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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有出去的线索吗?”
阎朔摇了摇头。
他把小册子收起来。
“我进屋子里找找。”阎朔讲。
淮年: “我陪你。”
阎朔: “不用。”
他看了眼地上几不可见的印痕。
“你在这站着等我。”
屋子里的灰尘定然比本子上的还多,若是翻找起来,阎朔觉得身边的人又得被呛哭。
他为人利落,说干就干,衣服领口往上一拉遮住嘴鼻,动作迅速地在空荡房间里翻找。
最终,阎朔在一个骷髅身上摸出了被塞在骨头缝隙里的钥匙。
一把钥匙一把锁。
既然有钥匙,那就代表了这一处有能打开的地方。
阎朔摸索着,就听淮年说: “哥,在这。”
他整个人被灰呛得不行,鼻子痒呼呼的,嗓子也难受,开口说话时嗓音都不对。
阎朔赶忙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快步到他身边,抬手帮他轻拍着背,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淮年身上。拉链一拉,领口朝上翻,淮年脸小,衣领遮住他一半面孔。他人也小,穿着阎朔宽大的衣服,那模样意外像个小孩。
也不知道淮年多大,阎朔觉得,就算按年级来看,他也应当只是个小朋友。
而就在刚才,他竟然对着这样的小朋友起了不轨之心。
阎朔唾弃自己。
“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开口时,他的语气满是无奈。
淮年不好讲自己突然有了尿意,很想快点出去嘘嘘,又嫌阎朔一个人摸索速度太慢,干脆就上前来,一掌内力打进墙里,绵延不绝四散而开。在他的控制下,那些玄妙的力量如一道一道银丝,蔓延开,侦察着。
轻而易举探出机关位置。
他拿出对系统的那招。
“我也想帮忙嘛。”淮年的小手从阎朔那宽阔的外套袖口伸出来,两掌合十,对着阎朔作出拜托的姿态, “莫生气咯~”
“没。”阎朔知道自己的外貌看起来是很容易生气的类型,说不定是他刚刚表情太严肃才叫淮年有这样的反应。他努力地控制着面部肌肉,试图让自己的面庞柔和一些, “我没生气。”
淮年盯着他那张快要失控的脸。
行吧。
好人哥,不愧是你。面部都要扭曲了,还能跟他说没事。
“阎朔哥,你试试钥匙。”他拍了拍面前的墙壁, “应该有机关能开锁。”
阎朔把他护在身后,自个上前摸索,砰砰敲了半天,果然有一处砖块弹出,锁眼立现。
“咔嚓——”
泛着铜锈的锁插入孔眼之中,随着阎朔的用力扭动,两人面前的墙壁开始缓缓打开,一处狭窄的台阶通道出现在二人眼前。
淮年与阎朔对视一眼,即刻朝上走去。
“淮年!”是闻嘉的声音。
他顺着那声音看去,闻嘉狼狈地从地面上爬起来,朝着淮年扑过来, “你没事吧?”
淮年正要闪躲,阎朔走上来,一只手臂直接拦开快要抱上来闻嘉的身子。
闻嘉顿住脚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阎朔收回手。
“你们刚去哪了?”闻嘉问。
淮年一心想嘘嘘,扭头看向阎朔,冲着他说: “阎朔哥,你跟闻嘉解释,我要去办点急事。”
他说完话就转身往一旁的小树林走。
闻嘉叫住他: “你去哪?”
淮年对着他可没有演戏的必要, “上厕所,咋,你要一起?”
闻嘉: “。”
他暂时没这个需求。
“那你也别走远了。”他讲。
淮年摆摆手当作回应,猫着身子蹿进林子里。
闻嘉和阎朔两人对站着。
闻嘉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想着干脆跟淮年一起去上厕所算了。他脚步刚迈出去,阎朔就挡住了他。
“去哪?”
闻嘉: “我也上厕所。”
阎朔: “等着。”
闻嘉: “……?”
“我先跟你解释。”阎朔讲, “你不是要听?”
闻嘉瞧着阎朔那张阴气十足的凶相脸,脖子一缩,摇头道: “不用了不用了。”
淮年刚刚是怎么和这位阎朔先生待一块的?
就淮年那小身板,比他还弱鸡。
闻嘉低着头,悄咪咪抬眼打量着阎朔。阎朔注意到他的目光,平静地看过来。闻嘉浑身一抖,不敢再乱瞅。
淮年好可怜,跟阎朔一起被困半天。
哎。
要不是为了保护他,淮年也不会经历这种事情。
闻嘉难得多了几分良心。
淮年可能真的喜欢他。但两受相遇是没有未来的,他也没有做好当攻的准备……事已至此,他倒是可以对淮年好一些。
闻嘉正把淮年想成被迫待在黑老大身边的小可怜,脑海中剧情翻飞。等淮年嘘嘘完出来,他看清淮年身上的衣服才察觉到不对劲。
淮年上完厕所,也觉得阎朔这大衣服有点碍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拉拉链,准备脱下衣服将外套还给正主。
阎朔摁住他的手: “不用。”
“你穿。”
在此之前,阎朔不懂小区里某位养博美的阿姨为何每天都热衷于给自家小狗穿衣服。可他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瞧着穿着属于他的衣服的男孩,阎朔眼眸微暗,过多的心情全都藏在寡言之间。
淮年听阎朔这样说,严重怀疑他是懒得自己拿外套,故而把他当作行走的免费衣架。
哎,穿就穿呗,谁让他是炮灰。
淮年扯了扯大大的外套,露出自己下半张脸,望着闻嘉和阎朔: “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
“任务好像完成了。”闻嘉拿起出发前林乔给的单子,对照了下他目前手里有的东西。
“好耶。”淮年打了个哈欠, “可以回去睡觉啦?”
阎朔嗯了一声。
淮年听后,迈开步子就往回程的方向走。刚走两步,脑袋就涌起一阵昏沉沉的眩晕感。他脚下一软,眼前瞬黑。
闻嘉走在他身后,看他身子一晃,吓得哎呀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搀扶,阎朔就已经抢占先机。
“怎么了?”男人问。
淮年也不清楚。
“没事。”他觉得自己就是没吃饱,低血糖,饿得。可奇怪的是,他转头看向阎朔,浅淡幽深的月光下,他从男人身上品出了点食欲。
诡异。
这又不是沈虞那个双椒兔。
阎朔若是一顿饭,那就是老头爱吃的梆梆硬的酱骨头。
他别是饿傻了吧?
淮年抬手想推开阎朔扶着自己的手掌。然而,肌肤相碰的瞬间,一股微妙的暖流顺着接触的地方涌入淮年的体内。
紧接着,他的眩晕感减轻,甚至有种吃上东西的感觉。
介是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