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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物的话,二审将不会更改上次的判决结果。请问,你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证明被告琴酒并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吗?”

他没有。

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尤其是像琴酒这样的TopKiller,几乎可以用尽手段、毫无感情地完成所有肮脏的任务。他能从一无所有一路爬上顶层的位置,经历的黑暗并非他们可以想象的。尤其是黑衣组织的过去都处理得一干二净,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消,这才使得各国警方与其他组织都无法抓到可以攻克的破绽。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留下犯罪的证据。

刚刚的最后一句?

不可能留下犯罪的证据!

御剑怜司伸出手指:“等等!辩方认为,既然无法拿出被告没有犯罪的证据,那么请问检方可以拿出被告犯罪的证据吗!”

“什么?!”

琴酒的银色长发被一股莫名而来的风吹了起来,他的帽子差点被要被掀掉下去。他一手抓住桌子,另一只手稳住帽子,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神情。

“上次法庭所证明的内容还不够吗!”

“异议!”

“上一个参与非法实验的罪犯最终并没有获得死刑,法院已经十几年没有判决过死刑了。既然过往没有先例,那么这次死刑的判决结果是否过于武断!”

审判长:“确实有点道理。”

“真正的罪魁祸首,黑衣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还没有被逮捕,辩方提议给予被告一个挽救的机会。只要被告愿意交代清楚、将功补过,即可申请适当减缓刑法。”

御剑怜司看向琴酒,对方正一副在发飙边缘的模样。

“被告,如果你真的一心一意向组织,那么你为什么要送给我那颗药丸呢。明明你知道,那颗药丸很有可能会在未来被我发觉、成为证物。”

正在隐忍着自己冲动的琴酒一愣,表情更加冷了下来。

“黑衣组织根本不是一个值得你追寻的人。我救过你两次,你并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残忍,却又对认定的事情格外遵守。而那位先生确是一个疯狂,并为了不暴露自己不惜抛弃手下的人。”

御剑怜司仔细观察着对面的微表情,继续说道:“你尊敬那位先生,或者说,你曾经十分尊敬那位先生。但是在这漫长的岁月中,那位先生已经变了,他变得不再是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想延续自己生命的疯狂的老人。”

“你不愿意背叛,因为你是不会背叛自己认定的人的人。所以,你才会留下我,留下一个可以让一切合情合理结束的一颗定时炸弹。”

闻言,审判长思索着看向琴酒:“原来如此。如果打个比方,被告只是一个被人握在手里的武器,甚至还提供了漏洞,而黑衣组织的Boss才是真正的犯罪凶手。被告,这样的举动并不足以让你判决死刑。”

琴酒突然勾起嘴角:“老头,那这样呢!”

审判长瞪大着双眼看着他突然掏出了一把伯.莱.塔,黑漆漆的枪口正指着他的方向。他甚至听到了上膛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射出子弹。

“肃静!肃静!”

然而陪审团已经乱了起来。

“警卫在哪里?为什么出庭前没有把危险武器给搜出来,快把他抓起来啊!”

“那是真枪吗?假的吧?”

“赶紧跑啊,万一他随便鲨人怎么办!”

琴酒满意地嘲笑道:“这样的证据足够证明我可以死刑了吗?”

下一秒,枪声响起,一同响起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啊——!救命啊!是鲨人犯!”

“他往哪里打的?有人受伤了吗?”

“死刑!死刑!死刑!”

看着大量警卫快速地涌入进来,审判长快速地敲了敲木槌:“由于事发突然,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本案暂时休庭十分钟!”

【12月25日上午12时14分】

【地方法院第1被告休息室】

御剑怜司垂着头,十分疲惫地瘫坐在沙发里,任凭杂乱的刘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一想到法庭上乱七八糟的事件走向,他头一次感到如此疲惫与困惑。

诸伏景光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别自责,琴酒那一枪是朝着天花板打的,没有人受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的身上还会藏着武器。”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无法拒绝黑衣组织Boss的命令吗?”

就让这种不配合的家伙下地狱吧!

御剑怜司用手背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如果不是因为揭露黑衣组织的全部罪责需要琴酒的帮忙。不只是Boss,朗姆等代号成员大部分依旧在逃中,而像贝尔摩得的身份又很特殊不能轻举妄动。

当然,还有一点他自己的,不想要琴酒就这么死刑的心思。

就算是死,他也应该是在盛大的烟花与炮火的炫光下自己选择死亡,鲜血与子弹的痕迹会成为他最好的陪葬。死亡并不恐怖,在从事危险事宜的时候早就做好那样的觉悟了。但是没有人应该像一个机器一样,背负着一切的罪名在暗处的角落里默默失去姓名。

那名为构造的虚伪,不是真相。

“既然留下了药丸那一个漏洞,说明琴酒的心里也并非顽固得无法攻克的吧?”

松田阵平自刚刚进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没有参与过黑衣组织的事宜,也是后来跟警校的两位伙伴相认了之后才参与了逮捕行动。

虽然不清楚怜司和那个叫琴酒的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幅犹豫的姿态可不是他所习惯的。光是琴酒让他的朋友烦恼这一点,他就已经开始讨厌那个男人了。

他有些头痛地拧着眉道:“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反正他是罪犯这件事板上钉钉,死刑不死刑的责任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毕竟辩护律师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救济所有人。在他看来,怜司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忽然间,松田阵平只觉得有一道闪电窜过脑海,他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有私心?”

“噗,咳咳。”御剑怜司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捂住脸,“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琴酒愿意帮忙最好,但是以他的态度也不可能会背叛组织帮警方。我们之前也说过了,只是尽量争取无期徒刑,做不到也无所谓,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松田阵平头头是道地分析,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那家伙的过去都是秘密,我们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翘出任何信息。”

这下,就连诸伏景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去的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不想承认。”御剑怜司默默地举手。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不要把我们都蒙在鼓里啊!你这家伙是谜语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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