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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醒着的时候,能将虫族打的落花流水。”
“只要月神醒过来,人类就有救了。”
“月神,救救人类吧。”
身旁的人在月神面前放下一束花,在那旁边有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甚至有虫族的头颅。
他们在自发信仰,供奉月神。
简毅心中酸涩无比。
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人类还能做出机甲这样的东西。
他们认为这样高大的东西,只能是神。
神啊。
他们认为月神会有醒过来的一天,却没有想到它是没有生命的。
神是有生命的吗?
是人类所能理解的那种生命吗?
神啊。
简毅扯了扯嘴角,人类只能将希望放在神的身上了吗?
他所确认的能够存在的神,只有制造出系统和主神空间的那个神。
祂将人类视作劳碌的牲畜,将世界视作自己的农场,随意玩弄,随意汲取气运。
人类能感觉到幸福吗?
人类能安居乐业吗?
人类还能活着吗?
这些,都不是祂要考虑的问题。
人类会担心蚂蚁过得好不好吗?在数以亿计的蚂蚁中,会不会有一只小蚂蚁,没有吃饱,没有快乐?
“月神一直在这里吗?”
“基地刚开始建设的时候,它就在了。”
它和基地共同经历了百年的风雨,却依旧如新。
这个时候的人类,已经不能想象,这样大的机甲,还能缩小到可以随身携带。
也不能想象,除了飞机,还有车子可以在空中飞行。
交通便利,科技发达,当时人们最大的烦恼,是要摆脱信息素的控制。
但现在,人类朝不保夕,连活着都是奢望。
高耸入云的建筑,随心所欲的交通,机器人,AI智能……连着那些文明,通通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简毅控制不止眼泪。
那人笑道:“别哭了,人类会有光明的一天,未来是光明的。”
很好,很乐观。
如果,你知道你安慰的是虫母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友善。
系统其心可诛。
让他在祁岄的世界里,却摧毁这一切的源头。
虫母具有繁衍的本能。
那他,又算什么呢?
他怎么能生出高等虫族,来推动世界的毁灭?
祁岄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该有多难过,多绝望?
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身份竟然是虫族。
从保护人类的战神,变成了对立面。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潜伏在人类基地的呢?
他说系统在他的身上,那他的任务又是什么?
系统没有好玩意,任务都暗藏玄机。
自己怎么才能帮到他?
简毅确定,就算祁岄现在是高等虫族,他的想法也依旧是让人类重新回到正轨,拥有正常的生活。
不必,在虫族的追逐下,惶惶不可终日。
人们不用疲惫于活着,不用日日沉溺在死亡的阴影中,而是可以追寻自我,实现自身存在的价值。
但,他们能做得到吗?
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真的能帮上祁岄的忙,而不是拖后腿吗?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落在他的头上。
他不想知道有什么主神,他只想做一个无神论者,就算工作辛苦,又怎么样呢,他不用面临这些!
那些死亡的虫族反馈回来的东西,留在了简毅的内心里,带给他的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虫母在虫族拥有无上的权利,与此对应的也是沉重的负担。
祂可以让虫族去死,却要承担它们死亡反馈的情绪。
死亡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带着从古至今的沉淀,压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全新的痛苦。
“别看,别想。”
祁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来了,手掌覆盖住简毅哭红的双眼。
简毅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的委屈,哽咽道:“祁岄,我、我……杀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指责和波动,全是包容。
这让简毅觉得,祁岄似乎能包容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卑劣、任性,以及所有的一切。
空气中浮现着甜腻的味道,简毅在这样的味道里混混沉沉。
祁岄将外套脱下来,罩在了简毅的头上,然后将人拦腰抱起,塞进了一旁的车里。
“开车。”
他并不像表现的那样淡然,如果简毅能够从虫族反馈的庞大的精神里,抽出一丝注意力的话,就能够看到祁岄身上的伤口。
虫母的命令,对于虫族来说,是不能违抗的。
祁岄也不能。
但他知道,这不是简毅故意的,他还在幼年期,情绪有波动是正常的。
是自己太过放心了,让他一个人在基地里游荡。
祁岄心疼的抱着还在颤抖的简毅。
幸好,他很快恢复了神智,不然事情只会更糟糕。
到了地下车库,司机迅速离开,关上了车库的大门。
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虫族是喜欢阴暗的,在这个环境里,会让简毅有一点安全感。
祁岄将简毅抱下车,带着他,坐在旁边的单人床上。
他偶尔会在这里住,释放一些虫族的本能。
简毅已经陷入了昏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草莓甜牛奶的味道,祁岄记得,他的信息素一直是这个味道。
我的,你是我的。
给简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在自己的怀里,接着用指甲划开手腕,墨黑色的血液带着花香和腥味涌了出来。
几乎是一瞬间,简毅就有了反应,明明还在昏迷中,却精准定位到了祁岄的手腕。
苍白的嘴唇贴了上去,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用尽全力,吮吸着甘露。
血液快速的流逝,让祁岄的脸颊也逐渐苍白,但他只是怜爱的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人。
“慢点,别呛着了,”
祁岄用手指蹭蹭简毅的脸颊,心中全是满足。
虫族有哺育虫母的本能,即便是奉献出生命,也是甘之若饴。
本来,简毅是不会这么渴望血液的。
幼年期的虫母,只要生活在诞生的壳里,就能吸收到虫族的祭品。
但,简毅出来了,离开了那个他诞生的地方。
没关系的,祁岄心想,我的血是够的,他是我一个人的。
与哺育本能对应的是繁殖欲和占有欲。
占有虫母,标记他,让自己成为唯一的王虫。
脑海中无以言语的声音,催促着祁岄的行为。
似乎在告诉他,这个时候的虫母很脆弱,可以了,可以了!
即便是幼年期,也能提前标记!
让他的甬道为自己打开,在里面凿下印记,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祁岄勾起了嘴唇,将所有的欲念都压抑了下来,即便血肉沸腾,也只是动了动手指,给简毅盖上了一层薄毯。
“哥哥,轻一点,疼。”
简毅吮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