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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竟然将狰狞的虫型巨物逼得招架不及。
最终,也是他在场第一次展开虫翼,那带有金属光泽翼展超过三米的骨翼刚刚展开,就带着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同对手交错擦过,又瞬间收拢。
仿佛定格一般,两只虫全都静止原地。
A级雌虫突然感到喉头一痒,他想伸出双手摸向自己的咽喉,却发现双手如此沉重,他感到自己的上半身在倾倒,眼睛离地面越来越近。
只听呲一声血流迸射的声音,虫化的身躯从右侧脖颈倒左侧腰间,突然出现一道整齐光滑的裂口,血液喷涌而出,他的半截身躯栽倒在地面上,下身跪倒,摆出一个永远臣服的屈辱姿势。
连续两场都是挑战者胜利,尽管没有任何虫或兽人说话动作,休息室里信息素的气味还是躁动起来。
格里芬走进休息室的瞬间,整间休息室静得针落可闻。
夏歌眼睁睁看着棕发雌虫径直走到他位置坐了下来。
感受到雌虫身体的靠近,夏歌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却又被主人强迫放松。
雌虫却仿佛没有感受到雄虫瞬间的紧张,靠着椅背一言不发开始闭目养神。
与夏歌进门时的待遇不同,没有一只雌虫上前打搅这只自称格里芬的雌虫。
怪物——这是所有见证者内心共通的想法。
夏歌眉头紧锁,这只雌虫刚才的表现着实有些变态。击败同类的招式行云流水,气息始终平稳,甚至刚才走进休息室的状态都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这让夏歌感到头疼。
路易斯要求他尽最大可能引起注意,最好直接登上冠军宝座。对上其他雌虫夏歌还有把握,哪怕是A级也未免没有一搏之力。
但这半路入局的家伙简直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怎么打败他?刚才的对局他可是半点破绽没露……
难不成要用美雄计?
夏歌不动声色地缓缓将视线移到身边的棕发雄虫身上,谁知刚刚偏过头,却正好直直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蓝色眼睛。
登时,夏歌吓得身子一哆嗦。
“我……我以为你在睡觉。”
此言一出,夏歌简直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在偷窥对方吗?!
格里芬的唇角似乎在某个瞬间弯了弯,却又很快捋平,“你的眼神把我吵醒了。”
听到这个回答,夏歌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他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憋出来一句话,“我下次注意。”
“不,下次你可以继续,我会装作没有注意。”
“你在讲冷笑话吗?”
“是啊,不好笑吗?”
夏歌勉强扯了扯嘴角,给面子的呵呵两声。
待笑声平息之后,气氛又恢复了沉默。
夏歌头脑有些混乱,这只雌虫性格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是怎么回事?
两虫并排而坐,一只身体板正直视前方八风不动,一只头颅后仰闭目小憩,双方在沉默中等到了初赛剩下的几轮比赛结束。
而最终剩下的初赛胜者,只有夏歌、格里芬、三只雌虫和一只狮族兽人。
当半决赛对阵名单的抽签结果出炉时,夏歌终于长舒一口气。
真是谢天谢地,不是这个神秘莫测的格里芬。
不过似乎也没有强到那里去,就算这场没有遇到,也不过是死刑变死缓的区别。
夏歌开始怀疑路易斯莫不是在坑他,忍不住想要发信息问清情况。
但没有想到,他抢先收到了路易斯和严琅的消息。
“靠!夏歌!你有没有看到挑战赛的那只雌虫,绝逼高手啊!徒手胖揍A级雌虫!求求你快退赛吧!你要是掉一根毫毛,西泽尔上将和我爷爷都得宰了我!”这段话是严琅发的。
夏歌回复:“我觉得,你说得对。”
而路易斯这边的消息简单得多:“那只叫格里芬的雌虫和我们没关系。”
夏歌回复:“打不赢,我要退。”
路易斯哭唧唧,“你想想我给你优渥的交易条件——信息共享,终身会员!我的要求真的不多……”末了,还加了个跪地哭泣的表情包。
“我觉得我的贞操和性命更要紧,你的隐星你自己负责。”夏歌十分冷漠。
“……”要不是知道自己半只脚踏足这个劳什子斗兽场,马上就会被警卫拖着扔出去,路易斯此时恨不得伪装成夏歌的模样打这场比赛!
最终,路易斯妥协,不得已之下已经决定另寻他法。
夏歌偏头后仰躺好,准备放宽心小憩一会儿。
突然,他看到隔壁座位雌虫脖颈间一抹银链反射的微光一闪而过。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会儿,随后盯着自己的脚尖沉思良久。
很快,他调出终端上路易斯的聊天页面。
“不是不能打,越级挑战要加钱。”
“你回心转意了?!真的没问题?”
“嗯,回心转意了。”夏歌如是回答。
“那你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我会出手。”
“好,一言为定。”
初赛和半决赛之间有表演间隔,此时大家都忙着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擦拭自己的武器。夏歌学着其它选手的样子在自己手腕上缠着绷带,并一口气喝了三瓶恢复药剂。而有些在刚刚角斗中受伤较重的选手,则不得不在草草止血后被带去医疗仓做进一步修复。
夏歌手心缠完绷带,手心朝上做了几个抓握的姿势,手还是在微微颤抖,但是相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他一向感官敏锐,注意到格里芬的余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于是他歪了歪头,主动向格里芬搭话,“你已经结婚?”
格里芬回答:“没错。”
夏歌挑了挑眉,“那你这么厉害,总不能是侧室吧,一定是雌君。”
格里芬却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受雄主宠爱,就算是雌君又有什么用。”
语气平和,交流顺畅,格里芬谦逊有礼的君子之风简直和斗兽场的野蛮形成两个极端。依照这个剧情,夏歌几乎都能脑补出一门宠妾灭妻,雌君凄惨沦落的苦情大戏。
“既然有家世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拼命?”
“阁下身为雄虫,又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找刺激呢?”
这话夏歌答不出,讪讪笑了笑。
没过一会儿,夏歌状似无意道:“既然不受雄主宠爱,就干脆离婚呗。反正现在正搞平权呢。”
哪知雌虫幽幽转过头,与夏歌对视,“他不爱我,但我深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支持他的全部决定。”仿佛在强调着什么或是自我暗示着什么,他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有力。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别……”
“那如果我离婚,阁下愿意收留我吗?”格里芬已经学会了抢答。
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