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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不是吗？”

是。

我垂着眼说：“我答应你，但是我现在就要钱。”

马明煜点头：“你给我个卡号，明天我就打给你……”

他顿了一下，说：“你还是先去做个体检吧，体检报告没问题我再打钱。”

我手指颤了颤，最终只是闭了闭眼，说：“好。”

服务生上了最后一道菜。马明煜说：“吃吧。”

我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毫无胃口。

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不是最坏的，至少你有钱了，这35万不用还，是你卖自己的价钱，这样你还可以早点还李歆和程竟云的钱。没关系，没关系，三年而已。

我抬手夹了一块清蒸鲈鱼，吃不出什么味道，木然的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我们吃完了饭，我拒绝了马明煜送我回家的建议，自己走在这条长路上。

18岁结束的时候，我以为我的苦难已经结束。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苦难永远不会结束，结束的只有我的18岁。

我曾发誓不会再踏上高中这片土地，可是现在却在高中附近和马明煜吃饭，在不久的将来，我还要躺上他的床。

想到这里，我突然难以抑制的反胃，立刻快走几步，扶着最近的树蹲下来狂吐。

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

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就这样走在这条漫长的，漆黑到没有尽头的路上，慢慢地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家的时候，周围已经万籁俱寂。

我到家了。

我松了口气，机械的去洗漱，检查闹钟，明天本来是要销假上班的，但是早上我得先去体检，我要尽快拿到钱。

我卖掉自己三年，卖了35万。

我蜷在被子里闭上眼，我有些庆幸。我的爱人朋友都已离散，这样不堪的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我将无坚不摧，我将无所畏惧。

13:56:11

39.不如沉沦

早上起床，我直接去医院挂号体检，正抽血的时候收到了马明煜的短信，约我晚上吃饭。

我拒绝了，除了交易，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多余的交集。

“苏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花钱是寻开心的你懂吗？”

我握着手机盯着这条短信，很久之后才回：可以，但是不要在高中附近，我不喜欢那里，回家也不方便。

马明煜回我一个好字。

中午我先去医院看了我妈，她又问了我钱的事，我说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办好。

她的心情显然因为我的回答高兴了很多。我看她情绪转好，终于觉得自己这些天遇到的事没那么糟心了。

高兴完，她坚持要出院。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毕竟我现在没什么钱，在医院每天一睁眼就是在花钱。

出院的路上，我妈高兴的不停夸我，说儿子真的太有用了，这次多亏有烟烟。

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于是问：“你那店长怎么样了？”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好久不联系了，我本来想去他们家让她赔钱，可是她女儿被抓了，女儿公司的几个离职的高管之前用她女儿的名义一起投了一个私募的标，现在私募也逾期了，那几个高管一块儿把她女儿又给告了，家里没瞒住，被她公公知道，老爷子当场心脏病发去世了，我实在不忍心……”

我木然的听着，内心毫无波澜。我妈说完我就跟她说：“我把钱要回来的事儿，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这是违规的，我朋友也担了风险，这次教训你也受到了，关系再好，也不要用金钱去考验人性。你那个维权群也立刻退了，以后不要跟他们任何人有联系。”

我妈被这次的事情真的打击到心气也灭了不少，听我这么说，有些犹豫的说：“不告诉别人可以，可是我抵押房子的事儿他们好多人都知道，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

我想了想，说：“你就说亲戚朋友也不能真的看你无家可归，大家一起凑了凑，先借钱给你的。”

我妈点点头：“好吧。”

转念她又问：“你不会是问谁借的钱，然后蒙我的吧？”

我笑：“这是70万，又不是7万，我找谁去借？我身边都是跟我一样毕业没几年的小年轻，谁能借我这么多钱？你别多想了，真的是我找朋友托关系要回来的。”

我妈点点头：“儿子，这次难为你了。”

我说：“你只要以后好好的，别钻牛角尖就行了。钱是王八蛋，没了能再赚。妈，我只有你了，你要出什么事儿，我也活不下去，你知道吗？”

我妈瞬间泪目，她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

把我妈送回了家，我就去了公司。公司人还打趣说我不在了才发现我的重要性，每天都念叨着我能快点回来上班给他们做图。

我笑笑没说话。

君姐看到我时拽着我打量了好半天才问：“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差？”

我摇头：“没事，家里出了点儿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君姐点头：“有什么要帮忙的开口啊。”

我看着她，有点想哭。最后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君姐。”

君姐摆摆手，去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我很快被这两天积压下来的需求给淹没，投入到工作中去。

等到下班的时候，还有一部分工作没完成，想到要和马明煜吃饭我就没胃口，于是发短信跟他说加班，今天没法跟他吃饭。

他回了个知道了，没多说什么。

三天后，我的体检报告终于出来了，我拿着它，约了马明煜。

马明煜翻了翻报告，然后拿出三张借条。

“这是三张12万的借条，你签一下，你好好跟着我，我每年还给你一张。”

我看着这三张纸，视线都有点模糊，我忍着耻辱问：“你要是不还给我怎么办？”

马明煜笑着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诚信还是有的，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可是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的，我现在别无选择。

我拿过笔，确认了一遍借条上的文字，快速签了自己的名字。

马明煜慢条斯理的收好借条：“钱我今天就会打过来，你明天就搬过来吧。”

我皱眉：“要这么赶吗？”

马明煜看着我没说话。

我只能说：“过两天吧，我得把家里的事先解决了。”

马明煜想了想同意了。

“周日晚上，我来你们家接你。”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万一碰到我妈，希望你能为借我钱的事儿保密。”

马明煜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他笑着说：“苏烟，你为什么学不乖，总是把软肋交到我手里呢？”

我抬眼看他：“我有的选吗？”

马明煜想了想：“也是，可能是我运气好吧。那你以后可要乖一点，不然我可是会告家长的。”

我站起来离开。

“尽快打钱。”我说。

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入账短信已经来了，36万。至此，70万已经筹齐。

回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