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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只好端着盘子坐到我旁边一口口喂我,而我则扮演了一个合格的网瘾青年。

快12点的时候,宋寒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支着头问:“还不睡吗?”

我盯着电脑屏幕说:“你先睡吧,我再玩会儿。”

他只好说:“那我先睡了,明天我要早起去拜访客户,你别玩太晚了。”

宋寒可能是累了,没一会就发出了细微的呼声。

我侧头看了看他,确实是睡着了,于是才放开和圣奇奥聊起来。

其实我们并没有聊什么不可告人的话题,只是,圣奇奥对我有所图,而我对此心知肚明,我们两个都对彼此的心思保持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表面上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样子,却在暗地里等待一个让隐秘破土的契机。

圣奇奥说我做的东西太幼稚,太学院派,我不懂商业,不懂甲方,设计不是自我表达,而是让用的人满意。他给我介绍了几个设计网站,让我有空多看看,然后多临摹,不要孤芳自赏,圈地自萌。

这是我们第一次聊正经的话题,我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并且跟他认真道了谢。

我和圣奇奥不再是只聊游戏和八卦的朋友游戏搭子,我会跟他讲我的课程学业和寝室同学,我跟他讲我对未来的焦虑和对自己的失望。

很奇怪,我对着亲人朋友和爱人说不出口的事,对着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竟然说的特别流畅。

圣奇奥大多数时候会听我说,从不安慰我,他像是一个真正的树洞。他是个俗人,我的焦虑和悲伤,在他看来就是闲的蛋疼的矫情。

他让我不要总是窝在学校里瞎琢磨,去找个实习工作,说不定就治好了我的矫情病呢?

圣奇奥和宋寒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圣奇奥带着厚重的烟火和俗气,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情绪和想法,甚至我们都清楚,他对我的好,都带着明确的目的。

而我竟然觉得这样的交往也没什么不好。

很快我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是在一个不到10人的小网站做实习美工。

招我进来的老板一开始对我这个实习生期待挺高,以为我跟现有的三年工作经验的网站美工一样,什么都能干。

一个星期后,我原形毕露,老板对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失望至极,至于同事,本来就对我没什么期待,冷淡照旧。

网站在职的美工姓陈,我客气的喊他陈老师,他对我倒是一以贯之的不冷不热,毕竟对一个帮不上忙还会添麻烦增加工作量的实习生来说,他这个态度已经算很好了。

12月的最后一天,陈老师让我做个动图广告,我在学校完全没学过动态图制作,只好磕磕绊绊的去找flash教程,然后一遍遍尝试。

直到下班我还没完成,陈老师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我带着文件回了家,在家继续做,一个比创可贴面积大不了多少的动图广告,让我做到超过12点。

客厅我妈的电视里响起跨年的欢呼声,我才意识到,新年又到了。

这是我做的第一个flash广告,我成就感满满的把文件发给陈老师,然后就坐在电脑前等着反馈。

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应,我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

我躺在床上想,陈老师看到我这么晚发文件给他,一定会觉得我虽然笨了些,但是工作态度很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先看了下QQ,他还是没反应,到10点多的时候,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喂?”电话对面是有点困倦沙哑的声音。

“陈老师你好,我是苏烟,我昨天发您的广告图您收到了吗?我想问问还有哪里需要改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还没看。”

我被噎了一下,刚想说,那你有空看看,就听对方说:“苏烟,今天是假期,请你以后不要在非工作时间打电话给我行吗?”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挂了电话。我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满心的期待都被尴尬和难堪所取代。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我的手机短信提示又来了,我点开看,是圣奇奥。他祝我新年快乐。

我快乐不起来。

我直接上了游戏,看到他在线,就直接把他约进了语音软件的私聊频道。

我听到耳麦里传来他的笑声:“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开房。”

我懒得去领会他话里明目张胆的调戏,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说了,我说我挺难受的,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没人在乎没有人认可。

我听到圣奇奥在对面不耐烦的啧了声,按响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结束后,他说:“我觉得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有王子病。”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圣奇奥说:“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喜欢一个帮不上忙,还总添乱的实习生。凭什么要对你和颜悦色呢?”

我说:“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圣奇奥漫不经心的说:“那又怎么样?”

我语塞。

圣奇奥说:“烟烟,不知道你发现没,你总是过分放大自己的情绪,然后自我陶醉。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所以你这样的人比较容易不快乐。”

是的,我不快乐,非常不快乐,可是真的是因为我过分在乎自己的情绪吗?我不知道。

他很快换了个话题,问我,既然我这么不快乐,要不要来他的城市散散心呢?他的城市有一个很美的小岛,他可以带我去岛上玩。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顿时没了和他聊天的心情,说,改天吧。

圣奇奥说:“烟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你懂吗?”

我没再回答,直接下了线。

之后我去找了宋寒,我跟他重复了自己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的工作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很难受,我想得到的只是认同而已。

宋寒笑了,可能对他们已经工作了很多年的人来说,我的这种情绪真的幼稚又可笑。

他和圣奇奥完全不一样,只说:“一个10人不到的小破公司,实习也没多少钱,不用太在意,不开心就别去了,设计师是新兴职业,你属于技术人才,以后不会没饭吃的。再说了,你还有我啊,别着急,第一份工作很重要,找到合适的再去也不迟。”

我觉得我可能想要听的就是这样的话,可是当宋寒真的说出来之后,我也并没有感觉得到安慰。

我问他:“什么是合适的工作呢?”

他想了想说:“最好公司有点规模,名企更好,就算不是,也要有比较完善的培训和管理制度,分工明确,不要像个砖头似的,哪里需要往哪儿搬,这样不利于你今后的职业定位和发展,当然工作氛围要是好一点儿就更好了。”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我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是太急着找工作了,有公司要我我立刻就去了,后来也浑浑噩噩了好长时间。”

我觉得宋寒想的挺好的,谁都想去这样的地方上班,可是我已经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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