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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抄的话应该挺快，自己算题的话要好久……”
早自习，教室闹哄哄的。
告诉小锦鲤数学留了三个作业的同学成绩并不好，不然早就把自己的作业给他抄了，不过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站在讲台，十分社牛并大声喊有谁做了数学作业，借他抄抄。
班上同学都热情的，话音落下就有人自发拿出作业本，“这！”
“好嘞，改天请你吃辣条。”
教室后排，有种喧闹中遗世独立的平静。
太阳还没彻底升起，暖阳也并不潮热。
柏郁坐下后，垂眼翻出自己的数学课题本。
他拿在手里，盯着小锦鲤的后脑勺看了会儿，才慢慢起身走过去。
“借到了！”同学把作业本扔小锦鲤面前，笑嘻嘻道，“放心吧，早自习的时间够，你快抄。”
“谢谢。”小锦鲤对他说完，又对借自己作业本的同学说了声谢谢。
他几乎见人就笑，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惹人脸红，那名同学片刻间就败下阵来，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你之前也借过我……”
柏郁停下脚步。
甚至在小锦鲤发现自己的那瞬间，他几乎没有迟疑，很快将手挡在身后，没让东西露出一点。
“……”小锦鲤发现柏郁站在自己桌边不动，迟疑着，软软问，“你站这里干什么？”
柏郁垂眼盯着他。
过了会儿，他才语速很慢，语调有点怪地说，“那你之前盯着我一直看，又是干什么？”
小锦鲤愣了愣。
他琢磨一下，认真说：“就要看，不关你事。”
“那我站在这里，也不关你事。”
“……”
小锦鲤还要赶作业，不想搭理他了。
他低下头，奋笔疾书，而柏郁并没有站多久，他盯着小锦鲤抄的那份作业看了会儿，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你真不挑’，就离开了。
小锦鲤作业快赶不完了，并没有来得及深思这句话的意思。
等课代表来收作业的时候，他才去看后排，鼓起脸颊喊：“柏郁。”
柏郁刷题的手一顿，掀起眼帘看他。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柏郁轻飘飘道，“说你笨而已。”
小锦鲤：“……”
天之骄子，这是正式跟他宣战了吗？
小锦鲤有点犹豫地看他一眼，转回身，没多久又回头，不甘示弱地回应，“你也没多聪明，笨蛋！”
“……”柏郁干脆不刷题了，就这样盯着他的后脑勺看。
小锦鲤觉得他一直盯着自己，一定是在挑衅。
幸好他坐在前面，不需要也盯着柏郁，不然连课都听不了了。
.
下午放学的时候，柏家和锦家的司机都来了。
两人分道扬镳，谁也没看谁，最终是锦家的车先到达目的地的。
小锦鲤一下车就跑到前面堵着了，而柏郁被他堵着，没法下车，只好说：“太阳这么大，你确定要一直站着？”
“今天作业好多，你一定急着回去、”小锦鲤伸手往车窗贴，没两秒就被车窗烫得瑟缩一下。
他鼓起脸颊，微微蜷缩指尖，软软威胁，“帮我做作业，不然我就不给你下车。”
网上说威胁宿敌帮自己写作业，很容易令对方气急败坏。
不过也有副作用，如果威胁力度太猛，可能会导致双方打起来。
小锦鲤有点惊忧，但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拎着自己的书包，看见柏郁伸手，还以为他要动手了，一时间也忘记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车门，下意识就后退一步，湿润的眼眸有点警惕地望着他。
“……”柏郁动作一顿。
他垂下手，打开车门，再重重关上。
然后回头对茫然无措的小锦鲤说，“不是让我写作业吗？跟上。”
这是答应了？
小锦鲤觉得没这么简单，但还是跟了上去。
柏郁带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灯，将书包一扔，看他一眼，“作业。”
“……”小锦鲤磨磨蹭蹭拿出自己的作业本，递给他，软软提醒，“不可以乱写……”
柏郁没说什么。
他翻开小锦鲤的作业本看了两分钟，然后就坐下开始写，小锦鲤发现他竟然还仿照了自己的笔迹，十分相像。
柏郁完全没说什么，作业写得很安静。
久而久之，小锦鲤渐渐也安静下来。
他坐在柏郁身边，想了许久，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对，重点也该是柏郁发脾气，而不是……
任劳任怨帮忙写作业。
柏郁又看他一眼，“英语试卷。”
小锦鲤翻翻找找，把英语试卷也递给了他。
见柏郁垂下眼又开始写，他没忍住凑近一点，纤长的软睫轻颤，盯着试卷，“你选择题怎么都不停下思考呀，你是不是乱写的。”
柏郁停笔，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看了两秒，说道：“毕竟我不是笨蛋。”
小锦鲤气得鼓起腮帮子，抢回自己的作业，“不用你做了，我回家了。”
他没真想要柏郁帮忙做作业的，本来只是想惹柏郁生气，结果眼前的发展完全不是这样子。
他抱起书包，走的时候，还偷偷揪了揪柏郁的头发。
甚至在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他做口型，小声骂他笨蛋。
“……”
柏郁失神许久，方才起身，掀开窗帘，往下看去。
他只来得及看见小锦鲤进门的身影，然后就是昏黄的夕阳。
柏郁忽然伸手，碰了碰自己刚刚被揪过的位置，仿佛还能想到小锦鲤做这个动作时的表情。
……这到底，是不是讨厌他？
他完全想不透，就像今早小锦鲤盯了他一路，那十分钟里他竟无法平静到浑身僵硬。
最后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柏郁放下手，狭长的眼尾显得有点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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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鲤喝着牛奶，将书包往课桌上一放。
他在抽屉里翻找着上午要用的课本，这时，他无意中碰到了什么，一张信封一样的东西从他抽屉里掉了出来。
小锦鲤咬着吸管，低头去捡，拿起时，他看见信封上画着个爱心，愣了一下，有点犹豫地看了眼四周。
【情书诶。】小莓建议道，【快拿去天之骄子面前。】
小锦鲤把信封塞回抽屉，软软问：“给他看干嘛。”
【炫耀一下。】小莓说，【信我，有用。】
小锦鲤却没答应，对方没有直接把情书给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的。
他小声说：“算啦，我会努力用别的办法赚敌对值的。”
小莓也没再劝，只是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小锦鲤没太听清。
第三节课结束，有个女生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