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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吗？”
林棠摇摇头，双手叉腰，眼睛微眯，让自己看上去气势更足一点，“让我进去，我有事情找你。”
季衍眉头皱了皱，起身将门大开，侧身给她让了个位置出来，“进来吧，什么事情？”
他在放林棠进来后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说了句“等一下”就进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
他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椅子，将插头接入，“坐，我给你吹一下头发，不然容易感冒。”
林棠被他这么一打岔，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
直到吹风机的风吹起自己的头发，还有大手在发间不断撩起梳顺时，她才想起。
自己是来质问他的，不是来让他吹头发的！
不过季衍的动作实在是太温柔，她也想多享受一下，这才没有打断他。
直到吹风机的按钮被男人关上，季衍才平静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棠回过神，马上从椅子上站起，将他拉过来按在那个她刚刚做过的椅子上。
然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衍的眼睛。
“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嗯。”
“你，还有那天那四个人，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季衍沉默了。
林棠就这样盯着他的眼睛，自然发现了里面的闪躲。
过了一会儿，季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为什么还要问，你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没错，我们都是漫画里的纸片人。”
0102 坦白
“至于我们这些纸片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坦白。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纸片世界，我们都是纸片人，没什么奇怪的。”
见林棠呆滞，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是。”
林棠后退了两步。
她本来的猜想是他们这一行五个人都是纸片人，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缘，这才从漫画世界里穿进现实。
可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确实和自己猜想的身份一样，可自己也是纸片人，和他们没什么不同。
“可，可是这听起来太好笑了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林棠有些吞吐，“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没必要骗你。”
季衍摇摇头，他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所以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打理工整，而是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头前，刘海投下的阴影将他的眼睛盖住，让人看不真切。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林棠站得脚酸，见他肯坦白，也不委屈自己继续站着撑气势了。
她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和季衍面对面坐着，听他讲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知。
他说，这个世界是由创作家笔下不同故事组成的。
创作家一般不会和自己笔下的角色见面，某种特殊的力量会阻止他们相遇。
只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他和自己在某天意外撞见了，那之后就经常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一本漫画里走剧情。
他一直以为那是梦，直到有一天，他的下属在上班时摸鱼看漫画被他当场抓获。
那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下属电脑上的漫画页面，突然发现那正是自己前天晚上梦到的场景。
从那位下属口中问出漫画名字之后，他特意回自己办公室追完最新章，然后发现里面的剧情和自己几年来做的梦一模一样。
那之后他就慢慢发现，自己的弟弟似乎是漫画男主一员，他的各种叛逆时的所作所为都和里面的男主完全对上。
他甚至可以根据漫画走向专门去管教弟弟，比如说知道他哪天准备逃学去网吧，然后提前去那里蹲点将他拖回家。
他弟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他弟来他办公室里玩电脑时，不小心点开了他收藏的漫画页面。
后来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开始做梦，最后得知了真相。
听到这里，林棠打断他。
“那关我什么事，照你们这样来说，那这个世界应该还有一个女主。”
她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应该算你们的妈。”
季衍：……
他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后面那句话。
“先来说为什么创作者不能和角色们见面吧……因为创作者一般是从书中最中心那位主角的视角开始创作故事的，所以她和那个主角的联系会最深。”
“换种方式来讲，中心主角就是创作者。因为不是每个创作者笔下的故事都是合乎逻辑的，所以只有让她和其他角色不相见，主线剧情才不会发生。”
0103 过去
林棠沉默了一下。
想到自己创作的题材，她心里对季衍的最后一点怀疑消失了。
该说不说，他的话的确挺有道理的，有些限制级题材确实不能在现实里发生。
一直以来困扰林棠的疑惑终于被解答，她一直提起来的不安的心终于得以放下。
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刚刚说，你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和我见面了是吧？”
她绞尽脑汁回想，但是却没有在脑海里找到那个画面。
季衍身高腿长的，往人群里一站就是里面最闪耀的存在，如果他们两个人见过的话，没道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衍又不说话了。
林棠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说着说着就沉默，不免有些心急，“别吊我胃口了，你快说啊。”
季衍被打断沉默，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可能记不太清楚，正常。”
他偏过头，将右边袖子卷起。
林棠顺着他的动作往他的手臂上看，就见男人袖子底下从手腕上面一点开始往上，整个小臂侧面静静躺着一条狰狞的疤痕。
林棠倒吸一口凉气。
季衍抬头看他，眼波流动，“记起来了吗？”
就见对面的女生拍拍手，“有点酷，你怎么弄的，小时候太调皮给东西划的吗？”
季衍：……
“你是不是蠢。”
他忍无可忍，骂出了二人认识以来的第一句粗口。
林棠呆滞了一下，重新把手放回膝盖上，一副小学生乖乖上课的样子，“真是奇了个怪，你也会发脾气，那我不说话了行了吧？”
季衍揉揉太阳穴，突然觉得头有点疼。
“这是当年我被人绑架，挣扎时留下的疤痕。”
他似乎在回忆过去，声音都低了不少，就算林棠坐的地方离他很近，都要竖起耳朵认真听他讲，不然什么都听不到。
“呃，可能是每个家里有点小钱的孩子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