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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就该主动提出和沈虞一队,哪还要玩什么手心手背?
看来沈虞在淮年心里的位置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这么一想,谢北柯心里舒坦多了。
他接过林乔手里的电筒,带头走在最前面。沈虞随后,将林乔护在中间。他掌心里的火把跃动着,在风里一闪一闪。
另外一边,淮年正跟系统抱怨: 「我记得原著里没有这部分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大半夜的,不让人休息,搞什么突然袭击?
系统没好气地答: 「宿主,你觉得怪谁呢?」
要不是淮年折腾出那么一堆‘灵异事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剧情变动了。
淮年不乐意了: 「你的意思是怪我?」
他小年做错了什么呀!
他不过是爱运动爱笑爱吃的小男孩,他做错了什么!
系统回他一个‘: )’的表情,显然是放弃了与他继续沟通纠缠下去。
淮年见他沉默,噘嘴关掉脑海里和系统的对话,一双眼盯着前方。
阎朔的背部肌肉也很好看。
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
正思索着,阎朔停下脚步,淮年刹车不及,再次撞上了他的背。
“唔——”他闷哼一声。
阎朔听到这声音,身子一僵,紧握手电筒回头来看。那刺目的电筒的光晃得淮年眼前一闪,他偏过头躲避,嘴唇微张,一句骂人的话藏在唇舌间没有吐露。
阎朔借着这些许的光芒瞧清楚了他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男孩比白天还要娇气了些。白天跟他组队的时候,就算撞上他的背,也没此刻额头的一片红。
再往下探究,精致挺拔的鼻梁之下是饱满的唇,小巧舌尖在其中若隐若现。
阎朔握着手电筒的指尖紧了半分。
他喉结轻动,最后吐出的字眼是: “看路。”
淮年瞪他。
这一瞪却不得了。
就像是画龙点睛的魔法,叫眼前人一下变得鲜活明丽。
小狗不会这样瞪人,生气的时候只会蹲坐在一边哼唧,更调皮的会凑上前来咬主人的衣服。
这感觉有点奇妙,阎朔想。
“前面有动静。”这话算是解释。
淮年还没说话,跟在两人身后的闻嘉吓得一抖: “动静?”他手里的火把都快举不稳了, “什么动静?我怎么没看到?”
“是声音。”阎朔说。
闻嘉一听,更害怕了。他竖起耳朵聆听周围。一开始,除了风声以外,他什么都没听见。再紧接着,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分悠长且慢的吟唱。
“什么东西!”闻嘉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有人在唱歌?!”
淮年逗他: “谁跟你说是人了?”
分明就是机器。
闻嘉却理解错了。
他冲着淮年生气开口,嗓音里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害怕: “淮!淮年!你别乱说!”
淮年觉得他这样好玩,还想再逗,就见一阵风吹来,唰地一下,闻嘉手里的火把硬生生被刮得颤抖。他吓了一跳,直接把火把丢在地上。这还得了?淮年反手就准备脱衣服扑火,阎朔一把推开他,自个上前将火直接踩灭。
“唰——”
又一阵大风。
阎朔手里的手电筒开始滋滋闪烁。光效就跟恐怖片里那些破旧楼道中一定会出现的接触不良的电灯一样。
远远地,一道白影在前方闪过。
闻嘉看见了。
“啊啊啊!有鬼!!”他吓得六神无主,眼前有什么就抓什么。
淮年被他抓住手臂,很无奈。
他抬手拍了拍闻嘉的手背。
“没事。”
闻嘉根本听不进去这话。
阎朔瞧着他俩,觉得淮年的震惊出乎他所料。他好奇询问: “你不怕吗?”
淮年当然不怕。
他自己就是三个人里最玄幻的那个了,他还怕鬼?要真有鬼,说不定能夺了他的舍,把他送回去呢。
他开口就想说不,系统一阵电流激过来,淮年身子一抖,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侧靠着往阎朔身边去。
“怕。”他咬牙切齿地说。
阎朔却将此情此景解读为强撑倔强。
他有时候去狗狗宠物乐园玩,发现有些小狗见到他养的烈性犬时,便会用同样的姿态躲在主人的身边。
莫名地,阎朔心里多了些责任感。他将淮年往身后护: “没事。”
阎朔一目了然看清楚: “应该是投影。”
闻嘉不相信: “这都没屏幕,怎么投影?”
淮年接着演: “对呀,阎朔哥,好吓人呀。”
阎朔: “跟紧我,去看看。”
闻嘉不肯去。
“我不要过去!”他真是怕死, “我就在这里!”
阎朔皱眉: “你确定?”
淮年友好提醒: “闻嘉,你留在这的话,就是一个人了。”
闻嘉: “你陪我吧!让阎朔一个人先去看看。”
这招可以是可以,但淮年现在也挺好奇节目组在搞什么鬼,故而抬头看了眼阎朔,又对闻嘉说: “可是这样的话,阎朔哥也是一个人了。”
“我们是一个小队耶。”淮年笑着拉起二人的手,拿出过年陪老头看春晚小品的经验,用诚恳的语气说, “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闻嘉: “……”
他想挣扎开淮年的手,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都没办法摆脱。
“走吧,闻嘉~”淮年对他笑得温柔。
闻嘉半点也笑不出来。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真的确定了:淮年一整个白天就是在演。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淮年是这么说的。
闻嘉觉得这话听起来太假了。
他自己就经常说这种假话,一般都是在综艺里为了效果而说。实际上真的上pk互动环节时,他比谁都卖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还需要谁保护谁?哪还有空关心别人?利益交换才是最稳定的东西。
闻嘉在心中不屑,正挑选着台词准备回应淮年的话,下一秒,那道刚刚一闪而过的白影腾然出现。淮年下意识推开闻嘉,助他闪躲。
闻嘉身子一晃,什么都没看清楚,刚刚站定,眼前的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消失。
“淮年?!”
闻嘉吓得要死,满脑子都是淮年刚刚推开他的动作。
若不是淮年,现在是不是连他一块都跟着消失了?
难道他那句话是认真的?可为什么要保护他?想起刚刚淮年在火堆旁对他的种种照顾,以及今天白天淮年唯独对他展现的特殊一面,还有不久前,他一个人想要留下,淮年紧紧攥着他的手要他一同的时刻。
闻嘉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淮年掌心的温度。
淮年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