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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穿过一般,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让他那颗已经发冷的心再次滚烫起来。
他伸手碰了碰冬歉,随即缓缓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仿佛在细细确认,此刻他真的在自己的怀里。
那是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
他近乎贪婪地享受着冬歉贴近自己时的温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谢酌形容不出来。
谢酌当年常常被人戏称没有恋爱细胞,永远听不懂暗恋他的人话中的暗示,也不懂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情趣,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单身一辈子。
其实,他都明白,他只是故意装作不懂。
想要接近他的人很多,谢酌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在对方表白之前就若无其事地将话题岔开,避免拒绝时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他一直都是这样。
人人都会被他温柔的外表欺骗,但那真的只是作为一个医生应有的职业道德素养。
他的整颗心都是冷的,是人是鬼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不觉得自己会爱上别人,也不觉得有人会真心爱上自己。
毕竟他连温柔都是装的。
听说人死后变成鬼,就会回到他生前执念最深的人那里。
谢酌不信这个,但是潜意识里的本能让他一直追随着冬歉。
难道...
谢酌被自己心里的这个可能性给烫到了。
所以....
我...喜欢冬歉?
他像是新学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在心里认真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千珍万重,不厌其烦。
他一直觉得喜欢这两个字是束缚,是枷锁。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第35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画家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喝醉酒后回家那一夜,谢酌对他的惩罚就变得愈发奇怪起来。
如果说,以前对谢酌对付他的手段还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以及伴随而来的疼痛,那么现在,他做的事情就完全像是在故意挑逗他的神经。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冬歉总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触感探进他的衣服,像蛇一般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后腰攀上来,一路吻至他的后颈,那样的肆无忌惮。
而且,这些别有意味的举动全部都是故意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做下的,好像生怕自己发现不了,不能全身心感受似的。
他就是要让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对于一个怕鬼的孩子来说简直是灾难。
男人有意无意地蹭过他耳后敏感的皮肤,明明是鬼,摩挲贴在肌肤上的指腹却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冬歉的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冬歉有时候按捺不住想要逃走,却因为被困在睡梦中而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地躺在那里,提心吊胆地揣测着这只阴晴不定的鬼会做出何种事来。
他的手腕无力地垂下又被谢酌一只手捉住,声带仿佛被禁锢住了,只能发出无声的呻.吟,尾音止不住地颤动。
谢酌的手指从他的锁骨上轻滑而过,如薄刃一般又不下手,垂着脑袋仿佛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肢解他。
冬歉瑟瑟发抖:朋友,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他把前辈这些年带他看过的恐怖片全部回想了一遍,仿佛淋临死前的走马灯一般,猜测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死法。
只不过,谢酌想做的事情和那些都不一样。
他垂下眼帘,眸中红光微亮,一个血红色的图纹出现在在了少年的锁骨上。
就像是,给他心爱的宝物做了标记一般。
谁也不能夺走。
冬歉起初觉得有些烫,但尚在忍受范围内,没有磨人的灼烧感,比起这些更多的是心中的猜疑。
谢酌到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
做完这些,那只鬼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他微微俯下身来,轻吻过冬歉的轻颤的眼眸,眉心,鼻梁,再滑至嘴唇,好像铁了心的要在他的身上深深地烙下自己的印记,而且越多越好。
像一只吃不饱的饿狼一般,永远无法餍足,抱着他心爱的猎物死不送手。
冬歉只能无力地被他抱在怀里任他折腾。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冬歉睡前都故意将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是一到早上醒来的时候,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撩到上面去,就连棉被也只薄薄的一层搭在了小腹。
系统都忍不住感叹:【真的是刻在DNA里的习惯,鬼都知道睡觉盖被要把肚子盖上。】
冬歉:【......】
虽然谢酌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痛不痒,但冬歉还是为了剧情操碎了心。
要知道,原主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每天晚上都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骚扰,这种非科学能解释的灵异现象自己该拿他如何是好。
谢酌明明可以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动手,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做。
就好像一定要让自己从心底里慢慢接受,他的存在。
冬歉无奈地看向镜子。
锁骨上面大概有一颗樱桃大小的红色图纹,凭空从他的身上出现,落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妖冶惑人。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足以被吓到的程度。
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冬歉看向镜子,缓缓道:“你是谁?”
许久,他又颤声道:“为什么是我?”
没有人给他回应。
冬歉的手放在镜子上,雪一样的长发无助地散落在肩膀上,他整个人如同被折翼的白色蝴蝶一般,茫然的询问某个不知名的生物,为什么独独对他降下了惩罚。
但是很快,他又像是重新振作起来,嘲笑自己多想。
怎么可能真的有奇奇怪怪的东西缠上他呢。
冬歉做的这些都是演给谢酌看的。
不得不说自己是个很好的善后者,那只鬼都做的那么过分了他还可以装作开导自己,宁愿怀疑是自己脑子有病也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像他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冬歉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做的那么明显,连痕迹都消除不下去。
但是班该上还是得上。
冬歉想了想,从抽屉里找出口罩戴在脸上,故意拿了长款的衣服将自己浑身全部遮住,连手腕都不放过。
.....
萧何最近观察冬歉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冬歉低头倒水的时候,萧何偶然瞥见了冬歉后脖子上的吻痕。
如果说第一次看到的咬痕还是巧合,那接二连三看到这些,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萧何整个人都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
就在冬歉做完工作推门离开的时候,萧何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冬歉顿在那里,萧何冲他勾了勾手唤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