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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跑过去。

抱着Cissy蹲在奉寻面前,“寻哥,你给Cissy吃的也太好了,小姑娘胖不少啊。”,蒋淮皱着鼻尖,故作抱怨。

“你说小姑娘能吃,她等下要不开心了。”,奉寻放下手里的书,眼睛微微一弯,流出几分笑意。

“本来就是。”蒋淮嘟嘟囔囔,当着奉寻的面把Cissy翻面朝上抱在怀里,故意捏了两下Cissy肚子上堆出的肥肉,像泳圈似的一拨就晃动。

蓝色袖口里伸出一节突出的腕骨,手指搭在蒋淮手背上,拍掉了蒋淮在小姑娘肚子上为非作歹的手。

“男女有别,莫要乱摸姑娘家的肚子。”

蒋淮吐了下舌头,把Cissy放回地上,这才注意到奉寻穿的衣服。

许是刚起没多久的缘故,奉寻身上还穿着睡衣,蓝色丝绸睡衣松松垮垮贴在奉寻身上,看起来哪哪都不合身,却显得奉寻愈发瘦削苍白。

再想到刚刚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蒋淮心一紧,觉得奉寻此刻能坐在这实属上天怜悯。

这样的神情奉寻这段时间从奉眠脸上看到不少,他知道,这叫心疼。

奉寻心里叹息一声,想着没想到自己会给这么多人添麻烦,回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提前设想了他这个罪人的一生。无非是病缠榻上,飘零于灰暗处,在无数人的叫好声中日渐倾颓,用苦痛赎罪。

现今的一切,太像一场梦境。好像他死后臆想出的未来,但身上的痛总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是真的。

奉寻目光落到眼前人身上,这辈子,似乎变数就在蒋淮身上。若是蒋淮上辈子就和他认识,他们还会走到那步吗……

但他转念又一想,若是上辈子蒋淮就参与到他们中间来,依着他上辈子的性子,恐怕也不得善了。

这双眸子这般澄澈,他又这般爱哭,想来是要遭不少罪。

还是当下最好了,奉寻垂眸看向自己的双腿,攒了些力气开口:

“旅游怎么样?有意思吗?”

“还算有意思。”蒋淮还想着要给奉寻再添些补品的事,反应慢了半拍。

“还有,你俩也没什么进展?”奉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厨房和奉眠一起忙活的左云鹤。

奉寻这么一问,蒋淮的思绪自然而然就飘回了那个小屋的晚上,腰部被揉捏的感觉仿佛还在。

“能,能有什么进展?”

耳廓烧得厉害,蒋淮避开了奉寻的眼神。

奉寻笑而不语。

厨房里,刚偷偷交流过的两个人抿唇相望。

“所以,你还没表白?”

奉眠真想不明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有意思,左云鹤却迟迟不表白。

“时机还没到。”

“劝你快些表白,别像我一样,错过机会,追悔莫及。”奉眠低声说,一个用力,扒开了手下的卷心菜。

左云鹤没讲话,显然想到了两兄弟之间复杂的关系。

奉眠也不需要他的回话,他只是需要一个出口。

“我哥不可能接受我的,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把自己压得太紧了,才会一直紧张地绷着。”

“我现在没什么求的,我只希望我哥能再健康一点,能活得再久一点,无论我能不能呆在他身边。”

“签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上辈子就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就好了,就不会……”

声音渐渐低下去,后面的话左云鹤没法听清。

左云鹤转头,厨房案板前的阴影里,奉眠比他们初见时看上去要成熟多了,眼下也一直有着淡不去的青灰,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成熟与担当。

比上辈子遗照里的男生更是成熟了不知多少,看起来完全收敛了曾经小王子一样的娇憨。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左云鹤对于他们的关系都不知如何开口。因为除了蒋淮的事,似乎任何其他所有事现今都很难调动他的心绪。

奉眠仿佛早就知道左云鹤这幅反应,也没想着从左云鹤这里听到什么,他在几句话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午饭做好的时候,蒋淮正带着奉寻玩游戏,两人都算得上新手,半天还卡在新手关卡。

左云鹤来喊人吃饭的时候,正看见蒋淮把手柄按得啪啪作响,奉寻在一旁也不逞多让。

他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又扯住了还想过去的奉眠。

“你看。”,左云鹤手一指。

坐在电视机前,两个30+的男人神色认真,堪比在审查什么重要文件。但脸上又都扬着笑意,一下模糊了两人的年龄。Cissy正围在两人身边跑来跑去,时不时被嫌弃地推一把,又乐此不疲拱上去。

左云鹤和奉眠没再上前,都默默呆在原地享受着这个场景。

如果能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两人在这一刻思绪同频。

毫无悬念,没几分钟后,两人再次输了游戏。

“啊,寻哥,你水平不太行啊。”

蒋淮拒不承认是因为自己菜,开口就甩锅。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奉寻深谙蒋淮的脾性,只笑笑,也不反驳,把锅牢牢被在背上。

“咱们再来——”

“别玩了,先吃饭了。”

左云鹤适时靠近打断,阻止两人沉迷游戏的情况,和奉眠一起把两人带到餐桌前。

虽有些意犹未尽但两人还是听从安排坐到了餐桌前。

家庭因素,从小耳濡目染,几人都不是饭间爱交谈的人,因此席间除了碗筷声再无其他。

饭后,还没等蒋淮喊着奉寻再战三百回合,就看到提前结束午饭的奉寻坐在轮椅上恹恹欲睡。

蒋淮欲上前的脚步一顿,决定让奉寻赶快好好休息,和左云鹤也不便再多打扰,两人抱着Cissy和奉眠道了谢就离开了。

出门时,透过门缝,蒋淮瞥见奉寻已经脖子微倾斜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蒋淮心里发酸。

没想到奉寻现在的精力只能撑这么几个小时,即便被允许出院,想来身体问题还是很大。回去的路上,蒋淮坐在副驾驶止不住想抽烟。

抽到第三根时,拿烟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握住,蒋淮抬眼。

左云鹤目视前方,注意着车流,也不侧目,只是说:“Cissy闻不了烟味。”

蒋淮闻言看了一眼睡在后座的Cissy,小声辩解说“我开窗了。”

吸过烟的嗓子磨砂感明显,左云鹤不自在动了动右肩,压了下耳朵。

这么说着,他却收了拿烟的动作,抽出了被包住的手,手肘顶窗,握拳托腮,目光放到窗外。

“寻哥在我心里是好人。”

半晌,蒋淮又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想要说给谁听。

世界线里的奉寻在奉眠死后是个十足的疯子没错,但现在站在蒋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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