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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兮,思之如狂。’动情吟诵后以帕拭泪;或擅丹青者于街墙绘美人,绘毕久久凝视,后又以水泼之,口中喃喃‘不,你不是他,你不及他万分之一’;或善曲者于街边抚琴吟唱‘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张铁嘴开扇复合,总结道:“真真是个在世妲己,转世虞姬啊!”

“好!”沈骋啪啪鼓起了掌。

墨亦是怒发冲冠,“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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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到了午时,这顿书才算说完,张铁嘴领了赏钱,颠颠地走了,沈骋听了一上午的书无比的满足,在那哼着小曲“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就墨亦憋了一肚子的气,脸都快鼓起来了,主上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是那种样子!简直就是狐狸精啊!还是男狐狸精,什么武林盟主见他一面,抛妻弃子,苦苦追寻;什么滥情剑客与他共饮,从此繁花不入眼,为情空流连。

偏偏沈骋还在那不知死活地感慨,“啊~好想见一眼那位沉鱼落雁的安兰谷主啊~”

墨亦瞪他,气道:“做什么?你也想害相思了?”

沈骋摇摇小脑瓜,“才不是呢~我只是单纯仰慕他,你想啊,他那么美,都能排除世人的偏见做出那么多厉害的事情,我又没那么好看,肯定更可以的!”沈骋握拳激励自己。

墨亦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问道:“你那下午要做什么?”

沈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看话本!刚刚张铁嘴不是说了几本关于安兰谷主的话本么?我下午想看,你要不要一起?”

墨亦的额角突突地疼,无力道:“不了,我回去和我哥哥一起。”

沈骋失望道:“那好吧,那我们约好明天辰时,你来我院子,我们一起出去呀~”

墨亦点头,告别沈骋回了西厢。

到了西厢门口,墨亦认真给自己催眠,忘掉,忘掉,忘掉,忘掉。

推开门,赵临回头看他,浅笑:“回来了。”

白衣,赤足,墨发,凤眼,菱唇,嘴角噙着一抹笑,色若春花。

“轰隆”墨亦觉得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了。

赵临看墨亦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催他,“进来,站门口做什么。”

“哦。”墨亦僵直着进来,不敢看赵临。

赵临正低头解着腰封,湿呼呼的真不舒服,转头看墨亦木桩子一样站那,也不说话,也不坐下,也不敢看他,奇道:“怎么了?”说着走近了两步。

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这安兰谷主人未至,香先到,凡闻此香者皆难以忘怀,香气淡而弥久,清新高洁。引楚辞为鉴--‘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墨亦脑中突地闪过张铁嘴的话,抬头看赵临正解着腰封的手,吓得倒退一步,喝到:“别过来!”

赵临被他唬了一跳,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冰凉的手指压在额上,湿冷的袖口划过侧脸,墨亦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赵临关切的眼色,从脖子到耳尖,慢慢像火烧云霞般红了起来。

“啧,好烫,脸都红了。”赵临赶忙拉墨亦坐下,背对着他继续脱衣服,“等我换了衣服再找大夫给你抓药。”

墨亦摇头醒神,认真道:“主上我没事,您衣服怎么湿了?”

赵临正脱下湿漉漉的亵衣,露出漂亮的背肌线条,闻言转身,神采飞扬地挑眉,“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零星有水珠挂在赵临赤|裸的胸膛上,随着转身滑落下来,顺着沟壑划过排列整齐的筋肉,隐没入几乎半透明的亵裤中。

第十章 探

赵临从里间换好衣服出来,拿干布擦着头发,墨亦正羞于回忆自己刚刚天马行空的幻想,先开口道“主上怎么一身是水?”。

“晨起我唤小厮带我去马场相马,结果马没相着,在马庄后山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既是沈庄主的秘密,怕也是那些刺客的秘密。”赵临抬眼看墨亦。

墨亦奇道:“刺客的秘密?”

赵临这才想起,马庄与刺客的关系还未同墨亦说过,笑道:“昨日本要与你说马庄内情,结果给混闹忘了”

墨亦不好意思笑笑,看他。

赵临撩开眼前碍眼的头发,尽量随意道:“那夜刺客用那样强效的春|药,必是知我命门。”说着偷偷看了眼墨亦。

见墨亦不自在撇开了眼,赵临反倒不扭捏了,拿了凳子在墨亦对面坐下看他,“而知我命门又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必是那人”

墨亦心头一滞,开口想宽慰他,赵临摇摇头,继续擦头发,“他既派了刺客出手,我不若就此顺藤摸瓜,从刺客身上找到线索也许能更快找到他。当晚我们走后,墨炎等将刺客斩杀后搜身,只于耳后发现一豌豆大刺青。刺青是一四脚有尾小虫首尾相接,内环一朵盛放的四瓣小花。虫型若守宫,未证,而小花则正正同这‘城北马庄’家徽一致。这家徽虽是马庄象征,坊称却是源自漠北而来的沈夫人,可漠北沈夫人不好见,不若先看看这漠北来的马。因彼时你我尚自尴尬,我便只借口买马同你一同来了马庄。”

墨亦点点头,示意赵临继续。

赵临放下手巾,“于马庄门口我们见到了沈家小公子,他那时虽假作马庄伙计涂黑了脸,手却是白白净净,足下那双皮靴更是一个马庄小伙计干个三年五载也是买不得的,且躬身以示恭敬的动作僵硬,故我猜测他多半是马庄的小主人。”

墨亦有些尴尬,自己竟未注意到这许多,太失职了。

赵临倒了杯热茶,“后进了马场,我左右寻不见漠北马,只好几次挑衅,想促使沈小公子意气用事,引出漠北马。沈小公子果然中计,带你我去见了‘踏雪’,漠北名马,可遇不可求。彼时我想假借兴趣细看看那匹漠北马,沈小公子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猜此马必然有异。走近后果然发现‘踏雪’瞳仁大,眼带血丝,呼吸急促,十分亢奋。后面的你也知道,那马会攻击人,怕不是得了什么病,就是被什么人下药了。”赵临看向墨亦。

墨亦皱眉:“沈骋也同我提起,近段马庄生意不好做,他才想假装小伙计帮他爹卖马,所以这马庄的马恐怕不止这一匹有问题。”

赵临点头,“对,据之前客栈小二说的,这马庄之所以能开起来,就是沈庄主年轻的时候去漠北找了顶好的一批种马带回来培育发展起来的。可是我今天在马庄四处仔细看过,好马有,却都不是漠北的品种。当然这些马也可能是沈庄主近年才养起来,可这以漠北马发家的偌大马庄,竟连一匹漠北的杂血马都没有就实在太诡异了。”

墨亦瞪大眼,“您是说,有人对马庄所有含漠北马血统的马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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