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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也有人？”
小孩摇摇头。
“在模仿向日葵呢？”
小孩扁扁嘴，“爸爸笨，这是要擦脸脸。”
简毅：……
小孩虽然吃东西很麻溜，但终究还是孩子，有些粥还是蹭到了脸上，黏黏的糊了一圈。
现在他正努力的用舌头，打算把嘴周边的粥舔干净呢。
简毅：……倒也不必这么节省。
简毅随手抽了纸巾，打算给孩子嘴擦擦。
谁知道小孩却扭开了脸。
简毅：？？？
小孩，“用毛巾。”
简毅已经没有脾气了，谁能对一个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小孩生气呢。
毛巾架上挂着两个毛巾，一个小方块，蓝粉蓝粉的，上面还有奥特曼的标志。另一个则是普普通通的深蓝色的毛巾，几乎是成年男性标配，简毅记得自己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扯下蓝粉小毛巾，在水里浸湿了之后，拧了个半干，打算给孩子擦一下。
结果，小孩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简毅看到他这个表情就害怕，轻声问道：“咋滴了，这不是用毛巾了吗？”
黎景行噘噘嘴，“我不要用你的，臭……”
简毅：……合着，那个成年男性标配的大毛巾才是你的呗？
终于将脸擦好了，简毅道：“困不困，我们去睡觉。”
黎景行点头，安排的明明白白，“可以了，睡觉之前，先漱口。”
简毅觉得黎清随真的把黎景行养的很好，给孩子养成了良好的习惯。
比简毅自己的生活习惯要好得多了。
漱完口，小孩终于乖乖的爬上床。
家里的床宽约一米五，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睡正正好，另一面床是靠墙的，小孩睡在里面不会滚下来。
床尾还放了卡通的小板凳，小孩自己就能爬上床。
小孩坐在被子上，向上伸直了胳膊。
简毅这次终于明白了，将小孩脱了个精光，身上白白嫩嫩的。
简毅咯吱了两下，把小孩咯吱的直叫唤。
挠了两下，简毅就松开了手，别再把小孩给弄精神了。
谁知道黎景行喘了两口气，脸上还带在大笑过后的红色呢，就板着脸道：“幼稚。”
简毅：……这小鬼。
“是是是，我幼稚，来吧，睡觉吧。”
黎景行像只猫猫虫似的，钻进被窝里，在里面转了个身，将头伸出来，眨巴眨大眼睛，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
简毅都怕了他这个表情了。
果不其然，小孩轻声道：“好了，躺好了，爸爸可以说故事了。”
简毅：……
“今天就不说了，快点睡觉吧。”
黎景行看向他，十分好奇道：“爸爸，你怎么不会带小孩了呢？”
简毅：……
你还真是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个小孩啊。
我看你跟个小大人似的。
但是，说实话，简毅确实不怎么会带小孩。
虽然，他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
谁能想到，没多久之前，他还是个男孩，现在就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爸爸了，还是自己生的。
系统，害人不浅。
即便他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太多带孩子的经验。
第一个孩子，生了之后，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祁岄带。
第二个孩子，那是人鱼，跟人鱼幼崽不一样，刚出生就会下水游泳了，而且，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说说话，系统就将一家人分开了。
狗系统，早晚得死。
现在，面前的是自己第三个孩子。好像也是自己带过的第一个孩子，吃饭睡觉……只有自己照顾他，没有别人帮忙。
简毅不忙有些慌乱，他自己糙得要死，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吗？
黎景行像个小大人一样，十分沧桑的叹了口气，“没事的爸爸，你累了，我可以不听故事的。”
多么懂事的孩子。
这股子心疼和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简毅轻声劝道：“还是听吧。”
黎景行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陡然睁大了眼睛，一骨碌翻身起来，从床头柜里扒拉了半晌，找出一本故事书递给简毅。
像是在餐馆点餐一样，像模像样道：“那就小美人鱼的故事吧！”
简毅：……
简毅觉得自己都沧桑了不少，叹了口气，翻着书页，轻声念了起来。
……
……
“最后小美人鱼离开了王子，回到了水里，她拥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和自由，为什么还要被困在王宫之中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王子呢？”
简毅阖上书本，觉得自己现编的结局非常的好。
谁知道黎景行却皱着脸，纠正道：“不对。最后是小美人鱼变成了泡沫，因为王子不爱她。”
“你这个小屁蛋，你知道什么爱不爱的？”
黎景行鼓起嘴巴，“我当然知道，我爱爸爸，爸爸爱我，爸爸还爱另一个爸爸，这就是爱。”
简毅不解道：“你怎么知道还有另一个爸爸的？”
黎景行捂住小嘴，“嘻嘻，不告诉爸爸。”
简毅简直要被他的古灵精怪打败了，强行解释道：“变成泡沫的是一条美人鱼，我说的是另一条美人鱼，她们认识，都生活在大海里。”
“不是只有一个小美人鱼吗？”
“当然不是。你看啊，世界上是不是有很多人，有你有我也有别的叔叔和阿姨，那为什么美人鱼只能有一条呢，不仅有很多条，还有美男鱼呢。”
黎景行皱着小脸，艰难的试图理解简毅的话。
简毅揉了揉黎景行的头发，将他裹成一个蚕蛹，“好了，乖宝宝，快睡觉觉。”
黎景行点点头，老气横秋点评道：“这个美人鱼做的不错，那她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简毅：……
“嗯，下次再告诉你。”
“好吧。”
简毅看黎景行闭上眼睛，像个小天使一样的睡脸，心中暖暖的，也躺了回去，准备小憩一会。
他是真的累坏了，刚闭上眼睛，呼吸就开始变得平缓，这是即将进入睡眠的预兆。
谁曾想，这个时候，黎景行突然道：“那为什么这个小人鱼会离开王子呢，她不爱王子了吗？”
简毅从梦中惊醒，心脏砰砰直跳。
天知道，他刚才一脚都要踹着周公了。
但小孩子的疑问，简毅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她有自己的选择，有比和王子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
“那不是爱……”
简毅道：“是爱，爱有很多种解释，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解释，或者你觉得那不是爱也可以，关于爱，你可以有自己的解释。”
简毅都快把自己绕睡着了。
这次黎景行没有再问，似懂非懂的，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
简毅睡得特别香，都梦到和祁岄见面，开始互诉衷肠准备亲亲了。
这个时候，身边响起小孩的哼唧声，“醒醒，爸爸醒一醒。”
简毅：……
就当你爸爸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