光跟着白兰地偷渡离开霓虹,去了欧洲,一呆就是十七年。
凶案现场的遗孤在白兰地看来,培养好的话,会是绝佳的工具。
从小根植在内心的强烈复仇意识会让他们不惧社会规则,甚至敢于在社会规则之下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只为了能达到心中安宁的目标——复仇。
让白兰地没想到的事,他把小孩带走的第二天,这小孩就因为恐惧轻微失忆加失语了。
这是典型的逃避,更是逃兵行为。
白兰地想要的工具,可不能这么懦弱和胆小。
他也不管这是不是个七岁小孩遭遇人生骤变的正常生理性和心理性回避,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逼着他正视父母被杀的现实,并且逼着他建立仇恨复仇的信念。
不说话?就带你到西西里岛最混乱的街区,然后扔在那里。想活命就叫救命,就开口,就反击就动手。
作为亚欧非三洲的交接之处,西西里岛本身就是混乱的代名词,谁都想做这个岛的主人,谁都过来侵略一下,今天是奥地利,明天是西班牙,再不然英法德,长达六百年的动荡造就了这个岛本土人民独特的社会结构。
那就是黑手党的成立。以“我们的事业”也就是“复仇”为代名词的黑手党。
谁惹怒了他们,那就置谁于死地。这是西西里岛黑手党们的信条,也是白兰地希望诸伏景光明白的——他未来人生的信条。
胆小、懦弱,失语……哼,区区一场凶杀案就能吓成这样,那还怎么成为趁手的工具?
白兰地指着西西里本地的小孩,在西西里岛最混乱的街区说:“要么像他们一样,要么就去死。”
诸伏景光不想死。
西西里岛作为意大利黑手党的起源,这里流浪儿长大后,基本上都会成为黑手党。
他们偷窃,抢劫,诈骗,无恶不作。
十七年,诸伏景光在白兰地的教导下学会很多,也给白兰地干了不少事。
他已经习惯了西西里岛各色人种混杂生活的模样,重回故土,眼前的人都是东亚长相,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故乡成他乡,诸伏景光忍不住内心讽笑。
“苏格兰,回国后,你愿意报仇就去报仇,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朗姆明白,我白兰地还没死呢。手伸的太长,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格。”
“还有,记住!你最主要的任务是找到Boss。”
琴酒“啪”的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他有些不爽地说:“这两天,美国和欧洲那边,都会派个代号成员过来加入我们行动组。你们注意一下。”
基安蒂没理会琴酒的不爽,她倒是很有兴致地问:“都谁,有熟人吗?”
琴酒:“欧洲那边来的是白兰地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叫苏格兰。那家伙从小在西西里岛长大,信奉的是西西里岛的那一套规则,就是个疯子,少惹他。美国那边是个新人,上位速度很快,名叫莱伊。哼,靠女人上位的家伙。”
基安蒂摸了摸下巴:“琴酒,看来这两人你都很不喜欢嘛。”
琴酒:“各怀鬼胎的家伙。”
Boss这几年的命令越来越少,以琴酒为首的行动组这几年逐渐需要面临的境况就是,组织里有点资历的元老都觉得能使唤动他们。
今天帮皮斯克那个老东西擦屁股,明天又得听朗姆的指挥,去哪哪干什么。
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破事,琴酒到后来就强硬地表示,他只听Boss的命令。有事向Boss申请,Boss指哪他打哪。
他的强硬很明显让那些元老们不怎么满意。
这不,欧洲和美国那边,都塞眼线进来了。
琴酒的话基本上就代表了他对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