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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样地安慰了下对方。
琴酒侧过脸,说话的方式言简意赅。
“滚。”
哈哈哈哈哈——
鹿野又明川憋不住了,他转身把脸埋在沙发的靠背,肩膀颤抖个不停。
“……”琴酒没说话,但看到他得意的样子就烦躁。
于是琴酒的绿眸微眯,他毫无预兆地抬手,把笑得快流出眼泪的内格罗尼卡在了手臂和腰侧之间。
莫名其妙地就被提了起来,鹿野又明川打出个问号。
“恼羞成怒。”被琴酒提着走,鹿野又明川倒也不怎么挣扎,“阿琴,你终于要光明正大地杀了我吗。事先提醒,没有合适的理由就杀我,小心朗姆又去打你报告。”
琴酒咬着烟,看也不看他:“你不是要找基普森吗。用不着他。”
鹿野又:?
反应过来的鹿野又明川瞳孔地震:“你皮卡丘啊,没医师执照就电我?我傻了怎么——”
等等……他在琴酒眼里好像是挺傻的。
鹿野又明川停顿,改变措辞。
“放我下来。”
鹿野又明川威胁道,就着这个姿势抓住琴酒的衣摆。
“阿琴,信不信我把你裤子扒了。”
经过这么一件事,龙舌兰对于人生彻底丧失了希望。
因为他发现不仅朗姆管不了内格罗尼,琴酒也管不了内格罗尼。
内格罗尼就像只变异的小强,打又打不死,一开口还擅长诡辩。
“事情就是这样。”
对着新来的三个新人,龙舌兰气若游丝道。
“不要和内格罗尼作对,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有这么严重吗。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是对内格罗尼一无所知,对鹿野又明川也一无所知的莱伊皱起眉头。
“那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待着?”
一句灵魂提问,准确戳中龙舌兰的痛点。
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生怕这句话连累到自己,打起精神对着对方警告。
“别想着做有悖组织利益的事,这句话要是被内格罗尼听见,他可不管你成不成功,直接让你生不如死。”
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龙舌兰也没见过内格罗尼亲自处罚叛徒的画面。
那家伙表现得跟有洁癖一样,每次抓到一个也不管琴酒在干嘛,准点敲响琴酒的大门,然后对着洗澡洗到一半面色阴沉得可以涂墨的同事说自己抓到了老鼠。
……神经病啊。
龙舌兰吐槽。
那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叼着猎物回来的野猫吧。
“我明白了。”
面对龙舌兰的警告,莱伊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当然,代号都拿到了,他也没有要在这里和波本他们共处一室的打算。
龙舌兰走后,莱伊也跟了出去。
而波本在看到大门关上后,首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窃听器。
“苏格兰。”他说着,谨慎地戴上白色的手套,“你从昨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听到独属于波本的冷淡语调,苏格兰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那天在鹿野又宿舍看见太宰治的只有他一个,鹿野又和港口黑手党有联系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波本。
仔细一想,那天鹿野又手机上的来电备注也很可疑。
[阿琴·脾气不好的白猫警长]
这说的不就是琴酒吗。
警察那边不可能那么早就派鹿野又潜伏进了组织,琴酒也不可能真的是警察。苏格兰想了一晚上,做出的推测只有两个——
鹿野又是港口黑手党派进黑衣组织的卧底。
又或者鹿野又是黑衣组织派进港口黑手党的卧底。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犯罪分子。
“我想和内格罗尼谈谈。”
苏格兰平淡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这对我们以后的行动很重要。”
波本停顿,口吻同样听不出波澜,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
青年兜帽下的那双蓝色猫眼里浮动着看不清的情绪。
波本摧毁掉最后一个窃听器,由半蹲的姿势站起来看他。
“是关于那个人的吧。”没说出鹿野又的名字,波本很默契地从苏格兰脸上得到了结论。
“嗯。”
苏格兰轻轻地应了一句。
“在亲口听到他承认以前,我不想随意做出判断。”
他和zero警察的身份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揭穿,至少从这点看来,鹿野又对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敌意。
那么鹿野又加入警校的目的是什么,抓捕那么多罪犯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知道了。”
察觉到苏格兰皱起的眉头,波本没再继续追。
他紫灰色的眼瞳动了动,目光与推门而入的鹿野又明川对视片刻,捏着窃听器的残骸就与自己的幼驯染擦肩而过。
“我在外面等你。”
等什么?
看着走出去的波本,被琴酒派来教导新人的鹿野又明川疑惑。
怎么走了。
莱伊呢?
哇,他不会还得一个一个打电话吧。
没注意到合上的门被波本从外面上了锁,鹿野又明川捏着下巴,还真的蛮想找个地方睡觉的。
“明川。”
然后他就听到了苏格兰叫自己的名字。
诸伏景光是第一次这样叫他,即使是鹿野又也愣了一下。
“我听说琴酒带你去了治疗室,你还好吗。”
“还好?”鹿野又明川下意识地回道,“我跑得快,他没揍到。”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领悟到苏格兰真正想说的话,鹿野又明川停顿几秒,率先开了口。
“我是港口黑手党。”
他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咬了咬颊肉,颇为不自在地坦白道。
“是吗。”苏格兰深吸一口气,“岸谷警官也知道?”
“不知道。”鹿野又明川斟酌着说辞,“但是比岸谷警官更高一层的人知道……你放心,等我把军警里的某个人抓到就不在了。”
利益交换。
苏格兰皱眉,想起那天在警视厅楼下数蚂蚁的青年。
“没有要问的了?”
鹿野又明川试探。
“你要打我一顿也可以,反正我也不差这一次了。”
心情复杂到极致,苏格兰阖眼,意外地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愤怒。
“我没有想当打你。”
“鹿野又,在你的想象里,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鹿野又明川的嘴唇微张,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说想成为朋友的是你,在警校里比谁都努力的也是你。”
“你说想要毕业以后一起去滑雪,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的手说可以一直等下去。”
苏格兰的手握紧,神色淡漠地陈述了事实。
“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