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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甚至一句话用了大量的敬词,这当然是因为坐在旁边笑眯眯的侯爵先生,贵族的狗也是比平民尊贵的。
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用肿胀的声带挤了一个几不可闻的音节出来,坎贝尔看起来对这场友好的见面会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又说:“那么,今天让你们熟悉一下彼此,这孩子叫尤库里,他受伤了,说不出话,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会,老师只要慢慢来就好了,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说完,坎贝尔就站起身打算离开,弗里德叫住了他:“大人,请问……我可以带上我的助手吗,这位……尤库里先生似乎没办法拿书,我希望……”“当然,请便。”
坎贝尔直接打断了弗里德的话,语气带上厌烦,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他都没有停顿,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弗里德说了什么,随口应了下来,看起来他对这件事的热情已经在消退了。
弗里德不敢再说话,只静静等喜怒无常的侯爵离开才又开口:“那么今天我会教您您的名字和侯爵先生的名字,很简单,第一节课不必这么严肃,我相信您很快就能认识这几个字母拼凑的单词。”
弗里德捡起被遗弃在地上的儿童识字教材,掏出纸笔在尤库里眼前写写画画。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尤库里大致记住了几个字母和“坎贝尔”的拼写方式,弗里德在上满今天的时间后打算离开,走之前还说了几句话:“明天我会带上我的助手,他比您小一些,或许同龄人会让您更有热情,那么回见了,尤库里先生。”
家教走了之后,原本兴致勃勃的坎贝尔却没有再关注这件事,只有女仆给尤库里送来了今天的晚餐,这让尤库里松了口气,他确实不想面对那个阴晴不定的危险家伙。
夜晚如约而至。
------------------希伯来和玛西亚被安排在公寓里,他们没什么行李要收拾,呆呆地在公寓等埃里克·弗里德的儿子,也就是家庭教师弗里德先生回来。
下午希伯来本想跟去,但弗里德怕他暴露,就说他自己一人先去观察一下,而且也不知道侯爵府是否会允许一个家教带上助理。
希伯来只好按兵不动,他一路上都披着斗篷,用高高的领子和低垂的帽檐遮住了自己的脸,小心些总是没错的,虽然他作为洛佩兹时也仅仅是个透明人,根本没怎么在公共场合露过脸,但他依然谨慎地同意了弗里德的提议。
在几个小时的等待后,弗里德踩着夕阳的尾巴归来,他带来的是好消息:“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至于玛西亚,抱歉,我没来得及问,那个侯爵的脾气可不怎么样,希伯来,记得把自己裹好,千万别被人发现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可是一切的开始。”
“对了,明天可能你会比较累,那个叫尤库里的小孩满身伤,真是可怜,啧啧啧。”
“……尤库里?”“啊,对,那是我们的教学对象,他……”“——一个褐色皮肤的男孩?”“……对。”
弗里德意识到了什么,“他或许与你认识的人重名?我记得你从小跟着我做事,可没见过这种有着奇异肤色的孩子。”
“……是的,我只是——认识一个同名的人罢了。”
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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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这个孩子是……?”管家看到跟在弗里德身后用纱布严严实实裹住脸只露出眼睛的孩子,皱起眉头发问。
“啊,这是我昨天同侯爵大人提起过的助手,他小时候脸上受了伤,所以……”弗里德微微佝偻着背,憨笑着介绍。
管家别过脸,朝身后挥挥手,守在大门边的侍卫就握着手中的长剑走过来,一把挑开了厚实的纱布,弗里德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希伯来金灿灿的头发暴露在阳光下。
管家厌恶地皱起眉,那张稚嫩的脸上赫然印满了伤痕,有大片大片火烧出来的,也有一道一道像是刀伤的,狰狞可怖,那孩子看眼前的老管家神色不对,急急忙忙将纱布罩回去,低下头躲回弗里德身后。
“诶呀,先生,这孩子小时候家里遭了贼,父母都死了,他却还拖着一身伤从火海里爬了出来,我看着他可怜,就把他养大,这伤口……吓着您老实在是罪过……”弗里德唯唯诺诺解释起来,管家却再没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招呼也不打径自往里走。
弗里德也不再讲话,拉着希伯来跟了上去,暗自庆幸出门前叫人做了伪装,不然现在他们该是在去见上帝的路上了。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房间,这次管家没请示,直接推门而入,弗里德跟在后面,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多了桌椅和沙发,还放了好些书,看起来昨天他离开后添了不少东西啊。
不过……“今天侯爵大人不在吗?”弗里德看着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少年。
“大人非常忙碌,您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别打扰大人。”
管家闻言撇了弗里德一眼,而后冷淡地回答,看床上的少年挣扎着试图坐起来,转身出去叫了一名女仆,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间房间,进来的女仆帮助尤库里坐起来后也鞠了个躬转身出了门。
弗里德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拿出书本开始教学,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侯爵大人了,他心不在焉地念着书上的单词,思考起今后的打算,之前以为侯爵姑且算是重视这个少年,还请了他做家教,现在么……看来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希伯来看着无法动弹的尤库里,他们多久没见了?一周左右,仅仅一周,他却变成了这样,他对这些贵族了解不深,自然不清楚这位坎贝尔侯爵的喜好脾性,但看尤库里的样子,也不难猜出这位贵族的残暴,而且他今天根本没出面,事情的进展似乎并不会想想象中那么顺利。
希伯来胡思乱想了一阵,他不想将思绪放在此时此刻躺在他面前的少年身上,这会让他……愧疚,毕竟他是为了自己的愿望才会遭遇这些,如果他从未出现在尤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