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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天上悬着几条交错分支的星河。
这里景色也不错,若是在这建栋房子,白天去粉海里潜水、烤鱼,晚上一起躺着看星河,好像也不错……
黑发金眸的雌虫仰头望着天,发丝轻缓地飘着,漂亮有力的身体静静伫立在高树旁,嘴角的一抹微笑深深地刻在大猫那双蓝绿色发着幽光的眼眸里。
顾浲突然明白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虫,就是仇临,这是与他绑定了密不可分的夫妻关系的虫,是要受他支配、与他同床共枕的雌虫。
他变成猫这种事第一个应该告诉的,就是仇临。
可他一个人惯了,曾经社会定义的成熟让他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大众普遍的距离感让他习惯了少去倾诉。
他忘了依赖一个人的感觉,而这个雌虫,因为顾浲没有依赖他,而在生闷气。
大猫躲在树后耳朵抖了抖,他是时候去重新学习如何爱一个人了。
不对,是爱一个虫。
想到这顾浲忍不住笑,一只猫,爱一个虫。
他再抬起头时,仇临那一抹微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嘲地摇头,雌虫低下头,刚才璀璨的双眼此刻仿佛也好像失去了光,看得大猫眉头皱起。
仇临找了处离沙滩不远的山洞,这岛看着安静,但地势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危险,他还是不要离顾浲太远,万一有危险,他还能赶到。
而仇临预想中还应该在沙滩上大快朵颐的大猫,此刻正躲在山洞口,思考着怎么偷看才不会被发现。
把脑袋横着伸出去?还是露出一半脑袋用一只眼看?
顾浲又开始考虑,那是脑门大还是侧脸大呢。
白猫突然甩了甩脑袋,他怎么变成猫以后不仅幼稚了,还好像变蠢了?!
大猫迈着无声的步伐跑回沙滩,忍着火焰的炙烤用嘴从火堆旁拔下一根木棍,上面的鱼肉靠近火焰那一面已经焦了,但所幸另一面还好。
一阵风刮过,顾浲觉得自己一侧的嘴边有些空虚。他耸了耸嘴才意识到,他那一面的胡须被火燎没了……
顾浲在用这副只剩半边胡须得蠢样子见仇临,和给仇临送鱼吃的(他老婆也一天没吃饭)这两件事里挣扎了一下,最后大猫迈着步子几步冲进了树林里。
仇临毫无顾忌地把脱下来的上衣往地上一扔,就大咧咧地躺了上去望着黑黝黝的洞顶发呆。
他那个没良心的雄主,还真是只顾着吃看都不来看他一眼啊?!
仇临双眼一眯,看来他要好好整整他的雄主了。
一切的念头都在看到叼着木棍插鱼的大猫时滞涩住,仇临嘴角压不住笑。
“给我的?”顾浲张不开嘴,只能迈近几步,把鱼凑到仇临面前,结果雌虫却好像突然委屈了起来。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神色,“雌君只能接受我雄主的投喂。”
仇临看着大猫金色毛茸茸的爪子,还不变回来是吧。
顾浲嘴里的鱼都差点掉了,干什么!装什么呢!他下巴都快酸了!
顾浲上去一爪子按在仇临额头,微侧着头把鱼送到他嘴边。
仇临似乎也饿了,他看了大猫半晌,最后好像“自暴自弃”似的抬手接过,吃之前还要委屈一句,“完了,我是个不检点的雌虫了,雄主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顾浲扭动着酸涩的下巴,无所谓地往仇临身边一趴,“别瞎说了,快点吃。”
仇临拿着鱼凑近,“我瞎说?”
顾浲僵了一下,所幸仇临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把鱼吃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他慢慢撕着喂给了大猫。
“小猫,过来给我枕一会。”
顾浲情不自禁洗脸的动作一顿,他瞪着那个装傻的雌虫,“这会儿不怕不检点了?”
雌虫恶劣的挑眉,“反正我雄主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了,你说是吧?”说完他又话音一软,“过来吧,我有点冷。”
顾浲无奈的过去趴下,柔软的肚子上多了个脑袋,白色的尾巴被当成了毛毛毯子盖。
山洞里也升了把火,但可能挨着海边的原因,晚上的风又凉又大,顾浲看着穿着单薄衣服的仇临,尽量用身体盖住了他。
仇临埋在顾浲肚子上的脸浮现出微笑,再冷的地方他都闯过,只有他的雄主,总是担心他这个三S级雌虫着凉,夜里给他盖被子、洗完澡不让他去吹风,现在变成小猫也要拿自己的毛毛为他取暖。
当被温柔以待时,总是会忍不住得寸进尺。
仇临感受着小猫一下下点在他手臂上的尾巴尖,他想抱着他的雄主。
“雄主……”
仇临一身黏糊的低吟让顾浲瞬间清醒,他和仇临近距离接触这么久,他就算压抑得再好,仇临那么敏感,可能也会察觉到。
果不其然,仇临的身体开始发热,顾浲看着他在自己肚子上辗转反侧,胸膛起伏也加快了不少。
大猫有些着急地想起身,最后他看着仇临半晌,突然伸爪按住仇临到后背,带着倒刺的舌头滑过雌虫的后颈。
下一秒,山洞中被浓郁的干燥温暖的信息素充满,挣扎的雌虫被搂紧一个温热的怀抱,修长白皙的手拂过仇临汗湿杂乱的鬓角,低缓的嗓音在仇临耳边响起,
“我在这,没事的。”
顾浲话音刚落,脊背一紧,肩颈一湿,刚还昏迷的雌虫此刻附在顾浲耳边,“抓到你了,我的猫猫雄主。”
作者有话说:
顾浲:你就仗着我宠你
仇临:我从不会生闷气,我都是直接撒气
第48章 你真行啊你
“呸!”
油腻的挺着啤酒肚的雌虫用力地呸了一口, “这什么鬼地方!风都是咸啊!”
一脸餍足好像刚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的雌虫笑着上前安慰,“二皇子火气别那么大嘛,只要抓到那雄虫公爵,还不够你快活一阵的?”
凯托脑子里浮现出顾浲那张惊艳俊挺的脸, 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要不是为了那个雄虫,我什么时候来过这种破地方!”他颇为傲气地说完这一句, 又忍不住催到, “动作都快点!你们这帮废物还想靠老子自己找吗!”
一行军雌在树林里穿梭, 他们循着那逃生舱的轨迹,这颗星球是逃生舱最有可能坠落的地点。
凯托嘈杂的训斥声、一行虫的脚步声混在一起, 逐渐传进了山洞里。
然而山洞里却是另一副光景。
火光在全黑下去的天色里虽不十分明亮,却足够暧昧暖黄,映出墙壁上两道交叠的身影。
“别动!有声音。”
一声低低的训斥换来的不是安静,而是更加隐忍地闷吭。
此刻的顾浲对仇临来说, 甚至比氧气更加让他渴求。仇临宛如一条毒蛇紧缚着他的猎物, 偶尔抽空也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