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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工作重心逐步移到国内,这次贺浔带着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回国做最后的利益分割,国内强撑的分支这些年早被贺浔渗透,被吞并是早晚的事。

京西贺氏的核心团队是他的,人自然也是他的,说句“抢人”倒也不为过。

短暂停顿,黎月筝笑了笑,“看来贺总势在必得。”

闻声,贺浔眉尾只轻挑了下,并未答话。

一个半小时的访谈总体还算顺利,黎月筝收好录音设备,温声道:“贺总,之后完成的采访稿件会先发一份给您这边,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今天辛苦。”

贺浔没看她,只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电梯离办公室不远,出了办公室的门,黎月筝却没完全放松下来。原因无他,只身后那个紧紧跟随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

顶层走廊空旷安静,黎月筝停在电梯门前时,能从门上清晰看到身后人的影子。

他们的距离说不上多近,可偏偏呼吸声清晰入耳。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沉默着变化,无人开口的时间有些漫长。

意外的,贺浔主动打破僵局。

“现在是高峰期,需要我找人送黎小姐回去?”

黎月筝抬眼看向电梯旁边装饰用的反光石壁,同贺浔的目光对上。

“不用。”黎月筝拒绝得干脆,她话极少,声音很清,像冬日化开的雪水,干净微凉。

又是几秒沉寂,贺浔低眉。他像是才记起来要往前走两步,径直站到黎月筝身边,目光侧过去,停在她身上几秒,“黎小姐看起来和那位感情很好。”

声线冷磁,像在冬日里泼了杯冰水。

乍一听,有些没头没尾。

“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分人情。”

贺浔唇边的笑意有些生冷,怎么听都不像夸奖。

“嗯。”黎月筝没看他,目光平视,隔了几秒才回答,“是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在应他哪句话。

下一刻,电梯到达,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黎月筝靠后站着,贺浔站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电梯往下降,数字也在变化,直到慢慢停在了某一层,应该是有员工要上来。

想着这会儿应该是电梯高峰期,黎月筝主动往角落退。可突然,在电梯门开的前几秒,贴着耳边传来道沉冷的话声。

“并不提前知道是你。”贺浔没回头,不过对谁说的显而易见。

尾音刚落,电梯门开启,门口乌泱泱的一众贺氏的员工,只是吵嚷和欢笑的声音在看到电梯内光景时戛然而止。

对于在这里见到刚回国的贺浔,众人上电梯的脚步有些迟疑,于是一窝蜂堵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

还是贺浔往后退了两步,刚好站到黎月筝身侧,前面的位置空出来,意思不言而喻。

拥挤的午休员工终究还是挤了进来,不过仍旧有心顾虑着,并不敢往贺浔身边多靠,相对封闭的空间一时间鸦雀无声。

今日京市的温度持续降低,路边的下水口都结了冰。不过贺氏大楼的暖气开得很足,别说室内温暖如春,就连电梯间也没什么冷意。

可此刻,异常沉寂的电梯却总让人感觉冷飕飕的,几十层的楼,甚至没一个人拿出手机来打发下时间。

电梯又挨着停了几层,员工们的表情大同小异。多是轻松的笑脸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就收了起来,尴尬犹豫几秒,然后再硬着头皮上去。

黎月筝的手臂几乎和贺浔的衣袖相贴,冬天的衣料厚,偶尔摩擦出声音,接触似乎有了实感。

下敛的眼皮隐藏余光,黎月筝的右手掌心扣在左手腕骨上,看似等待电梯下行,脑子里回想的却是方才贺浔的那句话。

并不提前知道是你。

黎月筝后知后觉贺浔的意思。

并不提前知道是你,所以不是为了你才接受采访。

并不提前知道是你,如果提前知晓,就不会接受这次专访。

想法在黎月筝脑中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这两种理解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黎月筝而言差别其实并不大。

总归是划清界限的话术罢了,最终目的传达清楚便好,其余猜想都是冗余。

不过老实说,相比当初那样难看的收场,如今贺浔能拖到采访结束才挑明,也算是个体面人了。

这样的状态对她来说倒是再好不过,不彻底摊牌不过分佯装,像是个初识的合作伙伴。

也是,十年的时间能过滤的东西太多,该忘的不该忘的也都尽数变得模糊。

短暂下行的几分钟里,称不上多从容,但到底也不算是煎熬。

不多时,电梯行至一层。

黎月筝没有再次和贺浔打招呼的打算,随着人潮便快步走了出去。

至于贺浔,他并不显多少急色,只是在大家一涌而出的时候无声侧了眼。视线里的人很快消失在转角,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再看不到分毫,缓缓收回视线。

此时的公司大厅一层人算不上少,黎月筝有意加快了速度,埋头穿越人群,自是没有听到周围人的低语。

更没注意到,同一趟电梯下楼的贺氏员工各个如蒙大赦。

“刚才一开门看到贺总我大气儿都没敢多喘!”

“今天什么情况,这个点儿在这儿遇上他。”

“贺总不是有专属电梯吗,怎么今天突然坐员工电梯了。”

……

第04章 秘密

黎月筝刚从贺氏大楼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等待在门口的岑叙白。

天寒地冻,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黎月筝快步走上去,手顺势和他牵在一起。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缩了下,下一刻又被岑叙白拢住。

“等了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黎月筝贴住他的掌心,“今天这么冷,小心冻感冒。”

“没多久,这不正好接你来吃午饭吗。”岑叙白笑了笑,“采访怎么样,还顺利吗?”

闻声,黎月筝的眸中有片刻晃神,并不多想聊这个话题,只简单应了声嗯。

和黎月筝的过分平静比起来,岑叙白反倒挺感兴趣的。他好奇地看了眼岑氏大楼的方向,随口道:“都说这位贺总是个低调神秘的人物,刚才见了眼才觉得果然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黎月筝问。

只见岑叙白摇了摇头,目光又收了回来,“可能是气场吧,不好说。”他看着黎月筝,掌心搓了搓她冻凉的手,不经意说着,“到底是从贺家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稍有停顿,他曲起手指碰了碰黎月筝的鼻尖,“采访他可不容易,这期杂志销量就看你这篇稿子了。”

“别给我带高帽了,我是捡了燃姐的漏。”黎月筝转移话题,轻轻推了下岑叙白,“我们别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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