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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背脊落下,跌落进下水管道,直到夏凉洗完澡后才缓缓发觉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第一时间夏凉想起了楚敬安,他现在特别烦,楚敬安真的是太讨人厌,活该单身。
楚敬安在被叫到时听见夏凉呼唤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小叔,我没衣服穿了!”有个浴巾遮遮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寸步难行。
坐在客厅的楚敬安没有马上去找衣服,嘴角一弯,笑出了声,好在客厅距离里屋的厕所有一段距离,夏凉没听见他的轻笑声,他能想到夏凉光着身子在厕所炸毛的样子,急得不能进出。
还好楚敬安在衣柜里找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他挑了半天后拿着衣服敲响了厕所的门,“衣服。”看着夏凉从里面探出半个湿漉漉的脑袋,那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又生气的看了他一眼,又像是看见什么鬼怪一般,迅速伸手抢过更换的衣服闪回去关上了门,还把门锁上了,因为楚敬安听见了门反锁的声音。
楚敬安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面上含笑了多久,也不怪夏凉会被吓到,毕竟一开门就看见楚敬安拿着衣服如沐春风的对他一笑,那模样分明有诈,怎么看都吓人。
不苟言笑的楚敬安时不时对人一笑都能惊的旁人中午多吃三碗饭,更何况夏凉一开门就看见他笑得特别温柔,那双眼里好像带着包容,亲昵和许多夏凉看不懂的情绪,扎人的很,扎的夏凉跟个炸毛的小狐狸一般不在犹豫,锁上了厕所门。
夏凉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他的拖鞋在客厅,光着脚往客厅跑,找到了拖鞋却没看见楚敬安,探头一看却看见人正站在阳台上透过窗户不知道看着什么,外面的城市依旧灯火阑珊,楚敬安站在那里,宽厚高大的背影萧条寂寥,安静而孤傲到与外面那个喧嚣繁荣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样的错觉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楚敬安像是感觉到了夏凉的视线回头看了过来,模糊的轮廓依旧能看出他的样貌不凡,他的下颌勾勒出线条顺着脖向下划入衣领内的胸膛,与身后绚丽多彩的世界契合成一个难忘而熟悉的画面,最熟悉的人,是他的眼神,即便是在昏暗到没有开灯光的阳台上夏凉也能感觉到那个眼神,他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不过被他给忽略了。
错觉在一时,楚敬安走到客厅的灯光下后天他便没了刚刚的错觉。
楚敬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仿佛刚刚的笑容只是夏凉的梦魇,“怎么了?”
夏凉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异样,他问:“我睡哪里?”
楚敬安沉默片刻后说:“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房间只准备了一间……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
夏凉还没说什么楚敬安又说,“被子床单也只有一套。”
夏凉:“……”
跟楚敬安睡?!真是天要亡我。
夏凉努力回想自己睡姿怎么样,会不会睡到一半被楚敬安踹下床去,心虚的想到,睡姿,应该可以吧……管他那,反正床只有一张,楚敬安洁癖那么重,把他折腾走了才好。
楚敬安洗浴过后带着湿润的水汽出来,他的发丝还在滴水,眼神已经瞄上了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夏凉,唯一的一张大床上能看出被人躺过的痕迹明显,床单褶子清晰,不复以往的平整清洁,可楚敬安不在意这些,反而问夏凉,“你头发还湿吗?”
他知道但凡将那只小狐狸带进来就别想清净了。
夏凉:“头发快干了……”话没完,楚敬安的手就再次覆了上来,摸到了夏凉长发湿润便好不犹豫的将人拎起去吹头发,夏凉不情不愿,“没事,我每天晚上都这样睡,第二天一早就干了,根本不用吹。”
“不行。”楚敬安坚持己见,“晚上洗头必须吹头发。”吹风机一开,呜呜呜的声音响彻房间,压下来了夏凉嘟囔的那一句,“你好烦啊,真麻烦。”
楚敬安指尖调开夏凉的发丝,手法从生疏到逐渐娴熟起来,呼呼的吹风机吹着热气,等一头青丝完全干燥后楚敬安放下吹风机,也放走了夏凉。
“等一下。”夏凉拿起手机继续看视频时被楚敬安,今天真是没完没了了,但下一刻天旋地转,楚敬安将他整个人按在床上,脸色阴郁,“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每天都是洗完头就睡。”
夏凉一脸无辜,“啊,我有这么说过吗?”
楚敬安逼近夏凉,深如沼泽的眼眸,寒光微现:“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时间和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绑架上将的罪名你想承担一下吗?又或者在加一条欺骗罪,小骗子,我们楚家怎么回出了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拇指指腹狠狠划过夏凉水润的嘴唇。
一早压抑的汹涌的情绪在这一刻不在控制。
恶龙的本性完全暴露。
【作者有话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追更呜呜,非常感谢各位的喜爱
第七十四章 绑在床头上药
楚敬安的眼神过于奇怪,黏稠且不透光,一寸寸划过肌肤,死死的将夏凉封锁在视线之内,让人是心惊肉跳。
夏凉心中自发不妙。
他几时见过这般的楚敬安,本能反应就是转身跑,但另一个诡异的想法紧接着扼制住了他的举动,肢体在动与不动之间浮现出微微的僵硬,硬着头皮开口,“小叔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楚敬安的笑容越发温柔。
楚敬安这语气是生气了?
夏凉沉默不语,结果跟他想得完全一样,要是他刚刚转身就跑,将自己脆弱的后颈露出,其后果可想而知。
敌不动,我不动,他还有谈判资格。
可一旦他露了怯,他将会从一个谈判者变为一个猎物,楚敬安到时候再抓住他后又会不知道怎么去折磨他。想通了这一点,夏凉在去面对楚敬安便多了一丝防备。
“既然小叔说我没错那就是真没错,不过小叔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上次的绑架真的只是我的责任吗?”夏凉对视上楚敬安的目光,眼睛里带的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鲁莽,而是游刃有余的坚定自信,“身为国家上将,警惕心不够竟然还让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绑架了,这说出去丢人的还得是您呀。”
再说我也不说在指责您什么,就是公平起见这惩罚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吧。说实在的小叔,您在这件事上也是有责任的……”
“你说的很对。”,楚敬安听得一声嗤笑。
他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夏凉脸颊两侧的软肉,不给反抗的机会将人拉到面前,个子占据高位的他屈尊降贵的弯下腰,碎发擦过夏凉耳廓带来瘙痒,吐息在话语间全撒在近在咫尺的粉红圆润的耳垂和白净的脖颈上,压低声音在夏凉耳边说:“你的话叫我幡然醒悟,看来是我错怪你了,那你说怎么样才公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