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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全都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解。
夏星辰双眼绯红,又惊又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乖一点,别动……”
一句话,让夏星辰瞬间安静下来。
空气骤然寂静,只余喘息的声音和不知疲惫的门铃声,显示器中的两只虫有些疑惑地在门前徘徊,嘴唇翕合似乎在讨论他是否在家。
夏星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雄崽的身影,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那道声音将他从头到脚贯穿,钉在原地。
他以为已经遗忘的声音,原来早已深深镌刻在记忆深处,只需一个字,他便能重新找回。
雌虫的肌肤依然光滑而富有弹性,一如数十年前记忆中的炽热。结实的手臂从背后紧紧箍住自己的身体,陌生又熟悉的滚烫气息让他不禁战栗。
这股野蛮的生机几乎让夏星辰感到自惭形秽。霍华德比他年长,但S级雌虫的寿命比C级雄虫多了将近一倍,夏星辰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衰败,雌虫的身体却依然强盛如初。
夏星辰在怔愣过后想要挣脱束缚,但却听阔别已久的霍华德在自己耳边低低道:
“我的小雄主,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他已经完成了他所有应尽的职责,现在终于摆脱牢牢套在他身上、以家族和荣誉为名的枷锁,终于能够以一身轻松地来见这只雄虫。他早已想过无数种可能,一只独身雄虫,极有可能早已为了更优渥的生活迎娶雌君和雌侍,更别提他们本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他早已做好了夏星辰有了其它雌君的准备,但实际情况却让他无比惊喜,甚至让他喜不自胜,冒冒失失地破窗而入,只想要快一点见到夏星辰。
夏星辰变了很多,却又似乎从未有过改变。霍华德将他拥进怀里,才发现他清瘦了许多,让虫心疼。
无论夏星辰是否会拒绝他,他依然问出了这句话。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坦然接受。
夏星辰微微侧过头,眼眸中似乎有光在晃动,霍华德以为那是泪光。
夏星辰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
“我说咱们跳窗跑路吗?虽然不太光彩,但正门走不了啊,我的新儿婿是政府议员,肯定不能放你走啊。”
霍华德脸上滑下一道黑线,咬着牙回道:“放心吧,跳窗跑路也摔不着你。”
好了,他终于可以确认,夏星辰还是那个夏星辰。
私奔途中,霍华德看着夏星辰打了个电话。
“儿子,你老爸跟野男人跑了,不用担心,也不用找我……没有被骗,不是诈骗,你老爸没有老到痴呆……嗯……不是威胁,你这小崽子怎么就不信呢!”
“为了你老爸的幸福,你就多担待些啦!好好过日子啊……”
“会按时联络的,拜拜啦。”
他们隐居在一个生机盎然,风景如画的小行星,并迅速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
一天清晨,夏星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长吁短叹。
霍华德从身后扶着他的肩膀,弯腰询问他。
夏星辰指着自己脸上的一条细纹叹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老了老了,看着这张老脸,你恐怕也烦了吧……”
霍华德扶额,他就知道夏星辰还记着昨天他为了让他少喝点酒,把家里的酒全都藏起来了这件事呢!
诚然,夏星辰不再年轻,霍华德也错过了他的一大段青葱岁月,但谁也不能说现在的夏星辰魅力减损,就算是夏星辰自己也不可以。
霍华德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你不是说过吗?‘美人在骨不在皮’,看你是怎么也看不厌的。”
夏星辰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今晚我们一起小酌一杯。今晚有流星雨,喝多就看不清星星了。”
夏星辰十分满意。
但当晚,夏星辰不光酒没喝好,流星也没看好。
只记得汗水很烫,信息素很香。
次日起床,腰酸背痛,两股战战。
他控诉着霍华德毁了一个诗情画意的夜晚,却只得到了一个敷衍至极回答:
“下次一定补上。”
很好,还有下次。
第107章 夏炎X亚撒
1、
“我有时会忍不住和雄父雌父作对,他们越想要让我干什么,我越不愿意去做。”
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心理。
心理老师在心中默念着。
“我得到一些信息,听说你在班级里和同学相处得……不太融洽。”
何止是不太融洽,正确来说,这只雄虫遭到了班上其它雄虫的集体孤立,甚至更严重的欺凌。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对这种状态很满意,我也不需要合群。”
孤僻、偏激、冷漠……心理老师对这只刚刚失去双亲的雄虫感到十分棘手。
一场谈话都在雄虫的抗拒和抵触中度过,沟通结果收效甚微。
“孩子,我们的社会对你这样的雄虫是十分宽容的,你不应该将自己包裹在壳里,走出去,你会发现很多人愿意为你伸出援手。”
其实并不然,一只C级雄虫,在主星享受到的资源注定有限。就连心理老师,都对这个不愿配合的雄子感到厌倦。
夏炎皱眉,“老师,我觉得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冷漠并且不近虫情,被孤立是理所应当的,但我就喜欢这种孤独的状态,没有虫打扰我,才能让我更专注地做我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心理老师不禁想到了这个雄子非同寻常的目标志愿。
但咨询时间已经到了,夏炎掐着秒走出了咨询室,“我觉得针对我的咨询都是无用功,您不必再费心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很久以后,这位心理老师才发现夏炎说的那番话是对的——
他不需要合群,不需要为无用的社交分去注意力,他的社会关系仅需要维持在事业需要的范围内,他的专注让他超越了绝大部分雄虫甚至雌虫。
他可以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机器。
但夏炎本虫认为,他并不是。
2、
他与眼前这只雌虫坐在凌乱的大床上,大门大敞,坎贝尔家的保镖们正推搡制止着朝内涌入的宾客和媒体,但仍有无数虫闻风而至,不顾绅士的体面想要窥伺这一场坎贝尔家数十年来的最大丑闻。
亚撒眉头紧锁,琥珀色的眼睛此时冷得像一块万年坚冰,射向夏炎的眼神几乎要将他冻结。他有些痛苦地甩了甩发昏的头,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捡起了属于自己的几件,勉强整理着着装。
从某些虫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从无数张嘴巴开合的频率中,所有虫都知道这只来自大家族的雌虫完蛋了。虫族的法律不会因为他是一只S级雌虫放宽,在雄虫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未经雄虫允许就发生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