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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聊天。”

马明煜笑：“不太熟？苏烟，你忘了我们曾经有多亲密吗？”

他不提曾经还好，一提我就止不住的生理性反胃。加上可能我的药效还没过去，呕吐感瞬间涌上来，我猛地拔掉针头，翻下床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

马明煜下意识的要扶我，我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冲进厕所反锁上门，然后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直到吐完，我都不太想出去。可是躲在这个狭小的卫生间里有什么用呢？

我对着镜子漱了口，又洗了脸，调整了情绪和表情，再深吸几口气，这才重新打开门。

马明煜还在，只是垂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根本不想理他，直接按了护士铃。

没过一会儿，护士就来了。我对她说：“我要出院。”

护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马明煜，说：“你还要再去验个血，做个尿检……”

我打断她：“我现在就要走。”

“这……”

马明煜抬头对护士说：“随他吧。”

说完也没看我，径直离开了房间。

13:55:57

34.殊途同归

当我办完出院手续走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家私立医院。怪不得半夜都能办出院。

我打车去了宋寒那边，因为是凌晨，他已经躺下了。看到我回来，他有点意外。

他开灯看了我一会儿，才搓了搓脸问：“怎么不等我明天接你。”

我摇头：“不喜欢医院。”

我脱了衣服上床，钻进被子之后，宋寒很自然的拥住了我。

我没说话，转过身回抱住他。我想起刚才见到马明煜时的恐惧，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

宋寒不知道我在怕什么，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宝宝，咱不折腾了行吗？你对我不满意，就告诉我，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再伤害自己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你是在惩罚我吗？”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默默的想。

我真的太难过了，放手吧，算了吧，再这样互相伤害下去有什么意思呢苏烟？

我已经24岁了，我的爱不再纯粹，我的爱，早已成灰。

“寒哥，我们做吧。”我抱着他说。

宋寒惊讶的看着我：“你身体能行吗？”

我摇头：“没关系，我们来做，我想让你高兴。”

宋寒抱住我说：“宝宝，对不起，我今天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我不要你还，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哪有什么说错的话，不过是从心所欲而已。

我毫不在意的亲上他：“没关系，我不生气，我想做，我们来做好不好？”

宋寒被我缠的没办法，他的手摸向我的阴茎，它果然安静的蛰伏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

我有点沮丧的跟他道歉：“对不起，我现在不太硬的起来，不过你操我我是有感觉的，你操我吧，好不好？”

宋寒终于哭了，他埋在我的肩膀里哽咽：“苏烟，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其实我也不在乎。

最后我们也没做，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收到了李歆的短信，她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直到下班前，我才回她：我答应你。

李歆回：谢谢，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回：没有。

宋寒就在我和李歆的这几条短信里被决定了未来，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

我知道我没办法让他幸福了，我连自己都幸福不起来，怎么可能再带给他幸福呢？

我得承认自己的自私和软弱，我怕了，我怕我会活成我妈这样，偏执又好强，隐忍又孤独。我怕别人的幸福会把我衬托的不堪，我更怕我恨的人会永远嘲笑我。

我没有宋寒这么勇敢，我已经失去了为爱放弃一切的勇气。

李歆走的时候跟我发短信道了别，我没回她。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计划，只知道她说，我既然下决心了，就不要再反复，她也不会给我反复的机会，最多到过年，她会等我的消息。

和宋寒分手的消息。

我开始刻意躲着宋寒，每天早上不等他睡醒，我已经先离开家去了公司，晚上在公司加班到9.10点再回去。

一开始宋寒奇怪于我的加班频率怎么突然变的这么高，后来他渐渐感觉到我对他的回避。

他只说让我别那么早起床，我身体不好，要多睡会，晚上他要跟客户应酬，回来比较晚，让我别老是待在公司，早点回家。

我没说话，用背影回答他。我真的太煎熬了，我希望他不要再这么温柔，可以对我坏一点，这样当我说分手的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愧疚。

我对着他的时候脾气也越来越差，我想要让他讨厌我，讨厌到主动跟我说分手。我真的太没用了，连分手都不想承担责任。

30号那天他申请了出差，可能要2号才回来。我暴躁的问他元旦出什么差，我元旦又不会在他这边，我要回家陪我妈，他不用刻意给我行方便。

宋寒很宽容的解释，不是为了我，是真有客户要跑。他让我别想太多。

我们都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太差了，可能是之前用过的栓剂影响，我的抑郁症有复发的迹象，宋寒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脆弱的神经。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我冲他大吼大叫，让他不要这样对我，别再对我好了，我不配，我也还不起！

每到这个时候，宋寒都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我让我别激动，他说我是他的宝宝，他不对我好对谁好？让我别钻牛角尖。

我不钻牛角尖，我只想让他恨我。

月底的时候，宋寒还是去出差了，我本来想元旦回家陪我妈，结果接到程竟云的电话，约我一起跨年喝酒撸串儿。

我简直莫名其妙，他不去跟他的晓倩你侬我侬，跟我跨的哪门子的年？

不过程竟云从来没提过这种要求，作为兄弟，我当然不会拒绝他。

我让他31号那天晚上过来宋寒这儿，宋寒出差，楼下有烧烤摊儿，还有便利店，我们可以买了在屋里吃，喝多了凑合睡一晚得了。

程竟云愉快的答应了。

元旦那天，我先在家陪我妈待到10点多，等她睡了，我才让程竟云开车来接我。

他来的挺快，没20分钟就到了，在车上他就开始憋不住的跟我絮叨，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跟晓倩有矛盾了，实在太糟心，只好找我说说。

我们到楼下买了烤串儿，程竟云直接从后备箱里抱出来两打德国啤酒，说今天必须喝醉，一醉解千愁！

他显然心情不怎么好，啤酒一罐接着一罐，絮絮叨叨的跟我说着他的晓倩。

他说自己从大二开始就打工，没日没夜的赚钱，就是为了早点把晓倩娶回去，结果前两天晓倩说学校有了个研究生的交换生名额，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要暂缓结婚计划，等交换期结束了再考虑结婚的事儿。

程竟云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