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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经的人说起这些不着调的话语来,自有几分能把人逼的羞窘无比的气势在。

瑛瑛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

而后,薛怀便吻上了瑛瑛的丹唇,他伸手攫住了瑛瑛的下巴,攻城略池般往里探寻着更多。

另一边的修长玉指也没有空闲下来,而是勾扯住了瑛瑛莹白脖颈处的纤细衣带,这衣带连接着那条薄如蝉翼的肚兜,只需轻轻一扯,那肚兜便能如飘舞的柳絮般应声而落。

薛怀吻着瑛瑛,耳畔再听不见屋外潺潺的风声。

小桃等人也适时地遣退了松柏院内所有的丫鬟和婆子,她脸红心跳地守在廊道之上,间或听见些野猫似的喘呼之声,脸颊愈发滚烫。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屋里的声响才渐渐息止,小桃便红着脸嘀咕了一声:“世子爷瞧着一本正经的,谁曾想竟这般磨人。”

瑛瑛是头一回经人事,也不知守不守得住世子爷的孟浪之举。

小桃正思忖着要不要进屋去问一声主子们可要传水,却不想耳畔又响起了那一阵细细密密的动静。

她又羞又窘,咋舌叹道:“明日夫人可下不了地咯。”

这一夜,松柏院的两位主子连晚膳也没工夫用,耳鬓厮磨了好几番,将这点羞人的声响闹腾到了后半夜。

*

翌日一早,松柏院的这点消息便不胫而走,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传入了庞氏的耳朵里。

庞氏喜不自胜,笑着对身旁的嬷嬷们说:“快让大厨房的厨娘们给瑛瑛炖些滋补身体的药材,让她补一补身子,争取早日让我含饴弄孙。”

这话一出,嬷嬷们自然只有应承的余地。

午膳前后,薛老太太也听闻了薛怀与瑛瑛圆房一事,她的反应还算平静,只在前去内寝里午睡前撂下了一句:“如今可是都合庞氏的心意了。”

内寝里伺候的婆子无人敢接话,只有薛老太太的心腹嬷嬷说了一句:“家和万事兴,只要世子夫人能给世子爷诞育子嗣,老太太不妨也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呢。”

薛老太太只冷哼一声,并未接茬。

那心腹嬷嬷本是收受了薛怀的好处,总要在薛老太太跟前替瑛瑛说几句好话,将来若是薛英嫣回娘家时仍对瑛瑛出言不逊,她也好在旁替瑛瑛解围。

薛怀为了瑛瑛在府里的处境而煞费苦心,可见是当真把瑛瑛放在了心上,那嬷嬷也是纵横内院二十多年的人精,最会审时度势,自然一门心思地为瑛瑛说话。

薛老太太午睡醒来后,正觉得有些口渴,又喝厌了平日里常喝的茶水,便蹙着眉与那嬷嬷说:“难道我们薛国公府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吗?”

那嬷嬷嘴角一扬,便起身与耳房里拿了一碟桃花糕来,陪着晨起时沏好的花果茶,奉到了薛老太太身前。

薛老太太见那桃花糕捏得精致可口,正巧她午睡醒来后多了两分胃口,便伸出手捻了一块,一口咬下去,果真嗅到了些沁人的清香,且这桃花糕甜而不腻,回口留香。

她就着解腻的花果茶吃了两块,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可是新来的厨娘的手艺?倒是不错,都能和京城里的那些糕点铺子比一比味道了。”

得了这话夸赞,那嬷嬷便眉开眼笑地说道:“老太太猜错了,这可是世子夫人亲手做的呢,各房各院都得了一些。”

只是因薛老太太不喜欢瑛瑛,所以嬷嬷们才不敢把这些糕点奉到她眼前来。

薛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倏地放下了手里的糕点,嗔怒似地剜了一眼那嬷嬷,将手里的桃花糕丢回了碗碟之中,“她做的东西哪里能入口?”

眼瞧着薛老太太态度大变,那嬷嬷也不急不躁地笑道:“老太太本就食欲不振,不爱吃府上厨娘做的糕点,奴婢瞧着这桃花糕不仅卖相好,口味也绝佳,世子夫人倒是有心了。”

薛老太太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再吃下去。

“奴婢听闻世子夫人还会做酸梅糕,老太太不是最爱这一口?改明得让世子夫人给老太太做一些才是。”

薛老太太仍是出言不善:“谁要吃她做的糕点?”

那嬷嬷还要再为瑛瑛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小丫鬟们的通传之声:“老太太,柔嘉公主身边的晴姑姑求见。”

第39章 算计

薛老太太早在薛怀与瑛瑛回府的第二日便拷问了诗书和五经, 将薛怀在江南遇上的险状都问了个清楚。

只是诗书与五经也是聪明人,话里话外总会捎带上几句瑛瑛如何妥帖细心地照料薛怀的话语。

薛怀乃是长房嫡长子,且文韬武略无所不通, 连那股执拗清正的性子也与故去的老承恩侯有七八成相像, 薛老太太自是将他视作心头肉一般珍视。

她得知孙儿在江南生死未卜,幸而得柔嘉公主所救才得以活命之后,便后怕似地念了几声佛, 还道:“怀哥儿若迎娶了公主, 那些宵小之辈哪里还敢这般肆无忌惮地与他过不去?”

诗书和五经不敢接话, 还是薛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夺过了话头道:“老祖宗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世子爷胸有万兵,即便成了驸马,也定然不会与那些纨绔子孙一般吃喝玩乐,而是会迎难而上、挣着命要做出些功绩来。”

薛老太太又剜了那嬷嬷一眼,因她们主仆情谊深厚, 她也不舍得斥责这个嬷嬷, 只讷讷地说道:“就你话多。”

说话间,柔嘉公主身边的晴姑姑已在奴仆们的引领下走进了荣禧堂的正屋。

薛老太太非但是无比喜爱柔嘉公主,对她身边的姑姑态度也十分和蔼, 只见她矍铄的眸子里染上几分热切, 面容里也堆满了笑意。

晴姑姑生了张容长脸, 一条上好的绸缎傍身,敛衽一礼时动作雅致又端庄。

她并非空手而来, 而是奉着好些云锦与茶叶,都是薛老太太平日里的爱物, “公主挂念老祖宗,特地派奴婢来瞧一眼老太太。”

薛老太太险些笑得合不拢嘴, 先让嬷嬷们收下了柔嘉公主的赠礼,又嗔怪似地埋怨了一句:“公主既挂念老身,怎么连个脸都不肯露?难道是怕我们承恩侯府招待不周吗?”

本是打趣之言,以晴姑姑人精般的本事自然有无数种方式巧妙地回应,可此刻的她却默然无语,嘴角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只剩愁绪。

薛老太太也敛起了笑意,凝视着沉默的晴姑姑。

不多时,晴姑姑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可把正堂内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们都吓了一大跳,薛老太太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慌忙遣退了所有的仆人们。

待屋内只剩下她与晴姑姑之后,薛老太太才面色沉沉地开口:“姑姑有话可直接说。”

晴姑姑抬起朦胧的泪眼,形容狼狈之下,哪里还有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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