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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卷住纸人过后的短短几秒之内,从藤蔓远处的尖端开始,迅速褪成了惨白的纸色,并且极速向路诚的本体蔓延!

路诚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机立断,断掉了那根藤蔓。

脱离本体的藤蔓迅速枯死,化作片片齑粉,很快也从纸人身上脱落下来。

纸人脚步未停,虽被抛到了远处,却又很是执着地向冲了过来。

“我靠,他怎么又过来了!”路诚汗都下来了。

藤蔓是由玩家体内流动的能量凝结而出的实体,刚刚废掉一根藤蔓,约等于平白遭受一记重击。

玩家状态不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情况可以说是十分不妙。

规则卡上写过,酒席正式开席以后,宾客就不能随意走动了。

现在,被纸人盯上的玩家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用瓷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秦非在说话。

作为新娘,在敬酒这一环节他原本是没有任何台词的,这时一开口,身旁两侧的仆从全都朝他看了过来。

揽在秦非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空气的温度似乎都跟随着下降了两分。

仆从NPC们一抖,很快又低下头。

秦非不由得勾了下唇角,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不错。

虽然秦非看不见庭院中发生的事,可通过刚才的动静,猜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小满说过,瓷瓶是平安瓶,可以保平安。

这条规则或许只在客房当中有用,但也可能在整栋土楼里都适用,具体如何,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其实就在刚才,路诚也想到了一个对策,只不过他想到的是用茶水。

可桌上唯一的那杯茶水,已经被纸人喝了下去,现在让他去别桌找也不现实。

秦非的话提醒了桌上两人,两名玩家动作十分统一地取出两只从444号列车上带下来的纪念瓷瓶。

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纸人动作很快,此时已然冲到了路诚面前,两只红纸压成的手看上去薄得脆弱易折,边缘却泛着刀刃般锐利的光。

在即将触碰到路诚之前,纸人忽然顿住。

好像有一道无形的透明空气墙阻拦在了玩家和怪之间。

纸人缓慢收回双手,十分逼真地歪了歪头,就像看见了什么它想不明白的事。

然后它又换了目标。

这一次,它选中的是同桌的另一位NPC客人。

傻呆呆的NPC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很快就被纸人掐住脖颈。

很快,桌边又多出一个纸人。

原地轻晃了晃,直起腰身,挪动扁平的身体,朝他的新目标走去……

院中的玩家见此一幕,汗如雨下!

新娘敬酒才只敬了一小半,大家只知道他们进入古画是来找所谓的“喜物”,可小半天过去,连喜物是什么东西都没弄清,却陷入了如此重大的危机当中!

好在,路诚一桌的反应为其他玩家指了一条明路。

444号列车上的纪念瓶,不仅可以用钱从售货员那里买,在当时三天的怪谈进程中,也有许多玩家从车内遗落的背包中搜出来过。

身上有瓷瓶的玩家不在少数。

高阶玩家全都眼明心亮,早早便学着路诚和弥羊那样,将瓷瓶取出,握在了手中。

也有一两个身上没有瓶子的玩家,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

“事情就是这样。

从第一个纸人出现以后,院子里的纸人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多,我们手里拿着瓷瓶,它们都没来攻击我们。

因为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也无法抢夺道具,有两个没有瓷瓶的玩家,后来都死了。”

土楼二层,009号客房中,黑羽和暗火的玩家聚在一起。

弥羊和路诚被众人围在中间,秦非则懒洋洋地歪在一旁的太师椅中。

讲解剧情什么的,太麻烦,还是交给别人吧。

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青年在屋内摇晃的烛火下半阖着双眼。

又来了,那种感觉。

好困。

好像存在着某种力量,正努力想要将他拖入梦境中去。

或许因为这里并不是秦非的014号客房,而是谢惊天的009号房,所以困意虽浓重,却不似昨晚那般汹涌得难以抵抗。

秦非抬起右手,按了按太阳穴,努力保持神思清明,左手则轻轻转动着掌心中的一只艳红色瓷杯。

一旁,弥羊的讲解还在继续。

由于新娘本人摆烂,他不得不将秦非那份也一起说完。

“小秦敬完整个庭院里所有宾客酒以后,除了我们几个有保命手段的玩家,其他所有活人都变成了纸人。

那时候仆从手里的酒杯,只剩最后一个没有用过的,小秦拿到那个杯子,我们就从画里出来了。”

弥羊顿了顿:“我想,现在应该已经有不少玩家知道,第一件喜物落在了我们手里。”

虽然秦非全程都蒙着头,可是怪谈里一共就只有30个玩家,彼此之间早就认熟了脸,能猜到新娘就是秦非的不在少数。

房间内,玩家们纷纷将视线投向秦非手中的红色瓷杯。

珈兰接过杯子,眼前浮现出相应的道具说明。

【喜杯:喜物(1/6)】

就只有这样简单到极致的几个字,实在令人大失所望。珈兰之前还曾希冀过,能从第一件喜物中,得到些许有关后几样喜物的线索。

珈兰抬起头,目光所致之处是一扇紧闭的雕花木门,可他的视线却像是穿透了木质门扇,望向漆黑苍茫的夜色。

“先回房吧。”珈兰道。

昨晚就有不止一个玩家被鬼物骚扰,土楼的夜晚并不安全。

今天晚上,或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路诚抿了抿唇,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虑:“我们今天才进入第一张画,就花掉大半天时间,后天晚上就要办喜宴了,我们……”

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来得及。”珈兰低声道。

正在闭目养神的秦非忽然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珈兰。

其他人都以为珈兰是在宽慰大家,秦非却能听出,事实并非如此。

珈兰只是在认真的,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罢了。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黑羽的会谈至此结束,一行人提着灯笼,各自回到自己的客房。

在进门前,秦非回头望了几眼。

走廊里,靠近楼梯那边有黑影匆匆闪过,似乎是玩家。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面走?

不怕被纸人抓到?

秦非目光沉了沉,转身,关上身后的门。

他原本计划着,回到房间后,要先研究一下藏在自己屋里的那张古画。

可刚踏入房内不消片刻,便被席卷而来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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