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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肌肤上传递来的触感。
他下意识缩了缩手,“谢司衿”却没松开,瞳色浅淡的眼眸始终深深注视着他,像是不得到一句回应就会一直这样。
小锦鲤只好说:“……没关系。”
他其实也没有很生气。
毕竟自从住到这里,为了任务,他都欺负谢司衿好几次了。
小锦鲤和天之骄子都是大坏蛋。
他在心底闷闷不乐的想着。
这时,许久不语的谢司衿冷不丁来了句,“你原谅的人是他还是我?”
“……”
“你们是一起的……”
小锦鲤说着,顿了一顿,软软道:“你不要这样。”
哦了一声,谢司衿看向另一个自己,就迎上那双充满不赞同的眼神。
他无声冷笑, 装什么大方,都是同一个人当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又聊了聊刑异的事,谢司衿没有说刑异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只说刑异跟他有仇,所以揍了一顿。
又格外强调自己当时是被易感期影响,平时并不会那么暴虐。
这话谢司衿是看着小锦鲤说的,满是认真。
小锦鲤不自觉又想到当时的画面。
他颤了颤眼睫,声音很小地应了声,谢司衿觉得他并没有信。
不由有点烦躁,但是谢司衿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他当时——就是奔着弄死刑异的目的下手的。
要不是“谢司衿”那句喊,他根本不会停手。
只要想到刑异是心思不干净奔着小锦鲤来的,他就无可抑制的产生一种怒意,甚至觉得仅仅是弄死这人都便宜他了。
夜深了,小锦鲤最后还是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眼睛还是正常的。推开门看见楼下有军部的人在。
刑异已经被逮到了,起初他们并不知道这人就是星盗团的头领,后来还是检查了刑异的终端,他们才知道谢司衿揍的人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如今抓到了星盗团的头领,前线的战事基本没有变数了,帝国稳赢。
至于谢司衿,如果他揍的是什么普通房屋入侵者,可能处理起来还有点麻烦。
但既然这人是刑异,那谢司衿不仅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能有功劳加身。
军部的人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上门,想用迂回的方式劝谢司衿回归军部的。
谢司衿表现得平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前线战事什么时候结束?”
“星盗团现在群龙无首,正处于混乱状态,估计……用不了三五天他们就会彻底乱成散沙。”军部领导正琢磨谢司衿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要回军部的意愿?
谢司衿道:“那锦医师也要回来了吧?”
军部领导一愣,能称作锦医师的只有那位,他迟疑一下,“是的。”
“……”谢司衿眉心处肉眼可见的生出一种烦躁来。
额……他莫不是和锦医师有仇?
军部领导悟不出来,而谢司衿虽然没赶客,但神情很明显冷淡。
这种情况下,军部领导也找不到机会再留下详谈了,很快说了结束语离开。
小锦鲤这才从楼梯上下来。
看到他,谢司衿脸上冷淡的表情收了收。
他先是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然后才问:“眼睛没事吧?”
“还能看见。”小锦鲤软软道,“我刚刚听到了,我爸爸是不是要回来了?”
“……”停顿两秒,谢司衿嗯了声。
这时,另一个谢司衿从厨房走了出来,他做好了早饭,正好可以吃。
现场除了小锦鲤都没有吃饭的习惯,谢司衿本来想陪着他在餐桌坐一会儿,但机不逢时,他的光脑弹出了锦父的来电显示。
前线没有事,锦父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跟谢司衿聊聊。
谢司衿显然也意识到什么,他走到角落,点击了接通。
“……”
屏幕里,锦父瞪着他。
“锦伯父。”谢司衿面色如常。
“别,你可别这么喊。”锦父心梗,语气更不客气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之前易感期,你要我家声声的衣服,同为Alpha,在我面前你就别找什么理由了,我不会信的。”
我家声声。
谢司衿在心底默念这几个字。
他心情突兀的不虞,但面上不显,只平静道:“是,我不找理由, 就是您想的那样。”
本来锦父都做好了跟他扯皮的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谢司衿这么实诚,直接就承认了。
他有些讶异,心又是一梗,瞪着他看了半响,才道:“你喜欢他。”
谢司衿道:“喜欢,想结婚。”
“……”
后面那句话大可不必。
锦父见谢司衿神情认真,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原本想叫他收敛心思的想法一时变得有些犹豫。
作为过来人,他哪里看不出谢司衿是真的喜欢。
可声声是beta,在他的规划里,声声将来的结婚对象也得是beta,大不了就不结婚,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Alpha……
寻常Alpha也就算了了,谢司衿这种精神力蓬勃的,每次来个易感期都能要半条命,Alpha还尤其注重终生标记,以确保另一半永远都能和自己在一起。
可声声虽然也有信息素和腺体,到底还是beta,谢司衿的标记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不是良配。
锦父在心底说。
他看向谢司衿,面上收了情绪,认真道:“你们不合适。”
谢司衿表情不变,显然知道他会这么说:“声声要是答应呢?”
“……”锦父张口,“他答应了?”
谢司衿道:“没有。”
没有你说个屁,吓唬谁呢。
锦父的心情一下起一下落的,一时间竟是比工作一整天还要累,他懒得再说什么:“行了,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把声声接回去,我替他感谢谢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了,再见吧。”
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光脑,谢司衿在狭隘的角落里站了许久。
直到外面响起小锦鲤的呼唤,他这才垂下漆黑的眸子,走了出去。
.
两天后,锦父来接人。
小锦鲤又看不见了,只能由人扶着。
他摸了摸这人的手腕,热的,是谢司衿本体。
“这段时间麻烦谢先生了。”锦父客气道,完全看不出那天在电话里的脾气。
谢司衿想说句不客气,但是说不出来,从心底抵触这一幕
他的注意力只在身旁的少年身上。
锦父遂看向自家声声,迫不及待道:“走吧声声。”
无声中,谢司衿动了动手,改为他来攥紧小锦鲤的腕骨,他用了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