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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是那一次吗!”夏歌的呼吸急促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小蓝。

小蓝看着夏歌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缩了缩脖子,“我没上过学啦,你要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细节。不过我听说的可不是什么反叛军啊……不对……西泽尔总统的军队炸的船啊,明明是当时的联邦为了挑起战争自己把船炸了。”

小蓝虽然说得模糊,夏歌却懂了他的意思。

按照他的说法,炸船的不是反叛军,而是联邦伪装的反叛军,他们调用了另一艘泰坦级战舰伪装成“蚀日号”,嫁祸给反叛军,进而就能名正言顺地以正当理由挑起战争。

“不可能!”夏歌吼出了声,“有一个疯子就算了,还能有两个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明明……”

小蓝被他的一吼吓了一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捂着头自言自语的癫子,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与身旁的小白窃窃私语。

“好好一只雄虫,不会是疯了吧……”

“我就说嘛,这里怎么可能有正常的雄虫呢?”

无数记忆碎片刺入夏歌的大脑,凌迟着他的神经,两世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让他一时竟模糊了两方的界限,分不清哪头是真哪头是假,只感觉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他感到头痛欲裂,痛苦地大吼一声。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让自己恢复思考的能力。

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分外虚弱地问小蓝,“现在,西泽尔上台了?虫族联邦……还是联邦吗?”

小蓝可能不太懂他的意思,因为这些问题对他而言都是常识,只是回答:“联邦,我们当然还是叫联邦……不过可能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无论军务政务,都由总统说了算。”小蓝弯腰小声道:“我刚才说西泽尔暴君,可不是我造谣,私底下大家都这么说的,你可不要对别虫乱说啊。”

夏歌的心一点点下沉,“那你刚才说船是前联邦炸的,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

“当然是官方辟谣啊,雄虫保护协会在西泽尔刚上台时还就这事闹过一阵子呢!后来官方下场,才堵住了他们的嘴。”

“那当年是谁下令炸船的?”

小蓝只能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难以置信,无法想象!

夏歌到现在还是不能消化这个事实。

自己明明已经死后重生,本以为能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生活下去,却因为一场意外又穿越回了第一世!这就算了,还被告知自己以为的仇恨都是假的,自己恨错了虫——船不是反叛军炸的,而是联邦下的黑手。

以及,西泽尔赢了,他时任总统,甚至令军政合一,只手遮天。

夏歌突然有一种失去目标的茫然感和无力感。但其实在更深处,还有一种暂时无法被证实的疑惑——小蓝说的是真的吗?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必然不会让舆论朝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即使真的犯下有违道德的重罪,也必然会在公众面前粉饰太平。

但在此时,夏歌探寻真相、为自己复仇的心情似乎没有从前浓烈了,他只感到满心疲惫,举目皆可能是仇敌,处处都可能是陷阱,与其盲目反击,不如静观其变。

他勉强打起精神,决定先在这里安顿好自己,更要紧的是找到失联的科林等虫,其余事只能过后再做打算了。

距离自己上一世死亡时隔二十五年,夏歌需要重新认识这个社会。

“你们说说,西泽尔为什么是暴君?”他抬头问小蓝。

小蓝像是终于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那能说的可多了。他还当上将的时候不就被叫做‘战争疯子’嘛,十场战役八场都是他打下来的。后来谁也没有想到,他那个雄主夏歌刚死,联邦刚一和反叛军宣战,他就直接自爆了身份和带着白银之刃叛国了,当时真就跟做梦一样,谁能想到啊!”

“联邦直接被他这么一招打得措手不及,又赶上异兽入侵,直接被打垮了。西泽尔上台后直接采取铁血手段,将那些原来的官员和将领杀了一批又一批,来了个大换血,前总统莫里斯的头颅直接被悬挂在总统府门前示众,其余大部分都被关押到了第七星系的血狱。”

“安内了,这不就该攘外了。他也不管虫族刚吃了多少场硬仗,正元气大伤,转手就又打兽族打出来个第十星系,直到现在还在跟异兽对线呢!最受虫诟病的是,西泽尔刚坐稳位置居然就在第三星系修建行宫,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小别墅,是真的行宫,大到能装下一个母舰!”

“还有最最最绝的……对了,你看过《魂断星空》吗?”

夏歌摇了摇头。

“没有看过就是你的损失了,那部片子几乎把西泽尔总统和他雄主夏歌的爱恨情仇都给演尽了,不知道多少小雄子看了之后哇哇哭呢!趁现在还没上客,我带你去看看呀?”

在这里解释一下,夏歌没有原谅西泽尔,两个都没有。只是突然发现主要复仇目标出了偏差,甚至敌人范围更广了,并且又穿了回去,积蓄的势力被撸秃了有点迷茫,与其两眼一抹黑乱打一通,不如静观其变。现在更没有静心思考的环境,所以将关注点全都放在了紧急且必要的事上,而不是必要不紧急的事上。

第69章 魂断星空(1)

那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湾,环绕堤岸的灯束将金光洒向海面,并照亮了通往那座金碧辉煌建筑的白石路。海浪声阵阵,潮汐在月下涨落。

镜头拉近,越过一盏盏在宽阔海面上如星子的路灯,穿过被海浪拍打的白石路,平直拉向那扇通往纸醉金迷梦境的金饰大门。

位于舞池中央的雄虫在跳舞。

修长的、粗糙的、光滑的、年轻的、苍老的……在一个旋转间,一双双属于不同虫族的手接连牵住了他纤长的指尖,搭在这些不同的手上方的,是绿色的军礼服衣袖、系着蓝宝石袖口的西装袖、松松挽起的衬衫袖……直至——画面定格在一件银色军礼服袖上。

旋转停止,镜头上摇,掠过代表联邦最强之刃的银色军装,停留在两虫对视的侧脸。

金色的灯光如同充盈大厅的海水,托起每一对相拥跳舞的虫族。

“我是否能有幸,和阁下共舞一曲?”

雄虫有些讶然,纵使是他,也没有想到能收到这位上将的邀舞。但其他虫族惊讶羡艳的目光让他得意的扬起唇角,夏歌毫不犹豫,另一只手搭上西泽尔上将的肩头,随乐曲迈开舞步。

“您的身上很香。”因为对方过高的军衔,雄虫还是礼貌地用上了敬称。

“我喷了些香水,希望你喜欢。”

夏歌抬起头,灵动地笑了笑,大概是为这样一位雌虫也会靠喷香水取悦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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