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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我正好顺路,送你?”
“好啊,”林砚也没多想,他说,“谢谢你。”
谢无宴撑起黑伞,男人修长的手握住伞柄,和青年一起走进了雨幕里。
他的身后,何晓慧正巧提着咖啡杯出来觅食,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正好顺路?
何晓慧想着谢无宴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里停着的那辆黑色帕加尼跑车,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
起初雨只是毛毛雨,但两人肩并肩走在山道上,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打在黑伞的顶上,顺着伞檐滴落下来,溅起阵阵雨花。
路上的积水弄湿了青年的鞋子,溅射到他的小腿上。
两个人同撑一把伞,就像自成一个独立于雨水之外的小世界。
林砚的手臂时不时贴着男人的手臂,摩擦一下,又随着走路的动作挪开,然后再贴一下。
谢无宴的手臂很热,与他整个人不符的热。
反倒是林砚因为体质问题,他身上总是很凉,贴着谢无宴,只感觉对方热的像火炉。
这就有点和他的人设不符,毕竟对方这么爱穿黑色,看起来就是个高冷男神。
其实陆羁和谢无宴都很爱穿黑色,但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换句话说,陆羁是在那种时候,哪怕恋人喊不要,也不会临门一脚踩刹车,而是直接长驱直入,让恋人嗷嗷大哭的类型。
而谢无宴,则是那种会低下头抱着恋人,开始哄他,宝宝贝贝叫个不停,但当然,他也不会手软,直到天边将明,恋人晕厥了也不会停下。
啊,怎么感觉都挺畜生的。
区别是一个是毫不掩饰的畜生,另一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那比起来,可能还是披着人皮的稍微好点。
至于花家攻,那是另外一种维度的可怕,他甚至可能不会碰触恋人,但是能上各种道具,人还没进去就先崩溃了。
谢无宴撑着伞,除了父母以外,他从未跟人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此时感觉青年的手臂紧贴着自己,那股微凉的触感扫过他手臂上的肌肉,他下意识地绷紧起来。
谢无宴的身材很有料,完全不输陆羁。
这一紧绷,愈发显得肌肉明显。
林砚不解地看过去。
他不说话,谢无宴却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是陈述句。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着雨滴声当背景乐,愈发显得有磁性。
男人垂眸看向青年。
林砚这才留意到对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林砚。”
“我叫谢无宴。”男人说。
林砚眨了眨眼:“你好,谢无宴。”
他的声音轻快中带了点笑意,似乎是觉得这样打招呼的方式放在他们身上挺好玩,就像他整个人一样,都是亮色的。
很漂亮。
这种漂亮不是来源于他的脸,而是另一种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像是来源于他这个人。
“你看起来很累。”谢无宴接着说。
林砚有点奇怪他是怎么发现的,他不像陆羁,是那种熬夜黑眼圈不上脸的人,用以前现实里朋友的一句话形容,他通宵了好几个晚上,朋友看起来已经像个太平间里推出来的死人,他却还容光焕发。
林砚说:“嗯,最近排练的晚了。”
谢无宴问:“你是歌手?”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果何晓慧看到,怕是要当场哭出来。
谢无宴平日里连回答问题都是挑简短的句子回答,更何况是象征着“好奇”的问句。
疑问句意味着想知道答案。
谢无宴很少需要从外人口中得知答案。
但此时此刻,外界的雨太大,泥土的腥味被雨水冲刷了出来,但男人鼻尖却只萦绕着青年身上的那种很淡的清新沐浴乳味,这股味道顺着鼻腔飘进他的大脑,连带着滋生了很多问题,他都想知道答案。
这是一种久违的好奇感,来源于对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个体,他想了解对方,就连心脏都跳动地快了一拍。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当他看不到对方,还可以稍微忍耐,可一旦看见了,却又无法克制。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或者说,挺喜欢的。
谢无宴的身高能够直接看到林砚的头顶,青年浅色的头发被雨水淋湿了一小块,黏在雪白的后颈处。
林砚:“不是,我们大学最近举办校园庆,我和朋友有个节目,得排一排。”
大学,大学生。
不意外,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谢无宴沉默了片刻,问:“我可以去吗?”
林砚惊讶地说:“你对校园庆感兴趣?”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眼里神色不明,说话时喉结微动:“嗯,是挺感兴趣的。”
第31章
谢无宴想去校园庆, 林砚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高兴。
申大的校园庆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想要进当天的现场,还需要一张邀请函。
作为演出人员, 林砚手中的确有几份发不出去的邀请函, 原本林砚打算给段辞他们当人情, 这会儿给了谢无宴一张。
晋江攻目前为止有些太过高冷,和主角组其余五个人几乎零交集, 加入的太晚, 进度怕不是要狠狠被甩开一大截。
在校园庆上见见起点组也好, 邪教又可以诞生了。
谢无宴将林砚送到山脚下,等到出租车在青年面前停下,林砚打开车门,转头问他:“你怎么回去?”
原本身侧温热的身体骤然离开,就像青年独自步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谢无宴握住伞柄的手不易察觉地用了点力。
他说:“我等司机来接。”
“那谢谢你送我。”
林砚冲他挥了挥手, 坐进了出租车里,司机发动车子, 轮胎碾过公路上的雨水, 消失在雨幕里。
谢无宴独自撑伞在雨中站了一会儿,转身往来路走去。
*
昆仑娱乐。
林砚刚一走进大门,前台小姐已经认识他, 立即微笑着打招呼:“林总。”
他冲对方点了点头, 往电梯的方向走。
电梯里原本站着一人, 约莫三十几岁, 见着林砚连忙按下开门按钮,同时用手按住电梯一侧:“林总。”
林砚认出这是安淮的经纪人KEN, 他说:“你好。”
经纪人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林砚。
跟圈子里那种纸醉金迷的富二代相比,眼前的青年显得有些过于朴素。
林砚穿的很简单,是去大学城随手一抓一大把的穿着。
以KEN当经纪人的专业眼光来看,林总身段极好,这种衣服也能透出那股子清纯感,只是那发型和眼镜又破坏了整体的协调。
换句话说,只要林总肯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