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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问题。

“这不是迫不及待么,我新勾搭的对象,他一朋友也是gay,单了有段时间了,我这不是一听说就准备撮合撮合你们。”

……

我无语好半晌。由于我是最早知道她婚变的听众,她似乎对我产生了点特殊的依赖,我怕误会,也怕麻烦,跟她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是个腐女,反而变身十万个为什么,真的让我悔不当初。

“君姐,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跟她说。

“嗨,什么谈不谈的,就朋友见个面认识认识,实在不行做个炮友也行啊,又不会逼你们怎么样。”自从离婚后,君姐自闭一段时间后,彻底放飞自我,从贤妻良母变成了个奔放御姐。

我想了想,也行吧,反正我现在也单着,万一能发展成炮友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我参加了周末君姐攒的爬山局。

五个小时的车程后,我双眼发直的盯着面前的山路,再一次悔不当初。

君姐和她对象一路上打情骂俏的,而我只能和陌生的“君姐对象的朋友”相顾无言,时不时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开始爬山之后,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味觉问题,我一直吃的比较少,又不太锻炼,身体素质确实有些弱,才爬了没半个小时,就眼冒金星的想放弃。

君姐带来的这个给我准备的“相亲对象”很有眼力价的接过了我肩上的包,又递了瓶水给我。

“谢谢。”我接过水,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

“你喝水不要这么着急,也别一次喝这么多,容易电解质失衡。”

在我准备把剩下的半瓶继续一口蒙的时候,他伸手拿走了我的水。

我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手里的水,他看着我笑:“等会儿再喝。”

他陪我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问:“还能走吗?”

我转头看他。

见面的时候,君姐介绍说他叫丛山,没说年龄,但是我目测了一下,至少35岁。

因为我是本着找个炮友的目的来的,看到这个年龄我就有点没兴致,我对他的性能力抱有怀疑态度。所以一路上我的谈兴都不大高,而他也是个聪明人,几次话题被我聊死之后,也就不试图再找话题。

君姐这个死女人跟他的狗男人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等等我。

我心里一边咒骂她,一边展现一个看上去很单纯的微笑。

“我再坐一会儿,你可以先走。”

他摇头:“我也有点儿累了,和你一起多休息会儿吧。”

说完他就安静的坐着,也没有再起话题的意思。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成熟,绅士,情商又高,听君姐之前跟我介绍的基本情况,他的工作也还不错,自身有点积蓄,可是说如果他不是gay的话,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我不再深想,站起来说:“走吧。”

他也点头:“好。”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君姐和她男朋友已经开始在山顶的烤架上烤玉米,而我只能没电了似的瘫在椅子上。

丛山过来低头问我:“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我摇摇头。只想瘫着,啥都不想吃。

君姐拿着跟玉米过来嘲笑我:“我说烟妹妹,你这体力也太差了吧?是不是肾虚啊?”

我有气无力的瞪她一眼。

大概又休息了十多分钟,我去烤架上拿吃的。

其实我的味觉一直在慢慢恢复,但还不是很灵光,所以现在我偏爱一些重口味的东西。撒上足够多的孜然盐和辣椒,我三两口嚼掉了大家嫌膻味重没吃的羊肉。

君姐早就知道我吃东西快,这会儿她捂着嘴嫌弃的跟我说:“你刚吃完羊肉,离我远点啊,当心我吐你一脸。”

我故意朝她哈口气,惹得她尖叫着过来要打我。

丛山过来问大家要不要去看看晚上睡觉的地方,这才使我免于一顿揍。

路上丛山又递给我一瓶水:“我看你刚才吃的调料放挺多,喝点水吧。”

我道了谢,接过了水。

晚上睡觉的地方是一个帐篷基地,当我看到的时候再次无语望天,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她来受这个罪。

到了晚上,两个人一个帐篷,君姐理所当然的跟男朋友睡一个帐篷,我就只能跟丛山睡一起了。

不过天公不作美,晚上的篝火晚会开了一半,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领队看了看天,只能遗憾的通知大家篝火晚会到此结束,大家洗洗睡吧。

山顶的浴室是公共的,从浴室到帐篷基地的这段路被雨水浇的泥泞不堪,我穿着拖鞋一脚踩下去,再把脚抬起来的时候,拖鞋断了。

我只能找了个躲雨的地方给君姐发短信,让她给我送双拖鞋过来。

没过一会儿,丛山打着伞来了,他先把手里的拖鞋递给我,又把伞递给我。

我困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自己的鞋,我这才发现他穿了双马丁靴。

“拖鞋不好走,上来吧,我背你。”说着他转过身,把后背递给我。

我想了一会儿,看看这乌漆嘛黑又大雨磅礴的天气,决定不矫情,麻溜的爬上了他的背。

我打着伞,他深深浅浅的在泥地里走着,两个人有一会儿没说话。

我的思绪有点飘远,我想到很久以前,宋寒也是这样背着我,一步步蹚过台风天雨水淤积的路面,那个时候我满心爱意,并且以为那就是永远。

记忆里的这一幕太美好,可是如今重现的时候我才发现,也许是我的记忆骗了我,否则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悸动呢?

物是人非,我突然理解了这个词。

“你太瘦了,得多吃点。”丛山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嗯。”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他一个鼻音。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抵达了目的地。我从他的背上下来,钻进帐篷只把脚露在帐篷外,用纸搓脚上的泥巴,刘胜君已经被我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丛山从帐篷里拿出来一瓶水:“帮你洗洗吧。”

我吓了一跳,马上把脚收回去:“不,不用了……”

他笑了下:“你自己一手倒水一手洗不方便,我帮你倒水。”

自从离开宋寒,我再也没期待过别人的爱和照顾,丛山的温柔给了我一种久违的温暖,我有点贪恋这种温暖,可是又有点害怕。

我已经不会像18岁那样不顾一切的去爱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擦干净脚后,我和衣钻进了睡袋。

丛山拉好帐篷帘子,自己也钻进睡袋,然后关掉了手电筒。

外面的雨势不小,噼里啪啦打在帐篷上,有点吵,地面的潮气也透过帐篷和睡袋翻涌上来,我闭着眼,但是完全睡不着,身上潮乎乎的难受,脚一直凉到小腿,完全热不起来。

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可还是越睡越冷。

我在睡袋里翻来翻去,只希望这雨快点停。

“睡不着吗?”黑暗里,丛山的声音安安稳稳的,像是一点不受影响。

“嗯,有点。”我回答。

太他妈冷了,再次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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