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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便问?她。
“这是敬王府送来的??”
“是”张漱玉这才把看了许久的?帖子合上,又对嫂子道, “王妃娘娘来信劝我,就算没了夫妻情分, 也该将话说清楚了才是。”
张家嫂嫂见小姑如此说总算是将自己先前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也劝小姑道。
“合该如此, 早前我这个做嫂嫂的?, 也不好?劝你。终归是侯府夫人做主休弃的?你,也非二爷本意。”
“是,我们二人是相敬如宾,成婚许久,并?未红过?脸。他做侯府二爷,我也依着家中的?规矩,做二房奶奶。”张漱玉说着也忍不住叹息, 最?后还?是决定见上一面。
“罢了,若不说清楚了, 他隔三差五的?来我们家门口守着,也是不好?。”
而后照着黛玉的?安排, 张张漱玉和广安侯府的?二爷在城郊见了面。
早前,秋日里他们还?一道来此处赏过?红枫,只是如今渐入寒冬,哪里还?有枫叶。
唯有残枝败叶,还?有些残雪,好?不凄凉。
“你我二人缘尽于此。”张漱玉与他见面,却?也没什么戏折子上说的?一咏三叹,只想将此事赶紧了解。
“这非我本意。” 广安侯家的?二爷连忙解释道。
张漱玉也点头,设身处地道:“我知非你本意,心中也未曾怨过?。况且乡野小民?实在不宜于公侯之家久留,多加珍重。”
广安侯府的?二爷又怎能想到面前女子,说及此事,竟是如此坦然,看不出半点心痛的?神色,又想到她离家之前的?大闹,不由质问?道:
“我们好?歹做了这么些时日的?夫妻,就只有这点情分,你怎能如此狠心!”
张漱玉看了看曾经的?夫君,却?也反问?:
“敢问?二爷……何为不狠心?难道女子只有在被夫君休弃之后,哀哀戚戚,终日以泪洗面,方才叫长情?二爷可要与我附和一首《钗头凤》?”
张漱玉想到自己在侯府受到的?折辱,又想到侯府上下对父兄的?咒骂,又问?安家二爷。
“若是那时二爷在,母亲要休我这个媳妇,你又焉能违拗母亲?于我二人而言,好?聚好?散,也总比做一对怨偶,终老一生好?。”
张漱玉也嫁过?去好?一段时日,早把侯府看得分明。在曾经的?夫君眼中终究是孝道为重。
广安侯夫人在二子出去为父兄治丧时将她休了,倒是比儿子在场多一份体面。难道安家二爷在,就不会休妻了?
不过?是多了一番如何不得已的?说辞,最?后仍旧把她休弃,更是叫人堵心。
“呵,确是你我无缘。” 安家二爷被说中了心思,无奈苦笑。
却?听张漱玉又十分冷静的?说道。
“二爷看我与京中闺秀不同?,故而欢喜。只是侯府之中,却?是个适合闺秀的?去处,于我而言,与囚笼无异,是我没有那个福分,您无需如此。”
这侯府的?公子,大约也是演那么一场,证明自己的?痴心罢了。
如今见张漱玉这般干净利落,反是心中有几分不甘。
张漱玉觉着天冷,也不与他废话, 上了自家马车,叫车夫赶快些,赶紧入城归家。
广安侯家的?二爷,虽说没有同?自己预料一般能见张漱玉依依不舍,却?也还?是要谢过?敬王府的?帮忙。
“多谢王爷。” 还?穿着素服的?他对敬王深深做了个揖。
“不比谢我,都是王妃的?安排,我来只是还?你一样东西。”
李平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原来是广安侯府的?腰牌。
“皇兄见你没了父兄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也将此事压了下来,今后你们府上的?物件,可是要收好?了。”
广安侯二爷接过?腰牌,神色纳罕。
敬王李平料定侯府夫人必定不会与他提及此事,张家住得偏,是发时天色将晚,又被圣上封锁了消息。
京中人家,多半不知。
于是敬王倒也没提及广安侯夫人,只将张漱玉遇险,细作?身上发现广安侯家的?信物一事简单说了,最?后还?嘱咐了一下。
要广安侯府管好?自家的?东西。
听了李平说的?这事,安家二爷竟是失魂落魄的?走了。
……
“这一桩事情,可算是了结了。”李平见广安侯府的?马车也走远了,这才松快了不少。
天太冷了,他们二人也没有赏景的?心思,也乘车慢慢往城里去。
黛玉掀了侧面的?车帘子,看着远处苍山负雪,也道。“早前京中许多人家羡慕张姐姐能得好?夫婿,唯有张家姐姐说侯府二爷只是心慕洒脱,而非真洒脱。”
李平听了,也摇头道,“他肩上担着一个侯府,如何洒脱。”
黛玉叹了口气?,“一面要妻子潇洒恣肆不知愁,一面又要她三从四德,温良恭俭让,真是为难人。”
这广安侯家的?二爷,还?真如张漱玉早前预料的?一样,成婚不久,就失了新?鲜劲头。
加之侯府中是母亲做主,虽是教?过?张漱玉规矩,却?也怎么看也不如真真的?大家闺秀。
侯府中早给二爷配了几个通房丫鬟,若这二爷有什么好?的?,大约就是不会出去和那些粉头混闹,在家中对张漱玉还?算尊重。时常还?提点张漱玉,如今已是做了人妇,要和嫂嫂多学规矩 。
这便是好?夫君,要当个好?夫君,也太容易了。
早前张漱玉未曾嫁入侯府之时,二人还?能去骑马,自从张漱玉成了奶奶,却?又要她端庄大方,贤良淑德。
为何不直接找个贤良淑德的??
难不成这侯府夫人就是想叫京中女眷都看看,她们广安侯府,有多会调教?人?
张漱玉回到家中之时,已是平复了心绪。
世人总说以夫为天,不过?是叫女子离不得男子罢了,她如今成了所谓的?弃妇,倒是觉得天空清朗了不少,并?不觉得凄惨悲凉。
张家嫂嫂近来一直忙着收拾物件,只愿这次去了北面,就不要再回京城这等是非之地了。
……
广安侯府的?二爷回了家门,头一件事就是去找还?在祠堂里念经的?母亲。
今日他从敬王手中拿到的?腰牌,可不是王府一般的?牌子,瞧着与一般的?无异,只在雕花有极小的?差别?。
是主子手里的?东西。
安家二爷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或许根本就不是栽赃嫁祸,而是有意为之。
想到母亲为了至人玉死地,竟然连北面的?细作?都愿意勾结。
安诚一时间难以接受。
跪在母亲跟前,双手将这腰牌呈上。“母亲,您怎么能、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