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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长大了,长大了就会这样。结果我还没哄好父亲就来了,襄儿那时候那样哪里肯见人,我自己也慌得厉害,就把衣柜的衣服搬了出来丢上床,让她藏进衣柜。父亲走了之后,我着急忙慌忘了可以找丫鬟要裤子,就把自己的裤子给了襄儿。襄儿在屏风后面换好裤子,出来我又教又哄了好半天,看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想着跟她一起回去找邻居婶娘教她。刚出房门的时候我还再三跟她说,没事的,别怕,她点头应了。”

老账房站直身体,抹干净了眼泪,有些尴尬地看了沈驰一眼。沈驰的脸还红着,轻声问道:“您刚才说,襄儿的钱袋是特意绣给我的是么?”

老账房刚从孙女儿吃了大亏,以后怕要受苦的漩涡中出来,又听到这明显想拐自家宝贝孙女的问话,心里万分想说不,但想想刚刚那么冤枉沈驰,还打了他一顿,也只好言不由衷地说真话,“啊,她那时候刚学会绣东西就开始绣那个钱袋,我那时候还以为是给我的,结果她绣好就给了你。”

沈驰弯腰拾起刚刚被砸到地上的钱袋拍了拍灰,脸上的红渐渐退了,慢慢露出一个柔软的笑,把钱袋揣进了怀里。

沈老爷听了大儿子的解释觉得自己之前胡乱猜测真是蠢透了,想也是,大儿子那样刻板正派的木头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事,这又想起还站在外面的赵墨、赵亦,赶忙叫管家把他们带进来。

赵临进来就开门见山道:“沈老爷,我二人找您主要是想跟您说说昨日见到的‘踏雪’的病。”

沈老爷脸色一变,刚想辩解什么,赵临就继续道:“不才家中世代行医,于此顽疾恰有解救良方。”

“赵大公子的意思是?”沈老爷盯着赵临,细看他脸上的表情。

赵临面无表情,“我心疼‘踏雪’这样的好马,若就此消失了也太过可惜,只要沈老爷肯把马给我们治疗,三五日之内必见成效。”

沈老爷沉吟了一会儿,拱手道谢:“赵大公子如此乐于助人是沈某之幸,只是不知这药方是否可借一窥?”

“药方倒并无特别,只是食水方面要万分注意,否则冲了药性就没用了,故此我希望沈老爷将‘踏雪’直接交予我治疗喂养。”赵临认真道。

“‘踏雪’乃亡妻爱马,望赵大公子善待之。”沈老爷作揖。

赵临笑道:“那是自然,只需给我们一处独立马厩圈着‘踏雪’即可,其他的由我兄弟二人负责。”

沈老爷应下,让下人在西厢清理一个空马厩出来给赵临。

二人回到西厢,“踏雪”已经被关在马厩里了,异常躁动不安,赵临开了一副催吐利泄的药方让小厮去抓,自己则溜达到厨房提了干净的水并胡萝卜、青豆带回来喂“踏雪”。

吃罢饭,又亲自煎了药灌下去,“踏雪”就闹开了,上吐下泻了好一阵才消停。

赵临看着摊那的“踏雪”,找了两个小厮守着马厩,吩咐不许任何人喂任何东西。

内院的小厮,多半是不可能在马场下毒的,不过晚上还是警醒些吧,赵临心想。

今天的事儿不少,明儿的事儿更多,二人吃了晚饭,洗好澡,就都打算上床歇着了。

赵临熄了外屋的烛火回来时,墨亦穿着单层的亵衣坐在床上,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了。

赵临笑着轻推了推他,柔声道:“困了怎么不躺下睡?”

墨亦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嘟囔道:“药还没上呢。”说着就把自己吓醒了,眼神飘忽了起来。

赵临笑摸了摸墨亦的发顶,又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转身把药包拿上了床。

小心拆了墨亦背上肩上的绷带,还好,伤口收口了,赵临心想,手下也开始轻重有度地上药。

上好药,收拾好棉布、绷带、药瓶,赵临再回头的时候,墨亦已经穿上亵衣,开始缓慢而认真地解着裤腰了。见赵临回头,墨亦的手指轻颤了颤,一闭眼,把亵裤全脱了下来。

赵临靠坐在床头,看墨亦微微拿手遮着下|身,示意他过来。墨亦低着头,膝行了过来。

赵临把他拥进怀里,将头按在自己的肩窝,轻轻地顺着后脑抚摸,“只是上药,不用害臊。”说完亲了亲他的额角。

墨亦没说话,只将手环上赵临的腰搂紧,把人整个埋进了赵临的怀里。

赵临浅笑,打开了瓶塞。

第十二章 比试

天明赵临与墨亦各分两路,赵临守着马厩的“踏雪”,墨亦到东厢找沈骋。

到了东厢沈骋自己待在屋里,墨亦敲门进去,就看他穿着下人衣裳,抹黑了脸,“你怎么这身打扮?”

沈骋认真道:“我爹要是知道我出门跟人打架,肯定把我锁屋子里。就是告诉他我要出门,他出门给我配那么些人,我还怎么打架,所以我从来不告诉他,每次都是这样换了衣服偷偷溜出去。”

墨亦看他站起来还行,要自己走就困难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装小厮自己走出去?”

沈骋看看他,一脸崇拜,“赵亦你会翻墙么?带我翻出去?”

墨亦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沈骋期待成这样,自己既答应了也不好随便推拒,便也点头应了。

沈骋就着自己的经验哪没人让墨亦往哪翻,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沈家的围墙外,沈驰兴奋得很,“好像在飞啊!”

“你们约在哪比试?”墨亦问他。

“有点远呢,特意约远一点不然被发现就了不得了。”说着看着墨亦,“你还能带么?”

墨亦点头,你也不重。

就这样,沈骋指路,墨亦使轻功,不一会就到了城门边的一个仓库旁,墨亦还想往前,沈驰拉了拉他,示意要下来。

“怎么了?”墨亦问他。

沈骋指了指远一点的民居,“我去借盆水洗脸。”

墨亦带他借了水洗干净脸,又看他摘了帽子脱了下人衣服,里面赫然一件金贵衣裳,问道:“你每次出门之后都这样?”

沈骋摇头,“哪能啊,就是为了见杨文才这样,输人不输阵!”

墨亦失笑,待沈驰收拾妥当,就由他带路到了仓库后面一块空旷的地界。

等了一会儿,远远看到来了一个人影,墨亦细看那人,可不就是另一个孩子。

穿一身利落的玄色衣裳,绣着竹叶暗纹,看着也是个富裕人家,就是衣裳不好好穿着,把袖子撸上了胳膊,待走近了就拿脚踩着石凳子,前襟搭在腿上,装着一副地痞恶霸模样,可惜面相是个十足的好孩子。

杨文眯着双眼,调笑道:“怎么,沈小娘,怕又打不过我,这次找了帮手来了?”

沈骋瞪着一双桃花眼,蹙眉哼道:“不许叫我‘沈小娘’!叫帮手来又怎么了!你不是自诩打遍城北无敌手么!你要是打不过就得认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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