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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梁玉的手,“梁姑娘。”
梁玉缓缓把泪收了回去,愤然道:“你怎么完全没反应啊!不像么?!”
芷月也不知是不是该抱歉,但这太出格她确实是没办法同梁玉演下去,只能回道:“像的。”
梁玉撇着嘴满脸的不信,不死心问道:“那你情郎或你爹娘是怎么叫你的?我换了,不信还不行!”
芷月牵了牵嘴角,道:“我没有情郎。梁姑娘你想吃什么?我好去做。”
梁玉隐约察觉有些不对,没再混闹,乖觉道:“你做什么都好吃,我好养活,你去吧。”
芷月点点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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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临床榻上,窝在他怀中的墨亦也刚醒,脑中想起昨夜种种一时又觉得不如继续睡着好。定了神,墨亦轻推着蹭来蹭去的赵临,轻声道:“主上,该起了。”
赵临不睁眼,手中却落子似的在墨亦身上点了起来。
墨亦倒不怕痒,只是这手不规矩,片刻就开始从外头往里钻,胸口又传来了异样的酥麻。墨亦防了左手防右手,狼狈间什么都没防住,一下又落了昨晚的境地。
叩叩叩!
“小临子~”门外梁玉恰好敲起了房门。
赵临停了手,睁开的眼里都是不甘,待要起身,墨亦却仰头吻住了他。
翻身压下赵临,墨亦吻得很浅,抽离了缠绕的十指,下塌收拾。赵临仰躺着,回味墨亦的毫不犹豫,微红却不躲闪的脸,笑着追了下来。
“小临子?”梁玉又拍了拍门,心中奇怪,平日这个时辰早起来练功了。
“少主。”墨亦拉开了门。
衣服穿得不太清楚,看着像是刚起,梁玉上下细扫了扫,一下就眼尖的看见了墨亦颈上的小块红痕,立时激动起来。
“早知道我就不来讨嫌了!弟妹你有不舒服么?”
墨亦想着赵临本有些心不在焉,突听她平地炸雷一声弟妹,瞪圆了眼。
梁玉老道地拍他肩道:“我是大夫,跟我说说不算什么的!”说着一双杏核眼忽闪,里头满满都是兴趣。
“师姐!”赵临出来解救了墨亦,三两句话赶他回去整衣服,一把带上门同梁玉立在门口。
梁玉仍是兴致勃勃要问,被赵临拿眼止住,转了话头,“怎么穿成这样?”
梁玉心说以后有得是机会!回道:“出门呀,这样总能出门了吧?!”
赵临知道这是梁玉还记着昨夜不让她看戏,正色道:“师姐,夜里睡不好容易发病,若是发病了,你说谷主同你谁更难过一些?”
梁玉被戳中软肋无法再说,赵临又道:“白天一起出门,不必换成这样。”
梁玉摇头,嘚嘚瑟瑟道:“好看!再说我早几天就开始准备了。”
赵临也随她,“来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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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哥的衣裳洗了没,多大人了洗个衣裳还磨蹭这半天!”
“丫头啊,来,这衣裳你换上,去把脸再洗洗,待会你爹要带你上街呢!”
“随便想一个啊,丫头算怎么回事儿,人家主人家也不好对人呐。”
“那就,就契上这个字?”
“呦,还挺会选呐。”
“哈哈,这啥字儿啊?”
“月,月例银子的月。”
灶膛的火星噼啪响了一声大的,芷月自遥远的记忆里惊醒,连忙看了看水,还好没干。
起锅熄火,馒头和花卷热乎乎地取出来拿到前厅,众人也都陆陆续续起来了。
吃了早饭出门,一行应有八人,墨侍除了墨亦都不跟来,只是同去的梁玉和芷月现下却不知跑哪去了,赵临示意郑钧再等等。又过了一刻钟,两人才到。
芷月着了身湖水蓝的夹袄裙,梳着灵蛇髻,银狐裘的带帽斗篷绒绒的,掩了脸看不真切。梁玉一身月白,搂着她腰,正着急忙慌地啃着个花卷。
刚吃早饭的时候梁玉没在,此时沈骋一见,惊得没压住声,“易容术?!”
梁玉差点被花卷噎到,笑得打跌,顺了顺方道:“这算什么易容术,小把戏~”
人一齐几人便往军营而去。
沈骋远远看着,还是好奇得不行,很想凑近了,但又碍着太过失礼,只好看一下收敛一下,抓耳挠腮的。梁玉在旁边看得分明,细想着他面若桃花的小脸,杏核眼亮了亮,亲切道:“要不下回儿,我帮沈小公子也试试?”
沈骋惊喜得点头如捣蒜,感激道:“多谢梁姑娘!”
梁玉大气摆摆手,“不客气。”
“小骋。”杨文皱眉想提醒沈骋,话到嘴边看到沈骋甜甜的小梨涡又咽了回去。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怪我,我就看看。
几人不疾不徐走着,梁玉还给沈骋换着法儿表演了几种不同的男声,得到了沈骋不遗余力的赞赏惊叹,等到了军营两人已经熟稔了起来。
第四十章 军营
芷月在蓬蓬松的毛毛里紧着手,看了两眼梁玉,又镇定着站得笔直。
梁玉揽着她亲热地低头,“没事儿,有我呢,”想了想又道:“你要真觉得不舒服就算了,本来也是我胡闹,又不是有什么正经事。”
芷月摇摇头,顿了顿回道:“我就是站着?”
“嗯。”梁玉圈着她,同众人一起跟在郑钧身后进去了。
带路的人送到大帐前,郑钧吩咐他带人在营中四处看看,只同江游一起进了营帐。
领路的是个伍长,话挺多,详尽地说着营中各处的作用。梁玉搂着芷月反常的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他的话,言谈间表露了自家卖药材的,生意做得很大。
沈骋新奇得东看西看什么都是新鲜,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这可是沈骋除了江湖,最为崇敬的世界。
还没到正午,日头不烈,北地也是大风更为凶残。士兵整齐划一地操练着,沈骋看得目不转睛,旁边的演武台上突然喧闹起来。
原是有个外地来的小兵在切磋中连赢了三场,正嗷嗷嗷地挑衅。
“你们这些西北的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连我个闽地的南蛮人都打不过!”小兵不高,黑,精瘦,只绷着流星锤的双臂拧着鼓囊的筋肉。
底下兵士多少西北人,听他这话早怒了,偏生他刚刚败的三人是这同军阶中最厉害的,一时大头兵中就没人上去自取其辱。
小兵话犹不止,嬉笑讽道:“我看你们西北人不过绣花枕头,莫不是那女扮男装的小女娘,只是外表看着像,内里其实没带把吧?哈哈哈哈,小娘子?”
这还能忍?有几个年轻的伍长咬着牙就上去了。一番车轮战,居然也一个个都被打趴下了。
此时梁玉一行也正好走至台前,最后一人恰巧掉下落在他们跟前,小兵还在台上激人,“还有小娘子来战否?”
伤者被人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