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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男子试婚,再择取心仪那一位娶进府来。

可刘静婉并非招赘,此刻当着虞令这个未婚的,说起这般不见外的话,这里面必定大有隐情。

她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仔细听刘婉静说下去。

刘婉静果真对她毫无避讳,叹了口气,便直话直说。

“我与表哥到现在都算不得真正同房了。”

“什么?”虞令瞠目结舌。

她当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同房,只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她是见识过两个色中饿鬼的,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男人,能放着到手的嫩肉却不吃的。

“你也不信我是吧?”刘婉静看她不可置信的模样,仿佛有冤无处伸,一瞬便红了眼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儿要掉不掉。

“你别急,我…我怎么会不信你,到底是怎么了?”

厅里侍女早就被遣散下去了,虞令又是端茶又是递帕子,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她。

“你知道,我家是个迂腐的,新婚也没人给我备辟火图,是以也不知与表哥同床大半个月,他…他……根本就没成事过…”

这话让虞令有些傻眼,呆呆的看着她。

“每次,每次他都是摆好姿势…一阵颤动,约么不过一盏茶时间,我还奇怪,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而且,初时他还夜夜弄这么一遭,没几天便碰也不碰我了,我总以为是自己不懂迎合,败了他的兴。”

说起这些虞令难免想到自己,每次她不也是往那儿一躺,什么都不用做,那两个人不照样兴致勃勃。

思及此,她义正严词道“你可想多了,男人这方面才不需要迎合,反而你越是推开他,他越要贴上来,有问题的是你表哥!”

刘婉静知道这位背后有两个男人给她兜着,素来是个胆大的,什么都敢说,不过听了这话,她心里还是颇感慰藉。

“可不让你说中了,后来我实在愧疚难当,便舍了脸皮,让知心的老嬷嬷替我去寻那些淫词艳画儿看,还……还去请教了烟花巷儿里的女子,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说到这儿她又哭了一阵,言语哽噎不成句。

“我想着…表哥是个温和性子,回家便直言相劝,请大夫给他看看,开些方子,没想到……我、我话都没说完,他就大发雷霆,将大夫哄撵出去,我去拉他,他竟然要连我一起撵出门去”

好姐妹哭得实在伤心,让虞令也感觉心里一揪一揪的痛,却也只能静静听着。

“我明白这是伤了他的面子,送走了大夫不再提这事,可从那以后他便成日避着我,晚上也歇在书房,整个府里的人都在我背后窃窃私语,传到永嘉公主耳边,……她只派贴身麽麽来教导我礼仪,这不是拐着弯儿说我没礼数,不会伺候人惹夫君嫌弃嘛!我真是有苦难言,前儿忍不住和他发了通脾气便回家了,他也不来接我,我爹娘还整天劝我回去认错,我有什么错?我能怎么认错?我心里好苦啊……”

0034 三十四、新生

刘婉静倒在虞令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虞令不知怎么安慰她,她表哥和赵显家门户相当,境况相同,一直是她理想的未来夫家,可再多的打算,也算不到会遇见这种事儿。

想想刘婉静,再想想自己,不禁感叹她真不适合做深谋远虑的事,没一个算出来个好结果。

刘婉静哭了一阵,心里舒坦些了,这才抽抽嗒嗒止住哽噎,起身时不经意抚过虞令胸前。

“怎么看着瘦了,这里却胀鼓鼓的”

她不过打趣一句,缓和下气氛,虞令却羞得双颊通红,脑海中全是那两匹饿狼,夜夜围着她又啃又咬的场景。

忙收敛心神关切道:“那你怎么办?等你这相公来接,还不知要等多少日,拖得越久,你那婆母看你,怕是越不顺眼。”

按她自己的脾性,早就和离了,可她不敢这样劝刘婉静。

“要什么办法,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还不如呆在自己家里舒服些,其实我最介意的不是他那方面不行,而是表哥的态度,和婚前你我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我好像嫁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话也触到虞令心弦,她愤愤道“男人就是这般诡计多端变幻莫测,早先还以为他们家家风严谨,你那表哥身边一个丫鬟侍女都没有,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可不是,这京里哪家少爷房里还没个通房丫头。”刘婉静倒完苦水,便开始挥洒容忍已久的怒气。

脑中走马灯般闪过京城各府浪荡子的床帷艳闻,好像洁身自好的这几个,都被她俩遇到了,是以她俩早先都没想过这些。

如此,她忍不住想给好姐妹也提个醒,“你可得仔细些,我听说世子后院也甚是干净。”

说完见虞令没吱声,又觉此话不妥,忙端起茶盏转了话头。

“真是没想到这天下最终还是落到了七王爷手里,你们的婚事耽搁这么久,恐怕得等他这位新帝即位后,才能寻时机成礼了吧?”

虞令红着脸正庆幸躲过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没想到下一个更让她难以回答。

她撒谎的功力都用在男人身上了,对着眼前这个,相识多年且无话不谈之人,她实在不想骗她,反正婚书已被李术派人收走,事情迟早也会公开来。

“我与赵显的婚约已解,我不会嫁给他了。”

“什么?”刘婉静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表情,跟先前虞令应是差不离的。

虞令接过烧得滚汤的水给两人添上,在袅袅云烟中,慢慢将李术如何横插一脚,赵显如何不成器讲给她听,删去一些难以启齿的枝节,末了,只说自己不吃不喝大闹一场,终于成功逃脱两人的纠缠。

纵然她三言两语说得平淡,刘婉静也猜出她这几月过得是香艳无比了。

“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我一个成了婚的都过得不如你快活”她震惊过度,嘴里也冒出了乡野俗话。

不怪她丝毫不为虞令的处境担心,实在是这三人会纠缠在一起,在她刘婉静、哪怕全城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要是如今的李术,还能让她安安稳稳嫁进国公府,那她才觉得不正常。

她没有虞令想得多,左右这两人没一个有什么隐疾,而且哪一个也不会让虞令过得像她当初说的一样。

于是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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