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7


样的日子很好。

或许别人的喜欢对你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困扰,我没有想过告白,可我太想见你了,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

我作文一直写的很差,我也不喜欢写作,但我太想在不打扰你的情况下见一见你了,所以我参加了校报社,大概是有才气的人太多,校报社缺我这种任劳任怨的,我很顺利的进入。

每周我都可以去高三楼发校报,高三一共四十三个班,我发过二十七次校报,你有十一次在班里,从我手里接过报纸,看也不看地塞进桌屉里。

发完报纸,每次都会沾一手的印刷油墨,我洗很久才能洗干净,就像对你,很喜欢很喜欢,但不会有人知道。

你也不会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从没想过单方面的喜欢如此难受,那些戛然而止的欢喜和猝不及防的伤心,将我本该乏善可陈的青春填得那么满。

你出国的消息来得毫无预告,隔周的升旗仪式结束,贴吧里很多女生难过失意,她们祝你如何如何。

我没有祝福给你,你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去到哪里应该都会顺遂的,你本来就是发光的,我只希望,我的孤月永不坠落。

我心里的程濯,永远快乐。

你出国后,我恍惚了好多天,今天我在我家二楼窗边系鞋带,我之前就是这样磨蹭着等你出现的,可我忘了,你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窗户里。

我要迟到了,干脆就翘了课。

外面在下雨,苏城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夏天真的来了,你也真的消失了,我在写这封信。

我忽然能预见自己的未来,是波澜骤歇的海,所有风浪都离岛很远,你也是。

我试着问过自己,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喜欢算什么呢。

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

暗恋是带着所有金银细软,在你的海域沉船。

不出意外再难见天光,别人救不了,而你不会来,我心甘情愿的蒙厄,束手就擒的沦亡。

可我仍有贪心,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濯,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落款是孟听枝。

时间是七年前的六月。

良久,末尾那八个字像一记重锤般落在心上,那种无孔不入的挤压力,叫程濯每个呼吸都开始酸胀疼痛。

他合上眼,仿佛能看见那个十六岁的少女穿十四中的校服站在他面前,胆怯又勇敢地问他,以后的许许多多年,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说完那双温软的眸子就湿红了。

将七年后的程濯,破碎地映照着。

信里的话,一字一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难以承受地捏着信,轻垂脖颈,调整气息,想将那股从心脏上蔓延开的酸痛缓过去。

但无济于事。

他看着这个老旧信箱,想着她的信在这里不见天日地搁置了七年,不受控地就要去想,倘若他没有在美院的会展中心和她重逢,倘若他没有机会再打开这个信箱。

还有多少个七年要搁置?

倘若他真的不知道孟听枝是谁,他此刻打开这封信,或许只会毫不挂心地看一遍,甚至没有耐心看完就会放在一边。

没有人会去在意。

没有人会在意十六岁的孟听枝。

吐出一口肺部淤着的浊气,程濯又将信看过,目光停在末尾那句。

他曾以为时间太久,信已经丢了,明明也问过她的,问她在信里写了什么,好怕她有一个什么遗憾,是他过去欠她的。

可她不说,她说她只是祝他前程似锦的其中一个。

又骗他。

可真看了这封信,心绪难平,他欠她的遗憾又何止一个。

程濯给她打电话,说她骗人,她根本就没有祝他前程似锦,她说的是,她仍有贪心,以后的许许多多年,程濯,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最后问她,“孟听枝,你还想见我吗?”

电话里静了片刻,似是反应过来他知道了什么,那声音忽然就软了,微带一点颤抖鼻音,先是“嗯”了一声,又补充:

“我想见你。”

程濯:“告诉我,你在哪儿?”

孟听枝抬头看着6号别墅,又看身边那盏特意留下的地灯,微哽着回答:“我在枕春公馆……程濯,我在我们曾经的家。”

他缓住一口气,声音极具安抚力度。

“等我,孟听枝,我一定会来,你不要哭。”

她想答应他,可刚应了一声嗯,垂下脑袋,眼泪就不受控地吧嗒掉落了,她很快速地抹掉,握着手机难受地说:“我等你,程濯……”

“我一直在等你。”

74. 74摘月亮 只想叫月亮为她沉溺

孟听枝在枕春公馆等着, 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想到那封信。

她其实只能记个大概。

碎片化的记忆,印象更深刻的是那天三生有信外下了好大的雨, 上课期间, 店里人少, 老板在卸货码货, 门口风铃来来回回被撞出声响,混在细密的雨水气息里, 清脆潮湿。

她买了印有“三生有信”鸦青色logo的信封,老板收了钱,看她身上的十四中校服, 纳罕地问她:“今天不上学吗?”

“我翘课了。”

她那副留着细软刘海的乖乖女样子,叫老板的嘴巴张得更大,但她没有看,坐到靠窗的座位上,从书包里翻出一支笔。

望着空白信纸,长久地发呆。

不知道怎么跟那个已经在天涯海角的人说我还能见你吗?

明晃晃的车灯,从转弯处乍然出现。

孟听枝的走神终止, 在那道光里慢慢站起来,看着车门打开,那个曾经天涯海角、杳无音讯的人一步步朝她走来。

十月末,入夜降温, 起了风, 他看了一眼旁边灯火黯淡的6号别墅。

“怎么不进去?”

孟听枝指尖虚虚一握,没逻辑地低语,“我怕你不好找我。”

“怎么会。”程濯伸手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手掌落在她颈后, 轻轻地抚,“冷么?”

他明明穿得更单薄,孟听枝侧脸隔一层衬衫布料贴在他的心跳上,干净的体息很好闻,她没管从肩头滑落到手腕的包包,径直伸手环住他的腰。

只想把这个人抱紧。

程濯摸到她颈后的皮肤都是凉的,当她吹冷风吹傻了,手掌又摸到她脸颊,虎口贴在下颌,抬她的脸,自己垂眸看。

“冷吗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