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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白得有些朦胧的双足,却利落得不显一点柔弱。
“因为梁姑娘身量高。”芷月实话道。
梁玉又拿足尖点了点芷月的,似乎新奇一般,“趾头也不一样。”芷月的脚趾短些,有些胖嘟嘟的。
芷月看她动作,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也并没忍住,两人默默合着一个脚盆泡着脚。
约摸一刻钟后两人泡好一同去倒了水,芷月开始收拾床铺打算安寝,却不想这“处置”还未结束。
梁玉乐颠颠拿了个小包袱过来,将挑亮的烛火放到床边,对半坐于床上的芷月桀桀怪笑道:“才刚开始。”
这回芷月没挣成功。
挑了一盒面油似半稠不稠的脂膏,梁玉把着芷月细瘦的脚腕涂抹着,细细晕过脚面、脚底,沾染进趾缝,芷月下意识的退却。
“本来该是泡脚的时候做的,现在也一样。”梁玉轻易地开口镇压,手微蜷轻抻起了脚趾。
纤长的十指转到足底,触碰过的地方痒痒的,渐渐变成了伸懒腰一般的酸软舒适,间或的一点点疼已经引不起芷月的注意了。
梁玉不知什么时候停的手,芷月在淋漓的水声中清醒,看着梁玉擦完手,又打开了一盒白瓷小盏。
绛红色的胶猪皮冻似的通透,梁玉又捉起芷月脚腕,指肚沾了细致地上在了趾甲上。
“上回见到,我就想这样做了。”梁玉模样满足。
芷月一愣,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想不通。
厚厚的上了一层,蹭掉出界的,最后拿纱布浅缠了一圈。芷月看着猜度着,后头这绛色的,该是凤仙花做底染指甲的,
“明儿起来就能好啦~”梁玉心满意足地弄完,最后给套上袜子,高高兴兴净手、收拾东西回去。
对床遥望,笑眯眯的梁玉眨了下眼,口中无声道:“睡吧~”芷月哭笑不得地闭眼,这到底是做什么呢。
一夜好眠。
芷月一起床,梁玉拿着早打好的水蹭过来。芷月自己脱了袜子拆纱布,放水里洗了两遍,趾头肉上些微的颜色就都洗净了,趾甲脱水就是匀称的橙红。
梁玉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看芷月拭尽水后的成品,得意地问她,“好不好看?”
也不知是什么脂膏,一夜就成了羊脂白玉的模样,有些肉肉的趾头配着橙,说不出的漂亮。
芷月愣愣的点点头,梁玉就笑了起来,“哈,等天热了在屋里穿木屐就更好看了。”
芷月伸手摩挲着润润的趾背,笑着应道,“嗯。”
番外(三) 沈骋&杨文 情定
终于到了北函关,杨文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又一天的推拿结束,沈骋拿出了一本穴位图册。
“杨文你能帮我么?梁姑娘这几日肯定没空,我想自学。”
杨文是知道的,沈骋从帮他按腿开始慢慢对推拿起了兴趣,那日同梁玉熟稔后便想正经求教学起来,然而墨亦突然中毒危急,一天不到便休课了。
“行。”
三天后,杨文后悔了。
他本来真就是想乖乖地帮忙,每次也都很配合,只是今天,沈骋的手已从足底到髌骨,开始在大腿上游走,一边按还一边问,“什么感觉?这里呢?”
杨文渐渐有些不可控的感受,他控制住快要扭曲的面孔止住沈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道:“没什么感觉,你别往上按了。”
“怎么会……”沈骋皱眉,“会疼么?”
然后杨文就眼见着沈骋拿透白的小手戳起他的大腿肉,是轻一下重一下,“疼么?”
疼……
杨文赶忙拿了被子盖好遮掩了,可不敢再让沈骋动了,有些欲哭无泪道:“明天再继续吧,晚了我们先睡。”
自那天说要聊聊赖上沈骋的床后,杨文就再没自己睡过,沈骋的心大算是令他又喜又无奈。
“哦,那好吧。”沈骋下床,要去把手上的药油洗了。衣袖挽得高了,露出一串佛珠。
杨文早在前几回沈骋推拿的时候就看到了,彼时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此刻却突然有了些想法。
待沈骋上了床,杨文半扯着自己的袖子,在沈骋面前招摇起那串檀香佛珠串。
“你也带在身上啊。”沈骋拍着被子看见自己的佛珠,随口道。
“是啊,定情信物哪能不随身带呢?”杨文说得自然,语气间竟还有那么点炫耀。
沈骋尚半跪在被上,闻言瞪大眼愣住了,回神忙匆匆把自己的袖子掩了下来,一句话说不出脸红红的。
杨文没再说话,一点点试探着牵了沈骋的手,两串佛珠撞在一起,短短的一声。
沈骋晕晕乎乎不知该如何,其实又已经不是月前那么懵懂了。男男的春|宫也有偷偷看了一些,韩嫣韩子高也有知道一些,还有那本《闽志·契兄弟》,更是不知道被他来来去去翻了几回。他看着面前真诚又忐忑的杨文,突然开口道:“我想好了。”
杨文一下屏住呼吸看他。
“我们家是没有妾的。”沈骋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
“嗯?”杨文一时没懂。
“我娘过世那么多年,我爹都没再续弦,也没有纳妾养舞姬。”沈骋低了头仍不太好意思,“我,我跟我爹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娶了谁,就是一生一世,便是结契,也算是成亲,我不会再娶正妻。你呢?”沈骋看着杨文,目光认真而深沉,“我上有兄长可承沈家血脉,你是杨家独子,你呢?也能不娶妻纳妾么?”
杨文没有想到他那日简单的一句让沈骋想想,他竟是想了这般久远,一时无措在那,木愣愣的。
沈骋看他神情怔楞,有些微的难受,复又低了头,“你若是不愿,那便就此打住,也免得日后纠缠。”
杨文一下反应过来扑了沈骋个正着,张口就要喊‘媳妇儿’,临到嘴边脑筋一转,戏谑改口,“相公~”
端的是一咏三叹。
沈骋脸刷得红透,推着杨文起身,“你乱叫什么!”
杨文贼兮兮戏弄他:“可是你自己说的‘便如同成亲’,怎么?不许我叫?”
“那也要结契以后才行,”沈骋难得的严肃,嫩嫩的小脸板着,“要名正言顺。”
杨文是再压不住笑,胸口被满满的情感充盈,忍不住就想要做点什么,把一腔言说不出的喜悦流泻,用满溢的柔软浸没眼前人。
却是沈骋忽的双手捧起他的脸,碎星般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里头同他一般的欢欣热切毫无掩饰,轻轻吐出一句坚定的天籁,一寸寸近了过来。
“我也喜欢你。”
杨文在骤然的狂喜与得寸进尺之间动摇,任由沈骋笨拙地覆上,羞到闭眼,偏又舔得毫无章法,然后犹豫着进退不得。
终究是渴望占了上风,纷杂的情绪被抛却,杨文快速地启开那软软磨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