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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活的要求都很高。”

话说出口,她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了,又拼命往回找补,“我暑假那会儿是在磨砺自己,可不是我降低了对生活的要求。”

“行了行了。”江海潮才懒得跟她掰扯,“保准你满意,还给你留了间房。以后你礼拜天来县城补课肯定有地方住。”

冯雪吓了一跳,心虚地支支吾吾:“谁……谁说我要补课了?”

江海潮当真烦她磨叽:“快点,把地址记下来,我把钥匙留给陈小川他妈了,你过来拿。叫……我婆奶奶今天在家,喊我婆奶奶一道跟你过来吧。你别一个人跑啊,你妈会劈了我的。”

挂了电话,江海潮如释重负,半点儿都不耽误,喊家公爷爷:“我们去小商品市场吧,得批点发卡之类的,好配衣服。”

得亏他们去的早,小商品市场逛的客人不多,各家摊位老板又大多秉着开门第一单生意最好顺顺当当的原则,没多跟江海潮磨价格。她只花了个把小时,便扫荡了三大袋子战利品,什么蝴蝶结、发箍、发卡甚至连小包包都装得满满当当。要不是家公爷爷跟着她,她都拎不出小商品市场的门。

江海潮准备一鼓作气拎回步行街时,家公爷爷却伸手拦了路边的三轮车,招呼外孙女儿:“坐上去吧。”

她愣了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商品市场到步行街,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反正不到半个小时。按照家公爷爷的个性,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车啊。

别说什么拎着三大包东西呢,他可是曾经挑着两担米到县城卖的人。

家公爷爷催促了句:“快点啊,店里还一堆事情等着收拾呢。”

江海潮“哦”了一声,才想起来:“爷爷,你也坐。”

可三轮人力车小的很,三大包东西已经占去了大半,勉强坐一个人够呛,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家公爷爷挥手:“快走,爷爷跟着你。”

蹬三轮车的人腿脚立刻动起来,一边骑车一边笑:“妹头哦,看你爷爷多疼你。”

江海潮下意识地想纠正他,这是她家公爷爷,不是爷爷。可话到嘴边,她自己都愣住了,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喊爷爷奶奶而不是家公爷爷和婆奶奶了。

对,跟人介绍时,她分得很清楚。可喊的时候,她好像早就混乱了。糊叫乱答应的,家公爷爷和婆奶奶也从来没纠正过这种事。

她稀里糊涂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三轮车已经停下,步行街就在脚下,大滚石路障拦住了车轮。

“一块钱。妹头,车子实在骑不进去。”

家公爷爷果然如他所说的紧跟在后面,付了账,一手一个车上的大塑料袋。

江海潮跟在他后面,拿着最轻最小的那一袋。

不知道是她长高了还是家公爷爷累瘦了又或者跟书上写的那样人老了骨头会缩下去,反正以前在她眼里特别高大,跟座山一样的家公爷爷这会儿竟然瘦小了起来。

瘦小的她下意识地喊了声:“爷爷。”

家公爷爷回头看了她一眼:“拿不动先放着,在这等会儿,我回头来拿。”

江海潮感觉胸腔里有股气堵着,堵得她鼻子发塞眼睛发酸,只能支支吾吾:“没没事,我就问问中午吃什么。”

“你婆奶奶不是过来嚒,肯定会带饭的。要是不带,下馆子好咯。”

好吧,家公爷爷现在可真大方。也是,他刚卖卤菜时,可是免费送了一千盒,即便是小盒,也足够震惊了整个湖港镇。

爷孙二人拎着大包小包进服装店,刚到门口,店里便传出个尖利的声音:“什么你的私人形象顾问?你家衣服值380块吗?我花钱买的是你们的服务!”

怎么了,这是?

江海潮赶紧跑进店里,只见冯妈妈满脸无奈:“这位小姐,我不是不给你做头发,我只是说您先去参加聚会,等回来我再教您怎么做头发可好?”

原来这位顾客昨晚花了三百八十块买了一套新衣服,冯妈妈给她做了头发化了妆,把她打扮成美美的公主,让她美滋滋地走了。

结果上午她又哭丧着脸回来。昨晚她睡觉卸了妆又解了头发,今早死活想不来要怎么再打扮自己,所以登门求助。

冯妈妈相当好讲话,又重新给她上了妆,编了别致的辫子,好叫她去老同学聚会上闪亮登场。

本来这事发展到这步也该皆大欢喜告一段落。结果不知道这客人是犯轴还是怎么的,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转了半天,竟然自己把头发拆了,非得让冯妈妈再来一遍,她好自己学会儿。

可礼拜天本来就是步行街的人潮高峰期,服装店还叫“伊人坊”那会儿也是门庭若市(看的多买的少),现在换了新招牌,更是吸引了不少客人驻足。

她们目睹冯妈妈给这顾客打扮的过程,颇为心动,好几个都要求冯妈妈帮忙打造形象,是以冯妈妈忙得要命,哪有空现场收学生教人家编头发。

她倒是好声好气跟人商量,但那客人跟拉不回头的犟牛一样,只梗着脖子强调:“你们的服务呢,我花了380块钱买的服务呢?”

店员忍无可忍,出口反驳:“这位小姐,且不说我们这是服装店,就是理发店,也不能你做一次头发自己扒拉掉了,再让理发店重新给你免费做一回的道理吧。我们店长已经一分钱没收给你做过了,现在你还要怎样?”

披头散发的客人昂着下巴:“我要再编一次!”

江海潮拦住想要辩驳的店员,笑眯眯道:“行哎,我来给你编头发。”

客人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个小妹头别想糊弄我,我要店长编。”

江海潮笑得更灿烂了:“我是老板,我比店长大。”

“你个妹头糊弄鬼呢!”

江海潮笑容不变:“我可没糊弄,我就是娃娃脸,看着显小而已。我们店长的手艺还是我培训出来的呢。来来来,您坐,坐这边。我先给你把头发梳顺了。”

说着,她扬高了声音,“这款编发是从日本传过来的,东京最时髦的发型。大家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看看,不复杂的。”

她可没吹牛。冯妈妈做头发的手艺是自学成才,学的全是日本、港台这些地方的美容杂志,是冯爸爸跑远洋时带回来的。别说县城,放眼全市,都未必有多少人能有这条件。

而她可是冯妈妈的高徒,上次冯妈妈给她编过同款辫子,她还在杨桃头上试验过呢。

两个店员互看一眼,不复杂个鬼,刚才她俩也想息事宁人,帮店长上来着。可她俩谁也没看会啊。

江海潮一边编头发,一边说明手上的步骤,引了不少人转过来看。

1996年,大陆银幕上的日剧虽然比不上八十年代那会儿《血疑》、《阿信》那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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