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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你们是怎么回的?”
“人已中计,然逃脱。”谭老大回答。
墨亦思量了一下,“你们就继续装着抓到人要解药的样子,地点跟时间我们来安排。”想了想,墨亦追问道:“下次毒发是什么时候?”
谭老大看墨亦竟敢一个人定下计划有些讶异,“昨日服了最后一枚解药,还有九天。”
“好,过几日我安兰谷便会来人,你若配合,解毒自不是难事。若是想使什么诡计,安兰谷的‘各种好药’,你也可以一一品尝。”墨亦低声道。
谭老大自然大表诚恳。
沈骋看问得也差不多了,那几个劫匪也伤的不清,就一并吩咐小厮带到客房医治去了,转回身无言的看着芷月。
芷月抬起头,不再怯懦地塌着肩,目光清亮决绝地回看沈骋,正正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起身礼好衣摆,却只说出一句话:“芷月对不起小公子的信任。”
话毕芷月从发间拔下一锋利银制发簪。众人未防骤变,一时只杨文快手将沈骋扯后,墨亦戒备,墨炎、墨十还未上前。芷月的发簪就在右脸上狠狠地划出一条长道后落地,血缓了一瞬后疯狂涌出,须臾那件白梅映雪的小夹袄就红了一片。
“芷月!”沈骋一声惊叫。
芷月面上无泪,只是眼中悲凉,她看着沈骋,无声道:“对不起。”
众人虽反应不及,好在大夫就在附近,不多时就赶到了。
山羊胡的老大夫诊完脉,写了两张药方幽幽道:“左边的外敷,右边的内服,伤口不要碰水,未结痂前饮食清淡。”
沈骋小脸还有些白,在旁边忧心问道:“大夫,这可会留疤?”
老大夫看他一眼,“那么大的伤口,能不留疤吗?”
将老大夫送出门,下人抓药的抓药,熬药的熬药,赵临、墨亦等也回了西厢。只沈骋站在床前,看着失血过多,如今已面无人色躺在床上的芷月,痛心道:“芷月,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好好说么?!”
芷月睁着眼看着床顶,轻声道:“小公子你是不会懂的。”说罢又一声不吭了。
第二十章 了(一)
往西厢的回廊里,赵临疾步行在最前,面上沉静如一汪死水。身后墨炎、墨十告退后转身回屋,墨亦则跟上了赵临。
进了屋,赵临就近在茶桌旁坐下,一如往常般默默斟茶,自然推了一杯给墨亦,然后自饮。
墨亦坐下品了品,突地开口道:“哥哥,晚上我们去逛花灯会吧?”说着抬头眸带期盼地看向赵临。
赵临自隐秘的愤怒中回神,看着墨亦难得讨好的样子,心中好笑,“沈骋邀你去的?”
墨亦点点头,有几分孩子气的挠挠后脑,轻声道:“沈骋说很好看,我没去过花灯会,想看。”
“行吧,叫墨炎分派人在暗中护着沈骋,那人想必也没那么快到。”赵临不在意的随口说着。
墨亦点头起身,咽下口中久未出口的劝慰,心想,这样走走应该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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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骋?”杨文又一次发现了沈骋的沉默,有些担心。
“嗯?”沈骋心不在焉地回他。
杨文看他安静郁郁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沈骋慢慢后仰躺在了山石上,拿手枕着看向天空,淡淡开口:“我只是有些茫然了。”
“不知如何处置她?”杨文心念几转,一针见血道。
沈骋闭上眼,眼前现出红彤彤一片,“嗯。”
杨文靠近沈骋,微微俯下身,遮住洒在他身上的阳光。
沈骋睁眼,看见了挡光的杨文,还有他脸上慢慢现出的痞笑。
“沈小娘,我们打个赌如何?”那张坏嘴又吐不出象牙的说到。
沈骋狠狠斜了他一眼,嫌弃道:“说人话。”
杨文笑笑,盯住了沈骋的眼,“沈骋,我们打赌,就赌我可不可以帮你解决。”
沈骋看出杨文的认真,也正了神色,:“赌注?”
“若我办不到,我便随你怎么处置。”杨文傲然看沈骋,带着必胜的笃定。
沈骋被杨文的话激起了斗志,挑眉问道:“你想要什么?”
“晚上花灯会你要陪着我,如何?”杨文笑道。
沈骋愣了下,这才想起早上在花厅跟墨亦相约的事,只是后来被闹得乱了心绪便忘了。
“好~”沈骋微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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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样可行?”沈骋看着面前把自己折腾得如花蝴蝶似的杨文,怀疑道。
杨文拿了把折扇轻摇,很有几分衣冠禽兽的味道。“越是那些撒泼打滚的,越是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强他便弱。同你这样的初生牛犊是不一样的。”
沈骋不说话了,心道且让你得瑟一会。
两人犹在嘀咕,沈管家已带人进了偏厅,“小少爷,这便是颜月的爹娘,颜丰谷,颜李氏。”
芷月本姓颜,芷月这个名字是卖身进沈府后沈老爷给取的。
那边厢沈骋还苦恼于如何表现“恶霸占女”,这边杨文就已演上了。只见他先是冷哼一声,后便侧身倚在榻上,对颜家夫妇不屑发问道:“就是你俩想赎人?”
堂下颜丰谷没见过杨文,但见他一身华贵,举手投足皆是傲气,想来不是普通人,便垂首恭恭敬敬道:“回少爷话,正是。”
杨文随手自小几上拿了块糕点,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片刻后嫌弃皱眉,不耐烦道:“你们带了多少银两啊?”
颜丰谷被杨文噎了一下,他没想到沈家竟会在乎这俩小钱儿,犹豫道:“准备了二十两……”
杨文嗤笑一声摇摇头,看向沈管家,“忠伯,沈家往外放签契的下人是什么规矩来着?”
沈管家严谨道:“回杨少爷,买下人分活契与死契,颜月入府时是二十两买断的死契,依规矩,赎身时须双倍的卖身银。”
杨文听毕点点头,自顾自又拿了个糕点掰起来。
颜李氏在后头听出话头不对,沈管家一说完,两下便从怀中掏了手巾,掩面凄声泣道:“哎呦少爷呀,我们也是日子苦啊,要不怎会卖亲生骨肉啊,那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颜李氏干打雷不下雨嚎了几声,自缝隙见几人都无动于衷,难堪收了帕子,只哀哀戚戚道:“这么些年,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就攒下了这二十两银子了……”
杨文放下糕饼,浅啜了一口茶,眼都不抬道:“我怎么听着,你们收了周家五百两当聘礼呢?”
颜家夫妻听话都惊了,他竟知道?!还愈辩解,却一下被杨文打断,“行了,也甭废话了,我不管你是卖女抵债还是正经嫁娶。只一点,让不让赎人不是你们说了算,签了死契还想随随便便赎人?当沈府是什么地方?!”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