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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我对你硬不起来。对不起,我可能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好吗?”
说完这句话,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同时,一股酸意涌上鼻腔,我要紧牙关,克制住想要掉泪的冲动,绷住了自己冷漠的表情。
宋寒抬起头,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他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仰面靠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了脸。
我没继续说话,静静站着等他回答。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宋寒嗓子哑的厉害。他说:“好。”
我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儿,我跟他说:“寒哥,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你对我很好,以后别再这么傻乎乎的对别人掏心掏肺了。”
宋寒惨笑一声:“是啊,我对你很好。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对一个人这么好了。”
我咬着后牙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走了。”
宋寒说:“不收拾东西了吗?”
我打开门:“不了,都不要了,扔了吧。”
宋寒说:“我送你到车站吧。”
“不用了。”
“别争了,最后一次,以后也没机会了。”
我没再坚持,让他陪着我下了楼。
快过年了,街上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尤其是晚上。从小区到车站的路不过200米,可是我们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我们谁也没说话,平时有时候20分钟都等不来的公交车,今天我们刚走到车站就来了。
我转头对他说:“我走了,再见。”
宋寒像曾经任何一次寻常的送别一样,捏了捏我的手说:“嗯,路上当心。”
我转头上了车。
车启动了,9点多的公交车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我忍住没再往窗外看。
直到车子拐了一个弯,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我的眼泪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明明是已经想了很久的事情。
我在公交车上沉默的哭了一路,回到家,我妈正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看到我回来还惊讶了一下。看到我双眼通红,还不停的掉泪,她马上跟电话里说了一句就挂了,然后问我怎么了。
我真的太伤心了。我看着我妈,明明是我自己决定要分手的,明明和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此刻我就想找个人迁怒,想发泄掉自己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我要找一个人怪罪,似乎这样才能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我冲着我妈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和宋寒分手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我妈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已经冲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我的泪腺像是坏掉了似的,不停地制造眼泪,我将脖子里宋寒当年送我的戒指解下来,放在手里仔细摩挲,原本亮晶晶的白金材质已经在多年汗水的浸润下变成带有岁月痕迹的哑光,我想起当年收到戒指时的雀跃和满足,觉得简直万剑锥心。我将它小心的放入盒子,最后锁进抽屉的最底层。
我拉开被子捂住头,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安心地嚎啕大哭。以前我一直觉得嚎啕大哭这个词特别夸张,这样哭的人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知道今天我才明白,不是这样的,没有嚎啕大哭过的人,只是没有真正伤心过。
我曾凭借一腔孤勇勇往直前,但最终在现实面前无力回天。
再见了,我的青春年少,再见了,我的热烈纯真,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这么毫无保留又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人。
苏烟,你的未来再也不会有他了。
我也终于清晰明白的知道,在生命这段漫长的旅途中,没有任何人能陪我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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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冷酷仙境
成年人的真实世界是什么?
就是除死无大事。因为失恋这种小事翘班?你是不是喝多了?
在失眠和痛哭整整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我还是要去上班。
我妈那天晚上体贴的没来打扰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个够。我知道她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毕竟,她是真不愿意我跟宋寒在一起。
就像第一次分手一样,我对每一件东西都触景生情,一想到就不可避免的要难受。可是能怎么办呢?这种反反复复的折磨我已经受够了,干脆一次痛完吧。
我们之间的根本矛盾没办法调解,就算无数次分分合合,最终结局也不过是殊途同归。
留在宋寒家的东西我虽说不要了,但还是收到了他寄来的快递。打开箱子,都是我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但是那些承载着我们共同记忆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我不知道他是扔了还是自己留着,我希望是前者吧。
我给李歆发了消息,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歆只发过来OK两个字。
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只是快过年了,大家上班的情绪都挺懒散,平时锱铢必较的客户和销售们,最近也变得极其好说话。让我想分散精力都分散不了。
过年的时候我妈问我要不要出门旅游散心,我说算了,省点儿钱吧。
年后上班第一天,老板封了开工红包,大家都在群里偷偷抱怨,说公司太抠。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君姐跟我说她5月办婚礼,让我去,请柬就不给我发了,让我给她省两块钱请柬钱。
于燕倒是没说要办婚礼,只说程飞爸职务在身,办婚宴讲究和顾忌都多,商量下来打算不办了,直接旅行结婚,他们计划先去马尔代夫拍婚纱照。
我看着她们眼里闪着幸福的光,开始可以心平气和的诚心祝福他们了。
这样也挺好。
下班的时候,发现程竟云在公司门口等我。
我意外挑眉:“你怎么来了。”
程竟云一脸憔悴:“听说你和宋寒分手了。”
“你听谁说的?宋寒?”
程竟云啧了一声:“宋寒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医院那天跟高中同学发生了点啥,我怎么知道?就顺口问怎么了。他说你跟你高中同学好上了,跟他分手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程竟云一脸纠结的看着我:“我没敢多问,但是总觉得跟我有关系。”
我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程竟云说:“我们轮班倒的,今天我休息。”
“那你晚上还去打工吗?”
“去个屁……”
说完不知道程竟云想起什么,没继续说下去。
我也没管,继续说:“一块儿吃饭吗?”
程竟云有点犹豫。我说:“怕就算了。”
说完就径自往地铁站走。
程竟云低骂了声操,然后问:“你想吃什么?”
我笑了:“这旁边有个CBD,去那儿吃吧。”
我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就挑了家火锅店说吃火锅,程竟云没反驳,带着我进去了。
我神色如常的点菜,他却像浑身长了虱子似的坐立不安。
我点完菜就开始安安心心的等着吃,程竟云时不时的看我两眼。
不一会儿,锅底和菜就都上来了。我开开心心的烫菜吃,程竟云在一边看着我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