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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河郡主一直望着自己,她摇着扇子同老夫人说笑,只当没瞧见的。

屋里闹了一会,外头突然一阵喧闹,明月直了直腰背,一下紧了神,心想,来了。

魏老夫人不晓得外头出了什么事,皱着眉叫身边的嬷嬷去瞧了。

嬷嬷没一会就回来了,像是有些无奈般道:“是那赵夫人,要进来同主子们一块热闹呢。”

屋里一静,一下都瞧着大谢氏了。

还有人瞧明月的,昨个赵夫人如牲畜一般被人打满春楼里拖了出去,这屋里不少人都晓得。

显王妃忍不住撩拨道:“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何不趁这个机会讲明白了才好……”

众人又忍不住瞧大谢氏,这赵夫人是赶走,还是真叫人进来,就等着大谢氏发话呢。

大谢氏先是瞧了明月一眼,又瞥了显王妃一下,这才摇着扇子笑道:“做宴,没有开门拒客的道理。”

那嬷嬷拍手一笑,便去叫人进来了。

屋里的人都醒了醒神,相熟的对个笑脸,都晓得现下有热闹看了。

赵夫人叫人引进来了,见大谢氏这样轻易便放她进来,心中格外得意,下巴仰的比谁都高,心想,大谢氏到底是露怯了,现下朝她示弱呢!

众人都瞧赵夫人的热闹,明月则在厅里扫了一眼,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又同翡翠对了个眼神。

谢欢不在,赵侯长子也不在。

翡翠不用她讲话,悄悄便退出去了。

赵夫人一进屋里,忍不住在屋里扫了一圈,见这里头都是熟人,清河郡主同显王妃也在,不由眼前一亮,上前便道:“郡主娘娘,王妃娘娘,今个正是巧了,二位也在这,妾身正好有个事情,想叫大家伙评评理呢!”

屋里无人应声,她们瞧赵夫人,多是抱着瞧笑话的心态,也晓得她这几日总是嚷嚷着谢家大娘子的事情。

先前赵家同谢家定亲的时候,赵夫人自觉捡了个大便宜,她这人没什么脑子,讲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为了这个亲事,嘚瑟了得有好几月,后来解了婚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下她讲谢家大娘子有作风问题,其实真正信的人没几个,都觉着她这是断了亲事,心里不爽利,非要拿人家女郎出出气才好。虽并不赞同,但是瞧个热闹也是可以的。

大谢氏忍着没给她个白眼,摇着扇子不讲话。

魏老夫人脸色不好看,见显王妃同清河郡主没讲什么,这才忍着没把她赶出去,她魏家办宴,赵夫人强行来了都无事,非要借她的宴会升堂,未免也太过喧宾夺主了。

清河郡主勉强笑了笑,其实也不太想搭理赵夫人。显王妃摇着扇子,倒是兴致勃勃的模样。

赵夫人只觉着自个同清河郡主,同显王妃都是一路的,她儿子如今要同显王的女儿定亲事了,清河郡主家的谢欢也要同显王家的儿子定亲了,几家就该是一边的呀,合该帮着她才是。

赵夫人忍不住就瞥了大谢氏一眼。

魏老夫人见不得赵夫人这样张狂的模样,不由道:“有事你就讲事,不要在这神神叨叨的。”

魏老夫人到底是辈分高,赵夫人不敢冲她,又见谢望舒不在这屋里,这才扬着声音道:“妾身今个在这,拿妾身的诰命担保!谢家大娘子婚前失贞!同人苟且!有辱门风!还想着在京城哄骗一门亲事!”

这话一讲,屋里便静极了,大谢氏黑着脸,直直地望着赵夫人。

明月皱了一下眉,直了直腰,刚要讲话,边上的魏夫人便笑了一声,叫屋里的人又都望过去。

魏夫人摇着扇子,歪坐在椅子上,见旁人都看自己,不由摊摊手,笑道:“我就是奇怪了,赵夫人这讲得,仿佛是你亲眼瞧见了,那你倒是讲出个一二三来,讲仔细一些,叫我们都听听看,是不是真事……”

魏夫人故意压着嗓子,屋里有人偷笑,魏老夫人瞪她一眼,到底没讲话。

还是方才那个紫衣裳的妇人搭话,“赵夫人这样能耐,指不定钻进人被窝里瞧见的……”

屋里又是一阵笑,赵夫人脸皮涨红,一瞪眼,也瞧不见是谁在笑。

屋里安静下来,大谢氏倒是冷笑了一声。明月摇了摇扇子,方才要讲的话也不用讲了。

旁人仿佛都在瞧笑话,弄得赵夫人心口一堵,扬声道:“妾身还真有证据呢!”

清河郡主无意搅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来,只觉着晦气又低了身份,心中嫌弃,面上也带出几分来,可她瞥了明月一眼,却还是搭了赵夫人的话,意味深长道:“你若是有证据,不要拖拉,讲出来便是。”

大谢氏直了直腰,冷笑道:“赵夫人,您若是讲不出来,别怪我今个不给你留情面了。”

赵夫人一点也不露怯,一字一句道:“因为是我亲眼瞧见的!”

这话讲得……不等旁人再笑,赵夫人扬着嗓子,铿锵有力道:“她穿了件桃红小衣!同那赵侯长子席天幕地!妾身亲眼所见!”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也无人发笑了,这话一讲出来,指名道姓的,赵夫人是要担责任的。

赵侯夫人脸色发青,反应极快地拍了一下桌子便站起来了,吼道:“好你个疯妇,净是在这胡言乱语!我儿堂堂正正,为了大干出征玉门,如今双腿有疾,是为国献的热血!是圣上夸奖过的青年才俊!谢家大娘子为人正直,教养极佳,同我家大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这是打量着我家要落没了,故意来欺负人了!”

赵侯夫人不等旁人反应过来,立刻便叫了两个嬷嬷,堵了赵夫人的嘴,把人拖到外边去了。

这一串动作下来,快到赵夫人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扭着胳膊堵了嘴,拖出去了。

赵侯夫人像是气急了,脸色发白,满头的虚汗。

方才赵夫人讲的话,屋里人几乎没有人信的,那赵侯长子如今都是个废人了,哪里还有本事同旁人‘席天幕地’啊,只是觉着背后怕是有人推动,要挑拨赵侯家同谢家的关系,当时并不敢搭话,现下不由都安慰起赵侯夫人来。

赵时枢确确实实是在战场上断了腿,这样的人叫人高看几分。

明月在一旁瞧着,并不上前搭话,她心里明镜一样,赵侯夫人绝对晓得谢欢同赵侯长子有苟且。

先前在苏州的事情,赵侯夫人捏着鼻子原谅了谢欢,怕是就是为了赵时枢,现下又急急地出来把这事盖下去,也只能是为了赵时枢。

赵时枢断了腿,旁人提起虽都称赞他为国献躯,但事实就是他在京城同等人家里几乎找不到一面体面的亲事,没有人家愿意把女郎嫁给一个残废的郎君,若是同谢欢的事情再爆出来,赵时枢的名声也没了,基本不可能在京城里成家了。

屋里安静一会,赵侯夫人白着脸摆手,旁人都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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