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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幽香,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要么是他具有极强的自制力,要么……
但我相信这不算什么,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可以忽略这无伤大雅的细节。
12、
6月15日,我和夏星辰不是第一次争吵,但却是第一次意见分歧到无法调和。
错误在我,我不应该让他意外看到了处决叛徒的现场。
“他们背叛了你,你惩罚他们,要了他们的命,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觉得用这样的手段太过残忍了吗?你完全可以给他们一枪,让他们痛痛快快地上路,为什么一定要……”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隐星的传统,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传统?你们的传统就是用热水将虫从头淋到尾,然后用钉耙将他的肉一条一条刮下来,直到他们断气?”他气得脸颊通红。
“也不是,对于主系成员,用不是热水,而是融化的黄金。”那样往往还没有刮肉,虫就已经断气了。
啪一声巨响,夏星辰的手狠狠拍到桌子上。
“你是家主,再残酷的刑罚都是你默许的!别跟我提什么传统!”
我也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不要以为你做了我的雄虫,就成为了隐星的雄主。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决定?你能打仗,你能出谋划策?还是就凭你睡了我几次?”
夏星辰完全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仿佛是想不通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是说你只是看不过我处决了你的旧情虫?”那个被我杀死的叛徒,正是当时与夏星辰相谈甚欢的那只雌虫,也是我的旁系侄子。但我要承认,我说这句话是存粹是脑子有病,没理找理。
夏星辰几乎气得将要晕厥,他狠狠咬牙,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狠狠咬在口中,“我清清白白,恐怕是你心怀鬼胎,才看什么都有问题。”
好了……这下好了,我们此后有两个月都再也没说过话。
我真不该让他学会说话,语言的存在让让我们用最恶毒的话语刺伤彼此。
教他说话的是我,现在没资格听他说话的也是我。
13、
12月7日,今天我刚做完一笔大生意回来,九死一生。
我站在驾驶舱中,看着满天繁星和如漆黑夜,发现自己无比思念夏星辰,思念到迟一秒见到他都会死去。每一颗星星都像他的眼睛,炯炯地注视着我,催促我早些归家,早些回到他的怀抱。
我推开他的房门时,他已经和衣睡下。
我轻轻掀开他的被子,和他躺在一起。刚一回头,就看见他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于是我干脆坐到他身上,除去必要的衣物。
在黑暗中动作时,他一直用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我。
没有喘息,没有动作,静静地躺着,像一具尸体。
过了很久,连我都感到自感没趣。
一滴眼泪,直直坠落在夏星辰的胸膛上,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料,我们皆是一愣。
我弯腰,将脸埋在双手中,双肩颤抖。泪水在从前被我视为耻辱,而今日我却成了懦夫,仗着黑夜的掩护,在心爱的雄虫面前崩溃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破碎的声音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没有……没有信息素。”
他似乎没有听懂,过了好久才拍了拍我的脊背,让我埋在他胸前啜泣。
他的过度冷静彻底击溃了我的防线,我崩溃地朝他大吼:“你想离开这里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留在我身边,哪怕我承诺永远陪伴你,你也依然想回家是不是!”
夏星辰摸了摸我的脸颊,缓缓道:“我的确想回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但不是主星,而是一个更遥远的地方。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如果让我选择……我想你已经清楚我的选择了,霍华德。”
我的头颅紧紧抵住他的肩头,抱着他瘦削但并不孱弱的身躯,相拥着度过一夜。
14、
1月1日,又是一年新年,夏星辰亲自下厨,这次厨房没有遭殃。
他为我端来一盘叫饺子的东西。
他说这种用面皮包裹肉馅的食物在他们家乡象征着团圆美满,平安如意。
团圆。
美满。
平安。
如意……
15、
1月2日,我想我留不住他了。
其实在夏星辰在失踪半个月后,主星就有了动作。他并非一只籍籍无名的C级雄虫,而是主星科学院重要的实验体。
星盗劫持了他们的科研船,还以为船上有什么宝贝,却没想到仅仅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
那个叛徒向联邦暴露了夏星辰的存在,联邦已经派遣军队向我们施压。
两年的欢愉,原本就是我偷来的。
我才是那个卑鄙的强盗,用绝对的武力断绝了夏星辰回家的希望,又试图用糖霜毒药麻痹他。
夏星辰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差,饭吃的越来越少,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在星舰里游荡。他拿着总是用终端咔嚓咔嚓照相记录着他目所能及的一切,被虫提醒这事关机密之后又删掉了大半。
我将他圈在我的怀中,牵着他的手摸摸我的装着虫蛋的肚子。
如果没有外界干预,雌虫孕期大概在12月到13月,算算日子,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要诞生了。
本来想给夏星辰一个大大的惊喜。
16、
1月7日,该死!这两个虫蛋怎么这么不会挑日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分娩!夏星辰已经被送去港口了!
他们是故意给自己的雌父设绊子吗?!
夏星辰会不会以为是我故意不来送他,是不是以为我放弃他了?等他到了主星,我们就真的不能再见了……
等级越高的雌虫受孕越困难,同样的,分娩更是艰难,这两个虫蛋折磨了我将近十个小时。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心灵上的折磨才最令我煎熬。一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逼迫我,如梦魇一般在我耳中回响——夏星辰走了。
光是想一想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心如刀绞、如坠深渊。我痛苦地嘶吼着,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诞下这两颗虫蛋。
他们一颗表面光洁,一颗表面遍布虫纹。
来不及多耽搁,我将那颗表面光滑的交给了我的心腹,让他追上夏星辰所乘坐的飞船。
我要让他带走属于我们的孩子,并怀着私心留下了另一个。
至少这样做,能使他记住我,也能让我留住关于他的一部分。
2月7日,夏星辰已经离开了一个月。
我可以从各个渠道探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确定他过得平静而安稳。
他终于可以回家,找一个真心实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