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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接下来,“新老师”的真面目也显现。

门又被拉开一点。

这时才注意,老者身边跟了个黑发男。

颀长高大,站姿慵懒,年龄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最重要的是唇角有道疤。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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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线.变.动》

第14章 第14 章

面对新来的体术老师,五条悟倒是对此没有大兴趣。

视线扫他一眼就转开,无所谓应了声“知道了”。

便不再说话。

老者似乎很习惯男孩的冷漠,笑着接过话:“今天就先这样,悟君和花开院小姐先去用膳吧。”

我:?

我陪吗?

不是讨厌见到我?

五条悟大约也意识到这点,看看我。

这回直接站起来,走到老者面前。

“怎么了?”

“有事。”

两人说起话,到室外,走得远了些。

“……”

这边。

见我一直盯着看,黑发男人看回来。

“做什么?”他微偏下头。

额前耷住一点眼睛的头发便划向一边,露出兽一般的凌厉绿眸。

“您好,”我有礼貌,冲他点头,“您膝下有子吗?”

对方闻言挑起左侧眉。

是看傻子的眼神。

估计还没有。

我叹气。

看来要做也得再等等,不然就算一尸两命。

而若对方依旧像原著一样对待他,我是真的会将这家伙给……

“千鲤小姐。”

这时,有人将我叫回神。

扭过头,看到过来接我的侍女眼底闪过一丝畏惧。

他身旁站着面色平淡的五条悟,同样有点在意地多扫了我一眼。

“我、我来带您和悟少爷去用午膳。”

侍女磕巴说。

“嗯。”

我回应。

手抬起,后知后觉摸摸脸。

……刚刚表情没能控制么?

*

地点转移。

片刻后,我和五条悟关一起,面对面,之间的小桌上摆满菜。

外面候着好几个侍从,随时听命。

莫名觉得像被在密切监视,很难评……

好在菜都是我喜欢的,也有眼熟的料理,是大叔悄悄为我夹带的私货么?

有些感动。

出于礼貌没有先动手,我看看五条,他正好也看我,抿抿唇,却也没有说什么,抬手去拿筷。

见他表情似乎总透出一点不高兴,时不时视线还丢到我这边,又是那种幽幽怨怨的眼神,估计刚才交涉失败了,还得被迫和我绑一起,很郁闷。

我思考下,就提议:“要不你蒙眼吃?”

“……”五条悟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顿,“什么?”

我指指自己:“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

他面无表情扫我眼,将脸别开来。

“……看得到。”

对哦。

我指指窗:“那我上房顶吃?”

他死鱼眼看来,好像显得比刚刚要更毛燥一点。

“……不至于。”

行。

凑合。

我们一起动筷。

……

我饭盛得少,先比他吃完。

有些无聊,又不能走,只能眼发直。

他还在慢慢吃。

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仿佛尺子丈量出的优雅,还挺有大少爷风范。

就是挺不习惯的。

怎么就成这样了,我默默想起他以前。

那时超小只,听到我招呼吃饭,就算在大老远玩,也会很急很急地吧嗒吧嗒跑过来,摇摇晃晃的。

有时没走好绊到脚,一脑袋摔过来,被险险地接住,就会昂头朝我傻傻笑。

一到上饭桌,脸就跟要埋碗里去一样,一边腮帮子塞不下就塞另一个,直到全都圆乎乎鼓起来,像只笨仓鼠。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好残念……

“你好了就叫他们带你走,”出神时,五条悟淡漠的声音传过来,“不要一直看。”

脸也转过去,略长的袖口微挡住包括耳朵在内的半张脸,明显烦于让我继续看。

我眨眨眼,也有一点不高兴。

就把脸转开,嘀咕道:

“不看就不看,一点不可爱。”

其实说得很小声,基本就是自言自语。

但是五条悟大约耳力好,还是听到了。

之后情绪就感觉更不爽。

虽然脸上看不出,不过是无表情和更无表情的区别,但就是能够觉察他有在生闷气。

进食速度也快些,不一会儿脸颊就被撑鼓了,河豚脸,更显气呼呼。

我:……

承认还是很可爱。

突然就有点气不起来了。

眼见五条悟维持全程瘫着脸,无言吃完剩下的。

吃好后,扫到他一侧的脸颊沾了两粒白米饭,我从兜里拿手帕。

他忽然又用那种像猫一样敏感而警惕的动作转过来,蓝眼睛盯住我。

我看他一眼,还是抬了手,低下头自己给自己擦。

擦好后,再看去,注意到这时的五条悟已将视线转移开。

他雪色睫毛垂落着,撑住脸,眸底不知为何透出一丝低落来。

第15章 第15 章

“太慢了。”

“没吃饭吗小子?”

“这是打架还是挠人?”

“拳,手握紧。你那是爪子。”

……

“咚。”

当我百无聊赖地蹲在场外,脑袋一点一点,快睡着,一声闷响将我震醒。

抬头,我看到今日第二十六次上下颠倒,被甩到墙壁贴住的五条悟。

我:……

好像壁虎喔。

“休息十分钟。”

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大抵是禅院甚尔也意识到这点,拍拍手示意中场休息。

“……”

五条悟墙纸一般滑地上。

站起后径直走向推拉门,目不斜视,谁也没看,瘫着脸走出去。

头顶像有阴雨云飘着,心情糟糕到顶点。

那边,禅院甚尔只扯一扯嘴角,很轻嗤笑下

就大步走过来,弯腰将我边上一水壶拎到手,仰头喝。

伴随吞咽,带疤一侧唇角溢出水滴,顺着刀削般的下颌落下。

滚动的喉结前也有一颗汗珠滑落,掉到宽松的衣物里,消失不见。

我抱着膝,歪头在旁看了眼,下意识脱口:

“叔叔您多大?”

禅院甚尔喝水的动作猛顿住,差点呛住。

他撤走唇边的水壶,虚眼扫来。

“想挨揍吗?”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不善,“小鬼。”

一脸“谁是你叔叔”。

我离他远一些。

全然无视他情绪:“二十?三十?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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