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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性十分低。

白明理最后写下了结论——十分值得一试。

白明理回头深深地看了方长鸣一眼。

这也算是方长鸣教自己的,永远要占据主动权,他的能力虽然不如方长鸣,但是他掌握着信息差,他会帮方长鸣达成他的愿望,在未来成为他唯一能够倾诉一切的知己。

相信时间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白明理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将这张纸折叠好,塞进一本数学练习册里。

方长鸣这一觉睡得很沉。

这些天他在修整开荒的政策,还有安排良种试种的事。

一连许多天,方长鸣都是歇在工部里。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唯一的光芒就是床边的小夜灯。

而白老师正借着灯光看书,一边看书,他还在一边记着什么。

连自己醒了都没发现。

方长鸣眯着眼睛一看,那书竟然是高中数学必修一?!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果然毕业这么多年,见到课本就是这么提神醒脑。

方长鸣不想要打扰白老师,他干脆就没用动,悄悄观察白老师在写什么。

白明理有些疲累地伸了个懒腰,就正对上方长鸣亮晶晶的眼神。

他十分坦然地看了回去。

“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啊?吓我一跳。”

“我刚醒,白老师你这是写的什么啊?”方长鸣好奇地问。

“我写的教案,既然我准备以后当个好老师,那就先从编写课本开始吧,我试着记录一些可以用的方程,主要是整理证明方法,将这些内容和现在的《算经》相结合。”

数算在有些世家看来只是小道。

不算什么大学问,正好方便了他能将知识灌入。

等礼部真的要重振官学的时候,他就可以拿出自己编写的课本。

“哦,这个好!白老师你正好给自己立了个精通数算的人设,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你写的课本肯定比较容易推广开。”

“要不这样,我也写,我要些一本农经,将我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所想还有一些知识汇编出来,不对不对,写一本书也太多了。”

方长鸣说道:“还是先编一些顺口溜和传单比较合适,到时候我就让那些个太学子和国子监的人到乡下去做宣传,就当是上实践课了,白老师你觉得呢?”

说起种种打算,方长鸣整个人都似在发光。

“我觉得很好,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点点的做。”白明理觉得就方长鸣这举一反三的能力,之后几年的日子肯定很有趣。

“我也写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出去吧。”白明理将自己的手稿放到一边。

方长鸣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冠。

瞬间就回到了玉树临风的状态。

白明理带着方长鸣出了空间。

眼前猛地一亮,外面雨声滴答,地面已经湿透,新鲜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淡淡腥气,清凉而不冰冷,很是舒服。

白明理自然地放开方长鸣的手,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今日还去上衙吗?”

“去吧,现在工部事多,我也不能离开太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半个时辰,外头的雨便明显的小了,淅淅沥沥似乎马上就要停下来的模样。

苏硕忍不住轻声催促陛下回宫。

“陛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嗯,好。”白明理站起身对方长鸣说,“你现在走吗?”

“那便一起吧。”

方长鸣跟着站起身,两人结伴走出茶楼,苏硕和赵兴在他们身后跟着。

茶楼一楼大堂中已经有不少人候着,他们大多都是点上一壶茶水几样点心,却没有吃喝的意思,只是一边焦急地盯着贡院的方向,一边说些闲话。

“这次春闱竟是赶上了下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景啊。”

“哎呀,我有个亲戚在贡院当洒扫的小吏,工部今年早早就修缮过考间,定然不会漏雨的,再说了这雨也不大,这会子看着就像是要停了。”

“说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水吧,我还当今年要旱些呢,没想到这雨说来就来了。”

“可不是,都说了这届举子运道好,良种不就是在那些个举子开文会的地方发现的吗?老天保佑,这不就风调雨顺吗?”

“听说还有几个伙计也跟着找出了良种,你说咱们怎么能没遇到这种好事呢?”

“我们家小弟也说了,早知如此他便去参加文会了。”

“几位,方大人都说了,这良种又不是一日两日能长出来的,这福气在学子身上,便是没能发现良种,此次春闱说不准就能高中呢!”

“这话说的有礼!”

……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方长鸣脚步微顿。

这不考试的人比考试的人还紧张。

方长鸣无奈地摇摇头。

赵兴去后堂要了四把油纸伞。

苏硕要给白明理打算,他摆手拒绝了,随意挑了一把画了油墨山水的伞,将其展开便走进了雨幕中。

方长鸣目送着白老师上了马车,才说道:“公子回见。”

虽说他们都要去皇宫,但工部衙门在皇宫东边,待会总不能让白老师在宫门前跟他道别吧。

白明理微微颔首轻声道:“回见。”

————————

“这场雨下得好啊,地里的良种也能上些水,说不准能长得更好些。”梁氏坐在屋檐下纳鞋底。

现在外头已经不算冷了,虽说下雨但天光正好,坐在屋檐下做活头人都格外清爽些。

原禾有些心不在焉:“娘啊,这一旬咱们都吃了两回肉了。”

“怎得吃肉还不好?你还嫌弃上了。”原仲环将窗子打开对着小妹喊。

“哥,你不是说要温书吗?怎么我一说话你就冒头。”哼,还说要考上举人呢,原禾心想她看着悬。

“不能总温书,也要歇歇。”原仲环笑道,见过大哥之后,虽然一开始十分难受,但如今他们已经知道兄长在哪里了,不用每时每刻都在猜测他在干什么。

若是……兄长运道不好,马革裹尸,那也是命该如此,起码他们心下安定了。

“我就是想着,大哥在北疆肯定孤苦,虽说大哥是镇北王府的奴仆有人庇护,但这银子还是给大哥攒着吧,我少吃几炖肉没什么。”原禾叹了口气。

“你只管放心好了,以往咱们不知兄长有那么好的主家,才会攒下那么多银钱,如今虽也要攒钱,但不必那般辛苦了。往后啊,也能给你多备上些嫁妆。”梁氏笑得十分温柔。

“娘,你说这个作甚,我才多大。”原禾不爱听这个,若是能找到爹和二哥这样的男子,嫁了也就嫁了,若是找不到她宁可去慈孤院中做工养活自己。

“哎呦,梁姐姐你这还做活呢。”李三妮打着伞笑嘻嘻地走进院子,还没看见人呢就听到她的笑声了,梁氏赶紧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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