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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
不然她会感染其他人。
联盟对于人造神和毒液有关的一切深恶痛绝。
“有个好消息,她融合的只是极小的碎片,毒液量有限,可以彻底祛除她身上的毒液。”
伊萨斯接过话,让雅拉琪在绝望中看见一线曙光。
“方法是什么?请您告诉我,无论多困难我都愿意做!”
雅拉琪期盼地看着伊萨斯,而旁边的曼修目光惊疑不定,已知唯一能净化毒液的就是徐枕清,但他已经去世了,伊萨斯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很简单,让一个人吸收完所有毒液。”
伊萨斯嗓音低沉沙哑,他许久没有休息了。
“两个选择,她死,别人死。”
伊萨斯说的毫不留情,他现在没有兴致去共情别人的痛苦,既然雅拉琪说能承受,那他也不用美化遮掩,残忍直白地给出方法。
眼泪从雅拉琪的眼角滑下,她摸着安静下来的肚子,孩子难得乖顺起来,在和碎片融合前,这也是个闹腾的小朋友。
让她烦恼,又倍觉甜蜜喜悦。
这是和所爱之人的结晶啊。
曼修突然想起一件事:“哥,你在战场上不是用了禁咒,我记得是可以吸收毒液的……”
曼修那时候忙着阻拦徐枕清,没仔细观察禁咒的运行法则,只模糊记得可以吸收毒液。
那时候伊萨斯是为了对抗人造神才燃烧生命,如果只是一点碎片应该危害不大。
他说这话有些过了,但他是真的想保住孩子,也不想伤害其他人,除了伊萨斯,其他人碰毒液基本只剩个死字。
“禁咒有使用条件,开启就需要一直运行,中途打断有很长时间的冷却期。”
伊萨斯早就试过重新使用禁咒了,他愿意用一切包括性命交换徐枕清活过来,但很可惜,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使用禁咒。
这个短时间,指最少几百年。
“这样啊……”
曼修抿着嘴不说话了。
病房寂静无声。
“让我吸收毒液吧,我没资格要求任何人为这孩子牺牲,但作为母亲,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雅拉琪擦干眼泪笑了笑:“不过有件事要求求家主,没了毒液,她体内还有人造神碎片,联盟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她,她以后也会遭到其他人的恶意和排挤。”
“希望您能多看顾她。”
伊萨斯点头答应下来,就算雅拉琪不说他也会这样做,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庇护之下,不过有个不可控的情况要提前告知对方。
“碎片对她会造成影响,如果她的危险性太高,这辈子只能止步于龙岛。”
孩子的情况不会隐瞒联盟,到时候关于她抚养教育的问题都会协商决定,伊萨斯能做的就是保障她的权益,让她的成长能快乐一些。
雅拉琪谢过他,和孩子说了几句话,让两人动手转移毒液。
曼修让人取来药剂,缓缓打入雅拉琪体内。
这也算是一种禁药,第一个感染者出现后,曼修带领人展开了这项研究,比如能不能吸收毒液到某个十恶不赦的人身上,保住无辜的人的生命。
药物成功研发出来,效果却不尽如人意,在药物加持下,能吸收的毒液也只是大部分,达不到完全吸收的程度。
但对于碎片的毒液量刚刚好。
毒液流向雅拉琪体内,胚胎突然哭起来,不顾伊萨斯在场使劲闹腾,雅拉琪忍着痛苦,一边轻轻抚摸肚子,一边哼起了轻柔的曲调。
是伊萨斯给徐枕清唱过的摇篮曲。
“宝贝,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但我守护在你身边
天上挂着皎洁的月
地下映着温柔的光
歌谣在龙岛回荡
生命之树发芽
希望之花绽放
勇敢的龙族
在暴雨中远航
……”
奇迹般的,胚胎平静下来。
毒液全部过渡到雅拉琪身上,她周身浮起黑色的脉络,眼睛浑浊,鳞片也开始脱落。
曼修带着医生把她推向手术室,无关人员在走廊等候。
伊萨斯坐在椅子上,透过窗能看见大片修剪美观的安丽丝花田。
认识徐枕清以后,龙岛种了许多安丽丝花。
离开的索菲娅在手术结束时姗姗来迟,在被推出来的雅拉琪手里放了一张照片。
她去取了夫妻二人的结婚合照。
她出席了两人的婚礼,包揽了拍照任务。
照片里,雅拉琪和丹顿靠在一起笑得幸福。
雅拉琪喘气都很费劲,拿着照片摇摇晃晃给躺在她旁边的女儿看:“雅拉,这是爸爸……他是英雄,你以后……要像他一样……”
雅拉,和她很像的名字,就是孩子的名字。
龙语里,雅拉琪——指洁净的泉水,丹顿——指肥沃的土壤。
而雅拉——意思是希望之花。
女儿是两人一起守护的花朵。
在场的人除了伊萨斯都泪水涟涟。
雅拉琪很快就没了气息。
旁边的孩子似乎知道双亲逝世,声音微弱地哭泣起来,听上去就知道很不健康。
人造神终究对她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不是自然早产,强行被剥离了母体。
“抱过来。”
伊萨斯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等曼修抱着襁褓来到他身边,割开手指给雅拉喂了口龙血。
“哥,你给她喂龙血啊……”
曼修担心会不会太补了。
龙血?
对,龙血。
伊萨斯的记忆骤然翻回那个惊雷震天的夜晚。
“小龙,你知道我和你们的力量体系不同吧?”
“你的血对我也很有用……希望你们两个人的选择都值得。”
夏的话,是什么意思?
伊萨斯起身,他想回到徐枕清身边印证某个疯狂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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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琪下线。
雅拉上线。
索菲娅:(拿出照片)机智如我
下一章复活,终于要结束了!
第126章 春生
“滴答——滴答——”
金黄的龙血从手腕的伤口中涌出,滴答滴答地坠入桌上的镶金丝彩绘碗里。
接到快溢出,伊萨斯才收手,托着碗底走到冰舱边。
冰舱自带清洁功能,遗体也被他擦拭干净换上了宽松的睡袍。
徐枕清安详地躺着,被浸湿的布料呈半透明,露出些许发青的肉色,脸上更是雪白一片,像是一尊白玉雕刻的石像。
漂亮,却不鲜活。
无论保存得再好,失去生命的躯体都会无可避免的迎来僵硬失真。
伊萨斯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感受到属于恋人的气息越来越单薄消散,最后病态地迈进舱内抱着对方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