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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收手,笃定看向杨文,“我记得是这样的。”

杨文却是把眉皱起,露出了几分困惑,“我也记得是这样。”

沈骋一时无语,“那你怎么卡了这半天?”

“就是感觉……不太对?”

沈骋忆了忆又认真地演练感受了一番,心说哪不对了?

杨文在旁看了一遍,思绪跳脱出来,脑中隐隐有了点模糊想法——收手再扫之间,右边身子侧得太过,中间……

拦了沈骋,杨文夺了那烧火棍,又四处寻摸找了根差不多长的吹火筒拿在左手。

“啪!”

右手直劈,之后该是猛收急扫,杨文却同时自然地将左手往上一架,仿佛要截住什么,然后才着点蓄力,扫出右手。

一收一架,既避免了换招间短暂空隙可能的袭击,去势也更加凶猛。

沈骋也看出了点门道,惊诧不已道:“好像是更顺畅诶。杨文你居然还能现改啊?!”

杨文颠了颠手中的烧火棍,心头疑窦丛生——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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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临静静地隔窗看着墨亦,他已换回了侍卫的黑色劲装,低眉垂首也掩不住凌冽的锐气,赵临进屋正好见他收了手中拭剑的绢布。

移动间,被擦拭一净的长剑锋芒熠熠,抬起头行礼的墨亦却无甚神情,他起身几步近前身形笔直刚毅。

“主上。”墨亦横剑托起,双手往前一送献上长剑,沉稳开口,“可否同属下比试一场。”

入目的剑身上凿刻着繁复古朴的纹路,同正中熟悉的几个古字枝蔓纠缠,正是自己许久未用的佩剑。

赵临看他举止心头一颤,沉声应下:“好。”

院中这块青石板上赵临寸步未动,“铿锵”的金戈敲击声却不绝于耳,墨亦从赵临四处发起攻击,长剑在掌下翻飞却始终迫不得赵临一步。

久未突破,墨亦跃起咬牙一记重击,手中佩剑磕在赵临剑锋上反倒缺了一个口,墨亦发狠不肯收手周身气劲运在了剑上,两人如同静止在那。

赵临看着咫尺间墨亦狠厉的眉眼神色复杂,便是知道这一场比试的目的,対招时亲身所历这种不留情意的狠辣仍是不免有些郁郁。

拼尽全力显示自己的武艺,若是不能以此说服他就甘心不再护卫。赵临想着有些想叹气。

赵临甫一分神墨亦自是感到,双眼微眯立时抓住机会滑剑拉出一声长吟,手腕一翻间斜刺向赵临右膝。

赵临一愣反手一格。

之后的比试便突然趋于诡异,赵临仍是能立定截下墨亦所有轻重来击,只是攻守间再不复之前的那种游刃有余,反倒渐渐显出些狼狈之意。

终于,又过了十招,墨亦两击连削后又突然横剑急刺后逼得赵临退了半步。

止步收剑,墨亦松柏一般立在赵临眼前浅浅喘息,双眸晶亮。

赵临滞了一瞬,回神缓缓收着招式,“你……”一字出口赵临便反应过来——算计好的。

先是以谷中寻常功法诱他,任他百挡百着,毕竟自己也同样习过且比墨亦好得许多,便是站定不动也可将近身处护成个铜墙铁壁。等他惯了常招不动,便突然抛却所有招式,只往些稀奇古怪自己往日不趁手的地方击去,让他格挡得别扭至极,久松骤紧反应不及到底退了半步。

此时墨亦却开口,“我虽愚笨不可为主上斩杀劲敌,但些微末节处还是有点用的。”

赵临双眼微睁,看着面前平静叙述的墨亦。

“属下自知功夫不若主上,不堪大用,但战场刀剑无眼,这半步我定能护得。”墨亦又解释一通,语气里已带了渴求。

赵临这才完完全全明白了墨亦的心意。

哪是什么为了显示本领的比试,侍卫,护主而已。

“若主上执意不再用属下,”墨亦声哑而稳,赵临却觉着听得出无力,“之后遇敌万要注意。”

“墨亦,”赵临开口想剖白自己的心意——便是知道行与不行你皆会护主才不想你去。但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却突然无颜去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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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护主之心始终未变,是自己动了心不再只把他当做侍卫,才忍不住改了之后的所有事情。可自说自话不当侍卫,却仍旧同往常一般下着命令收了他侍卫的职责,将他落到这般尴尬境地。

“我只是担心。”收了剑,赵临靠近一些,低垂着首仿若一个犯了错的稚童。

“我也会担心。”墨亦抬头看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若我是侍卫,便该护住主上;若我不是,也想、想护住你。”

赵临听着墨亦坦诚表露的心迹一阵狂喜,轻巧牵过墨亦背在身后执剑的手,含笑低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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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现某两招之间的缺陷后,也不知是不是杨文心理作用,先前偷学的片段招式都渐渐觉出了不协调。本就是偷学,断续不连贯是必然,再这样半截又半截,舞一招猜半招的,杨文也苦恼起来没了劲头。

沈骋头一日还试着跟着杨文练练,他对手势跟步伐的分寸记得很牢,抬手几寸,足宽几尺是没有一点错的,本来该是比杨文练得好的,但一则杨文有悟性——马上同平地,对战同自练,说相同也不同,沈骋记得牢只是拘泥于招式,杨文就显出天分了,光偷着看的那几个时辰,去粗取精就能化出真正有几招;二则是力度,同是拿着烧火棍比划,沈骋就像那皮影戏的皮人,动起来吧确实有几分像真人,细看便能看出“假”来,而杨文愣是能把那烧火棍舞出精制钢鞭的气势,动作间有着赵家鞭法的大气磅礴。

沈骋是切身知道了什么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干脆歇了心思,去仍是同杨文一同去,想着要是恰有杨文不记得,给提个醒,但自己是不练了,每每两人偷看回来练习时,沈骋就在旁边看个新鲜,之后就看梁玉给的医书。

不算薄的一本讲指法穴位的推拿册子五天被沈骋看了个七七|八八,本来他倒不是什么好读书的人,但那些东西就是勾魂似的引着他的兴趣,不知不觉就看下去,也看进了心里。沈骋心想等过两天墨亦能下床了,就去向梁玉好好讨教剩下的一二。

沈骋看入了迷,没发觉杨文已经停了很久,等到面前落了阴影人都站到跟前了才反应过来,一抬头,正对上杨文一张欲做坏事的脸。

沈骋眨眨眼。

“咳,”杨文直起身,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惭愧,“今天去逛逛?”那日逛漠北市集沈骋可是意犹未尽。

“哦,这篇还两页,看完了再走。”沈骋全然没发觉杨文的小心思,低头又看了进去。

杨文擦着汗坐到了沈骋身侧,看他全神贯注的侧脸。安静忘我沉浸在某一件事物中的沈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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