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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顺着自己的真心,旁的东西混不要在意就行,您既然问了,我一大夫哪有不说的,给。”

说着从抽屉不知哪个地方摸出了本册子,灰扑扑的,看着有些时候的样子。上面用小篆写着《汉方》。

小大夫用手拍了拍灰,道:“您看看就都懂了,我给您留的那药膏,这里头也有方子,看您的样子也是富贵人家,要是嫌外头药材不正,您自己配也是一样的,想加些珍珠末什么的也是使得的,您细看看。”

赵临有些莫名,药膏?自己配?又碍着尴尬,没好意思再问,留了锭银子,道了谢,揣上书走了。

出了医馆,赵临也没好意思现在就回去,因着好奇,拐到了附近人少的小巷子里,打算细看看那书究竟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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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里的墨亦直愣愣地穿好了衣服,傻乎乎地坐在床上,红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客官,可要茶水?小人来添茶了。”,叩叩叩,门外的店小二又敲了三下,“客官?”

墨亦这才回过神来,道:“进来吧。”

店小二麻溜地进来,又抹了抹桌子,放下一壶新泡的茶,正打算出去。

“哎,小二你等等,你们这城里可有什么卖好马的地方?”墨亦止住了小二,出口问道。

“客官您是要千里驹啊,还是拉货的?”小二将手在擦手巾上揩了揩,放下托盘,走近了些,继续说道,“若是您想要拉货的马匹,出门左拐有个小市集,里面都是卖的运货牲口,马,骡子,驴都有,价格也便宜,要是您想要那日行千里的良驹啊,就得到城北的马庄,您出了门往北边直走,大道,很快就到了。里头有各式的良驹,听说连麒麟马都有呢!就是死贵,不过客官您这样的人自是不在乎这点小钱儿。”

小二拍了个马屁,笑容可掬的看着墨亦,墨亦也知道他意思,从怀里掏了个几枚铜板给他,小二得了铜板欢欢喜喜地下楼了。

昨夜失火、刺客一通混乱,早上去客栈看时,也不知是马惊了,还是被人顺手牵羊,马厩里是一匹马也无,墨亦正琢磨是不是要再买几匹。

赵临便从门外进来了,墨亦赶忙起身道:“主上,可要去马庄再买几匹好马预备赶路,顺便放信号联络墨炎他们?”

赵临含糊应了一句“嗯”,便不说话坐到了茶座上。

墨亦看赵临不说话了,有些莫名,又不敢多说什么,便默默立在了床边。

彼时恍惚的赵临正神游天外:怪不得早上去买药的时候,那个小大夫一边说着,年轻人呐就是冲动,一边偷摸着多塞了一瓶药给他,说什么有了这个就不怕了,那时他正尴尬着,以为这大夫是想多卖几瓶药,也就没在意,现在……

赵临神游着突地起身踱到床边,拿了药包里两个青色药瓶看了起来,一个是他中午给墨亦用过的,那时候闻着味儿似乎只是普通伤药,并无特别。而另一支,赵临转了转瓶身,终于在瓶底的地方看到了三个飘逸的小字“玉露膏”,起了塞,便闻到一阵淡雅的清香。

赵临想起了那本《汉方》上的配方的几味药,似乎便该是这个味道。又想起书上写的,那里,会舒服?瞟了墨亦一眼,红了脸。

墨亦看着赵临傻愣愣地发呆,傻愣愣地看东西,又傻愣愣地红了脸,奇怪道:“主上?”

赵临回过神来,道:“买马的事先不急,至于墨炎他们已自行休整去了,今儿就先在这住下。”你现在的伤也需要修养。

墨亦不知赵临的打算,想了想,既要住下,便再去定一间客房。

第五章 马庄

墨亦刚合了门去定客房,墨炎恰就翻窗进来了。

墨炎俯身行罢礼,“主上,受伤的都已安排好了,只是这刺青,属下无能只找到一半的线索。”

赵临挑眉,“什么意思?”

墨炎继续道:“这完整的刺青,属下询问了晨桥镇中茶楼、妓院并包打听并无人知晓,便拓了一份飞鸽传书回总坛,只是刺青中那四瓣小花因不是寻常花卉,故有人识得,却是晨桥镇上城北马庄的家徽,谣传是庄主夫人喜爱之花,便以此为家徽,庄主夫人来自漠北,此花亦是。”

赵临沉下脸,那人居然与漠北有关?“查那庄子,伤重的就好生修养着。”

“是。”墨炎一个翻身又出去了。

待墨亦回来之后,赵临已恢复了常态,对墨亦道:“人虽先不走,马倒是可以先买,你说的那个马庄在哪?”

墨亦不知赵临如何又改了主意,便将小二的话又复述了一边,同时询问道:“主上可是要现在去?”

赵临应下,想着刺客之事尚未确定,就先不必跟墨亦细说,免得复又想起昨夜,徒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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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北马庄主人姓沈,名唤甫海,自小富贵,因着他又爱马,还未弱冠,便带着家里的伙计到漠北找好马,说是万分艰辛,风里来雨里去的,但带回来的那批马却也是个个万里挑一,自此,便起了开马庄的心思。三年五载,成了这一带数一数二的马场,沈甫海为人爽快,开始也只是兴趣,家里人也由着他自耍,却不想他这马庄越做越大,反倒盖过了本家的生意,成了一方首富,但这玩闹而来的马庄却没个正经名字,都混叫着城北马庄,后来马庄十年大庆的时候,沈甫海就找了地方文人,索性题了个匾“城北马庄”,颇有些自得其乐的意味。

赵临与墨亦二人沿街北行,不多时便看到了这不靠谱的“城北马庄”。正门颇气派,丈余高的围墙,实木重门,门前蹲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踩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绣球,端是威风大气。

门正大敞着,墨亦上前向守门的伙计表明了来意,伙计状似不经意地上下扫了墨亦一眼,道了句“稍待。”便进门去了。

墨亦退了回去,对伙计眼神却有些在意,犹豫了一下,小声对赵临道:“主上,那个伙计会否不妥?”

赵临彼时正抬头细看“城北马庄”的牌匾,“城”字的右上角果然有一个阴刻的四瓣小花。听到墨亦的询问便低头看他,想了想,笑道:“哪里不妥?”

墨亦却着实有些担心,这次不知怎的就泄露行踪遭了埋伏,实在很难安心下来:“主上,属下愚钝,那伙计刚刚对属下上下扫了几眼是个什么意思?”

赵临看墨亦着实担了心,也不逗他了,道:“你自己看看自己。”

墨亦一滞,是自己的问题?低头细细看了周身,半晌却也没看出不对来,抬头略有些呆地看着赵临。

赵临微晃了神,浅笑道:“你这一身衣裳脏兮兮不说,还破破烂烂的,这城北马庄看着也不似市集卖马,想来卖的都是些金贵货,伙计看你穿的差,怕你买不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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