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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你……怎么不说话了。”

西泽尔注视着他,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抑或是情绪实在太驳杂以至于无法在一个眼神间读懂,他就这样沉沉地注视这夏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不要忘了,我也做过差不多的事。”

“……啊?”夏歌不说话了,原本还想夸大事实演一波对比拉踩,却不想一脚将两个都踩了下去。

1号时间线的西泽尔的确没有做过这些,但他导致的后果却更严重,更加不可饶恕。夏歌有意在西泽尔面前淡化这些,以免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无心挑起了他的情绪。

“甚至比他还要十恶不赦。”

“是啊,你把我创死了,他差点。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要不是发生了这么魔幻的事,我就是彻彻底底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夏歌闭上双眼头后仰,决定摆烂对待。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逼,因为我在你的手掌心里逃不出去啊!不把你哄高兴了我更走不了了!

“……”夏歌用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回应他。

西泽尔掐了掐夏歌的脸,“这么久不见,演技的确好了很多。要是能继续下去,我都会深信不疑……”

“信什么?”

“信你爱我。”

西泽尔还没有放开夏歌的面颊肉,于是夏歌拍了拍他的脸作为回应。

“自信点,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还是有勾引年轻小雄虫的魅力的。好好对待你的下一任,不要把人家搞得像我似的,不是每只虫后悔了就能追回来的……”

“够了!”西泽尔低低地吼了一声,如同野兽的嘶鸣。

他注视着夏歌,眼神中是几欲燃烧的恋慕与痴迷,以悔恨和痛苦为燃料,燃烧出黑色的火焰,其间夹杂着如被抛弃一般的落寞不甘,这一点杂质在火焰中染着青蓝色的光,从内到外,一点一点腐蚀着他。

夏歌被他吼了一嗓子,愣愣看着他不再说话。怔愣过后是从心底燃起的愤怒,他终于装不下去这个孙子了,情绪失控朝西泽尔大吼:“你TM的好心尽当驴肝肺!脑子有坑非得留我一个留不住的东西!我当年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怎么一声不吭当哑巴?当初我怕你才没敢说,你对我来说什么东西都算不上!你说你当年喜欢我,不过是把我当个好看好玩的小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正眼看我!也是,挥挥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东西你也看不上,说丢就丢说赶走就赶走当然不需要一个小玩意的意见!现在好了,死皮赖脸跪舔更爽是吧!你TM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朝我吼,你配吗你朝我吼?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要我一辈子留在你这儿还不如让我去……”

“别说了!”西泽尔扑上去抓住夏歌的肩,还想捂住他的嘴。

夏歌骂上了头,不管不顾推开西泽尔,爆发出他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把将西泽尔推到船座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了?心虚了?被我戳痛脚了?你好好看看你真的喜欢我吗西泽尔,就算你喜欢我真的不是因为愧疚感和占有欲作祟吗?”

夏歌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冷眼看着垂着头跌坐在船上的雌虫。

“你不会不知道,距离虫洞开启不足二十四小时,你是故意在拖延吧。”

西泽尔分外痛苦地喘息几声,缓缓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让夏歌愣住了。

他哭了,泪水从金眸中流出,滚滚爬满脸颊。

夏歌以为他身为S级雌虫,城府似海的总统冕下应该不存在眼泪这种东西。哪怕在更早更早之前,他也从来流血不流泪。

他应该高高在上地扬起头颅,用尖锐的言语反击,用绝对的武力让对方屈服,而不是任泪水将鬓边银发狼狈地粘成一缕一缕。

“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爱你?”他看向夏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86章 火葬场

要怎么证明爱一只虫。

夏歌曾经的老师告诉他,雄虫可以将自己的爱均等或不均等地分成许多份。他们无需证明自己爱不爱,强逼一位雄虫阁下承认爱自己似乎是一件强虫所难的可耻之事。雌虫则要做许多证明自己的爱,他们要无私地奉献自己财产(尽管这条法律在后来被废除),接受与其它雌虫共享自己的所爱,并无私地给予自己所有的宠爱和关心。

但夏歌更愿意将这看成一种责任或义务。

夏家的几代前辈都在告诉他,他们夏家的雄虫是无可救药的异类,愿意顶住压力不娶雌侍而只留雌君陪伴在身边,甚至在雌君离开后终身不娶,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爱了。

如果有一只虫,他已经习惯了伪装,将爱情都当作玩弄权术的手段,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骗过了所有虫甚至骗过了自己,当他不能分清真假,惶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坠入爱河,又能拿什么证明自己的爱呢?

【除非你把你的心剖出来。】

夏歌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并非对此时面对自己的西泽尔说,而是为同另一个世界的西泽尔决裂而放下的狠话。

这句话狗血又中二,似乎是某部中世纪背景的电影中雄虫对雌虫说的话。

雌虫将军出兵敌国却爱上了敌国的一只平民雄虫,他们之间隔着国恨家仇,永世不可逾越。在战争过后,敌国被灭,功勋等身的将军却主动放弃一切荣誉与封赏,不惜触怒效忠的国王与大贵族,以平民身份来到雄虫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雄虫带着切齿的仇恨说出了这句话。

结局是什么来着?

夏歌想了半天,可惜年代久远,他把电影情节给忘记了。

当夏歌从回忆中回神时,西泽尔已经不知何时欺身而上,他手中闪过银光,分明是一柄折叠式的军用匕|首!

夏歌在那一瞬间以为他要与他同归于尽,惊慌失措想要躲闪。

可雌虫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来得急躲开,就被西泽尔困住。

一切太过突然,他惊慌到喊都喊不出,拼命挣扎着。

然而,最终想象中的血光之灾并没有发生,夏歌只感到手中被塞了一块被另一只掌心温度捂得温热的金属。

“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只有我们两只虫,就算你杀了我逃跑也不会被发现。”

夏歌看向西泽尔的眼神掺杂了恐惧。

“疯子……你松手。”他想要甩开匕首,却被西泽尔狠狠按住。

“杀了我,只有你能杀我。你不是想要走吗?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放你离开。”西泽尔在流泪,但他的语气并非狂怒或哀伤,而是无比的冷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拿刀让我杀你自己,你疯了?”

“要么我死,要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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