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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正肆无忌惮地玩着微信小游戏,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李格浑身一激灵,看了眼淮年,跟他小声说: “应该是祁总来了。”
淮年很想回一句来就来呗,李格真以为祁绥是天王老子,来了谁都得有点反应吗?但他转念一想,脑中有了新的计划,于是干脆利落地把手机藏到被窝里,身后用来垫高腰部的枕头被扯出来。
淮年蜷缩着身子侧卧在病床上,背对着病房门的方向。
李格见此操作大为震惊,虽然不理解但很尊重,且的确拿淮年没辙,犹豫了下,走到门前。
“祁总。”他拉开门,瞧见来人果然是祁绥,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让开空间示意祁绥向内来。
祁绥冲着他点头,进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将目光落在淮年的身上,凝望片刻后收回,对李格说: “这两天辛苦你了。”
李格连忙摇头: “不辛苦不辛苦,祁总,都是我该做的。”
“那个,祁总,我先去打个电话,您和小年慢慢聊。”
李格堆着笑离开,跟随着祁绥的助理也陪他一块走出门。
李格拿出手机,在助理没注意的时候给淮年发消息。
[记住!好好表现!]
淮年根本看手机,此刻,他正一心一意地酝酿演技。
当祁绥靠近他的床边,喊他的名字时,淮年没反应。祁绥伸手触碰上他身上盖着的医院白色薄毯时,淮年浑身一震。
“呜呜——怪物——你——你别过来!”
不就是绝世小可怜吗?
他演!
————————
绝世小可怜x
绝世大魔王√
第44章
四四个花瓶
在淮年开始表演之前,他设想了对方可能作出的几种回应。
发挥想象是需要有现实蓝本作基底的,因而他参考的对象分别是过去这段时间里跟他接触最多的几位。
如果是闻嘉,现在可能比他还害怕。如果是林乔,大抵会说‘没关系姐姐在’。
如果是谢北柯,他一定会用那种熟练的嘲讽语气开口: “胆子这么小啊?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是阎朔,这哥们可能只会沉默,说一句‘别怕’之类的话语。
至于沈虞?
淮年想象不出一点。
他在心里估摸着祁绥的反应应当也是这几类之中的一种。
声情并茂地颤抖着身子演完戏,淮年等了两秒,没等到对方有反应。
奇了怪了。
这人怎么不接招?
淮年悄悄摸转动脑袋,半眯着眼睛去看祁绥的反应。
祁绥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黑沉的眼眸深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淮年赶忙收回目光,将身子蜷缩得更紧密了些。
“认不出我了?”祁绥反手拉过一旁的椅子,就近坐下。
淮年在心里吐槽这便宜大哥怎么不按常理出排,面上依旧颤颤巍巍着声音: “认识的。”
祁绥盯着他,片刻后询问: “现在身体感觉如何?需要帮你再叫一下医生吗?”
淮年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
他演戏又不需要那么多观众。
“哥,我身体没事的。”淮年气若游丝地讲, “就是……就是还有点害怕。”
祁绥表现得当真像个靠谱的哥哥。
他同淮年说,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的,叫他不要过度害怕,也不要藏着自己的恐惧,有什么就说什么。
最后又讲: “别担心,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哥。”
“谢什么。”祁绥笑着说, “我们毕竟是兄弟。”
淮年瞧他这样,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都怪李格突然给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搞得他还以为原主和祁绥之间关系很差呢。结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从祁绥的反应来看,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嘛!
要是当真关系很差,祁绥也不会乐意出手帮原主还债了吧?
淮年一番思索,觉得自己目前演戏的大方向应该没出错,干脆着就顺着往下演了。
“哥,有你真好。”淮年在被窝里转身,泪眼汪汪地看着祁绥, “我之前真的好害怕——”
害怕搞得事情的太多,圆不过来。
祁绥抬手隔着薄被轻轻地拍着他肩膀: “现在不用怕了。”
“嗯。”淮年羞答答地低头,几乎快要把半张脸都躲进被窝里, “还好有哥。”
“那个什么机构的事,谢谢。”
祁绥轻拍他的动作停滞了下,继而又延续着刚刚的节奏。
“李格跟你说了?”
淮年轻咳一声。
说实话,他有点记不清这部分信息是李格跟他说的还是系统同他讲的。
话已出口,淮年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一句: “是啊。”
“这没什么。”祁绥轻声说, “这事我本来都让李格不要告诉你的,他怎么跟你说了?”
淮年脑海中警铃大作。
他不会在无意之间把李格给坑了吧?
他赶紧猛烈地咳嗽了两下,支着身子欲坐起来。祁绥改为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淮年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说点什么。
就听祁绥缓缓开口: “李格是个好经纪人,同你说这些,应当也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太过担心。”
“对对对!”淮年当真要流眼泪了。
祁绥,哥,他的亲哥。
谢谢这人帮他圆上了。
祁绥站在他的身侧,居高临下地自后观察着淮年,无人注意的时候,他的眼眸总是冷的。
如若不是祁绥看过系统直播画面和警方救援记录仪上的真实记载,他很难想象,面前的少年身体里隐藏着一个扭曲爬行的怪物。
祁绥这两天研究过所有淮年在综艺上的相关片段。
再考量之前在视频通话中和对方的接触,以及刚刚的经历。
祁绥判断:他这所谓的弟弟,要么是失忆了,要么就是被怪物夺了魂,要么,他就是怪物本身。总之,面前的淮年,绝对不是祁绥之前认识的那个淮年。
那个人自知心里有愧,对他又怕又惧,别说像面前这人甜言蜜语撒娇了,就连喊他一声哥都不敢。
祁绥也没给那人这个机会。
他怕脏了自己的耳朵。
现在嘛——
对有意思的人或事,祁绥总是多了一些耐心。
体贴地拿起之前被淮年甩开的枕头,放在他的腰后,替他摇起床头,又去起身给他倒水。
杯子被递过来,水温正好。
淮年接过,掌心都被温热。
“谢谢哥。”他小声地说。
祁绥: “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
淮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