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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全然不能认同,“小令你莫要耍我了,你难道不是在与我两情相悦吗。你身上这印子可是遭了什么蚊虫叮咬?又或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说着他就要欺上前来仔细验看。
虞令不耐烦的挥开他,自解开对襟盘扣撩起裙角让他看个明白。
入眼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白皙腿弯处五指分明。赵显看得难以置信,一个踉跄跌坐在亭中石墩上。他不得不认清,自己的心上人已与他人共赴巫山。
“世子可能确定这是不是蚊虫叮咬的痕迹了?你我既已无缘分,那就各自安好吧”说着虞令便整理好衣裙,准备转回宴席。
赵显此刻觉得自己如遭雷击,头脑昏沉,浑身气血翻腾冲得快要燃烧了理智,他转头抱住虞令双腿不让她走。
“不可能,我们说好了,父亲近日就要上门提亲的,你说好了要嫁给我不是吗小令?是谁?是谁强迫了你对吗?”言语间已声有哽噎。
虞令听了他这话,咯咯笑个不停“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我一个姑娘家父母尚在,婚姻大事如何由得了我自己做主,之前是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你,可你迟迟不来提亲,现今他已改了主意,要将我许配给他人”
赵显贴在她腹上焦急的仰着头询问她“他怎会如此?即便如此…御史大人又怎么会,怎么会这…”他心爱至极的女子怎么会被自己父亲像个货物一般交付给他人,他实在说不出口。
虞令的泪水顺着面颊缓缓滴落在他脸上,她被缚着手拦腰抱住,也无法擦拭,只眨眨眼让它滴落得更甚。
赵显忙松开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安抚的拍着她芊薄的脊背“你不想嫁他是他们在逼你是不是?”
虞令默不作声,赵显却感到胸口衣襟濡湿一片,这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子,他守着人长大,看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日赛过一日的明艳,却不想被人半路采撷了去,还要这般辱她。
他只将人搂得更紧,目光变得坚定不移,他沉下声来在虞令耳边郑重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小令,我一定会娶你回家。”
0011 十一、各自
李术清晨送走虞令便回转去小憩了一会儿。
他自前日虞令被抬回他内院,就一直奋亢不已,根本无法闭眼,现在人不在眼前了才疲惫感顿来。
等他醒了接到消息再匆匆赶来宴会已散,四下还是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
李术沉着个脸,报信小厮引着他到那个亭子里细说当时经过。
小厮躲在远处只堪堪看清两人的动作,这会儿主子要他详说,他哪说的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编排那赵世子如何抱着虞小姐的腿痛哭挽留。
反正素来赵世子在大家眼中也就那个模样,小时候成天追着人跑便罢了,去岁宴席上还喝多了酒还硬要拉着人家回家,虞小姐自是不肯,他便追撵着要跟着人家回去,府里一群小厮拉也拉不住,想来今次也不差。
李术听了小厮绘声绘色的演绎,面色稍霖,此地今日宾客盈门,各府的轿子马车挤得掉转不开,李术拜会一圈没看见虞令,问过才知她已回去了。
他想追去御史府,罚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出门时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来见赵显,指使马车刚要掉头又被他喝住。
只不过半日不见他便觉如隔三秋,没把人名正言顺的框在自家后院终是心内惶惶。可现下也急不得,反正赵显这个最大的隐患已然无望,他就再等等吧。
可惜今天他原以为小娇娇是不会来凑这个热闹的,他便也没想着跟来,没能看到赵显跪地哀求涕泪横流的美景,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想想终觉不能错过,便指示车夫向国公府行去。
他少时常住国公府,如今开府自立也不过一年,过来国公府不需得拜帖也能行动自如。
门房只当他来看望顺德长公主,问也不问便请他进来。
他坐在客堂饮过一盏茶才听门房小厮来报,说是他们世子从喜宴出来根本没回府,只拉着国公大人一同进宫去了。
李术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他进什么宫?进宫干什么?’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慌,总觉得事情不太好。
果不其然,李术还没走出国公府的巷口,就见国公大人的捧着圣旨归来,身后跟着一抬又一抬的赏赐。
赵显喜上眉梢,逢人便要笑着招呼一声,大路口有相熟的邻里听得小世子得皇帝赐婚,纷纷围上来贺喜。
路人追问哪家姑娘好福气,赵显不等父亲开口,气定有声的回道“当然是御史虞家女!”
众人顿时了然,除了娶这位又有谁能让赵世子如此喜形于表。
一时间恭维声不断,有道天子英明这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更甚者直言世子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抱得美人归。
赵显听着笑得合不拢嘴,国公也毫不在意。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被虞家女儿迷得晕头转向,他又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家姑娘却是秀外慧中,芳名远扬,嫁了他也是自家捡了个大便宜。
早先他被拉进宫去御前请旨,还忐忑不已,恐圣上要将人留做未来帝后,没想到圣上立马同意了,此刻两父子具是心满意足。
李术却开心不起来,他的马车停在路边转角把那边的欢声笑语听得一清二楚。
笑声越大他心中郁火越盛,马车角盛着冰鉴的炉鼎被他一脚掀翻。
他还真是小看赵显了,可真会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兜头泼给他一盆凉水。
0012 十二、夜侵
圣旨到虞府的时候虞令熬不住困乏,睡得正香。
虞大人双手接过跪谢圣恩。
送走传旨的内侍,虞大人叹得一口气。
早知如此又何必逼他做这个恶人,伤了自家娇女的心。
虞令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洗漱完用过早膳,父亲派了管事过来与她商定姻亲事宜。
自上次被摆了一道,她屋里都是些新面孔的侍女,甚听她的话,却也少了些机灵,是以她还不知道圣旨赐婚的事。
咋一听到消息她也只是笑笑并不意外,赵显平时看着糊涂,办起事来可一点也不愚钝。
新来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