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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弟子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胡编乱造。”
沈宜修眼神一冷,他淡淡地道,“师叔骂我二人可以,别辱我师尊。毕竟掌门耳中可容不下旁人对我师尊的诋毁。”
封远顿了顿,听懂了他的暗示。
掌门和沈宜修师尊拜在同一师门下,是亲师姐弟,关系甚好。
他们师尊虽然闭了关,但掌门还在,如果知晓此事,定是会责罚孟元,保他们二人。
封远嗤笑一声,“也罢。”
他上下打量了沈宜修和晏沐华两眼,“那这样吧。”
“毕竟你师弟动手在先,我让戒律动手给他二十鞭子,此事揭过,如何?”
沈宜修蹙了蹙眉。
戒律长老可是元婴期修为,哪怕从轻动手,他的手劲儿可也不是晏沐华这个炼气期的小弟子能受得了的。
更何况是二十鞭,这二十鞭下来,晏沐华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微微合眸,轻轻叹息。
“我师弟尚且年幼,还请师叔高抬贵手,这二十鞭让我来替他吧。”
“师兄!”
晏沐华拽了拽沈宜修的袖子,声线微微带着颤音。
“也行。听闻沈师侄刚刚筑基成功?”
男子眼神里透露出些许不怀好意。
“那为了起到惩戒作用,只能再加十鞭了。今日之内,我会找戒律核查。”
三十鞭。
对于刚刚筑基境界尚未稳定的沈宜修来说何尝不歹毒。
三十鞭下来元气大伤,如果修养的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很可能落下病根,从此影响一生的修行。
但要是让练气期的晏沐华受了二十鞭,他甚至可能就直接废掉了。
沈宜修躬身行礼,“是。”
封远带着得意洋洋的孟元离开。
晏沐华紧紧地抓着沈宜修的手腕,颤声道,“师兄,我们去找掌门……”
掌门一定可以帮忙的!
沈宜修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听话,一会儿别闹事。”
“师尊闭关,掌门日理万机,近日正为魔宗的暴动头疼,别去给她添乱了。”
少年声音里带了哭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沈宜修把手指竖在他唇边抵住了他的话,他无奈地抬眸看着比他还隐隐高一点儿的师弟。
“那人是不是又在背后编排我的炉鼎体质,被你听了去,你才给我出头,对么?”
他是纯阴之体,天生的炉鼎体质,清源宗里几乎人人都知道。
虽然大部分人品行端正,三观清明,对他的炉鼎体质没什么偏见,但宗里还是有人拿他的炉鼎体质说些极为难听的闲话。
这些话免不了被人听去,传到他这个护他跟护犊子一样的师弟耳朵里,可不是听一次打一次。
晏沐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无奈地笑了笑,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伤药,垂眸细细地抹在少年受伤的手腕处。
“沐华,以后遇事要考虑周到,师兄难免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晏沐华低头静静地看着沈宜修给他抹伤药。
少年眉眼精致,一身蓝白色弟子服英气逼人。
他给自己抹伤药,站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隐隐拂在手腕上,酥酥麻麻的。
少年身上的竹木香气隐隐撩上鼻尖,清远纯粹,一如他的为人。
晏沐华白皙的耳尖微微一红,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沈宜修给他抹完伤药,晏沐华才反应过来,应道,“好。”
……
不论再怎么不情愿,他们两个最后还是前往了戒律阁。
戒律长老已经站在那里等了他们一会儿。
看到沈宜修过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谅在你年纪尚轻,我下手松一点儿。”
门中有天赋的弟子大都出名,沈宜修显然也在其中,是宗门内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们这些老家伙也不免有所听闻,对这些有天赋的孩子喜爱甚佳。
但这次由峰主出面,他再不情愿,也是身不由己了。
沈宜修躬身行礼,尊敬地道。
“谢长老。”
第3章 哪儿都一样
冰冷尖锐的鞭子带着劲风抽在少年单薄的脊背上,疼得他脸色都白了。
鞭子常年淬在千年冰窖里,鞭子里的寒气顺着伤口进入体内。
他本就是纯阴之体,此时侵入的寒气又在体内经脉里乱窜,让他有些难熬。
沈宜修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任由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背后。
火辣辣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
少年合眸屏息,长睫微颤,死死咬着下唇。
滴滴冷汗从额角落缓缓滑落进领口里,少年精致的面容越发苍白,衬得他有些无助和脆弱。
二十一鞭、二十二鞭……
少年背后已经不能再看。
原本白皙光滑的脊背此刻已经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殷红的血顺着皮肤缓缓落下,浸透了蓝白色的衣衫。
“师兄!”
晏沐华紧紧地攥着双拳,悲痛欲绝。
他咬了咬牙,几乎不忍再看。
最后一鞭落下,沈宜修身形晃了晃,勉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向戒律长老行了礼,如释重负地转身看向晏沐华。
终于,疼完了。
他只来得及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就身体一软,栽了下去。
“师兄!”
晏沐华迅速接住他的身体,脱下外袍裹住沈宜修的身体,将人背在自己身后,连招呼都没跟戒律长老打就冲出门外。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修竹峰,将师兄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然后动手烧热水,把粘连在伤口处的衣物弄下来。
小师妹还没走,她怕两人出事,一直守在沈宜修卧室里等人回来。
她本来做好了晏沐华受伤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最后受伤的却是沈宜修。
“师兄……”
小师妹把眼泪憋回去,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立马和晏沐华分工干活。
一个烧热水,一个抹药膏。
沈宜修没彻底昏过去,他晕晕沉沉地趴在床铺上,无力地笑了笑,
“别哭,我没事。”
“唔……”
他被脊背处按压了一下的手指惹得生疼,忍不住低低地呜咽一声,冷汗直往下落,无助地攥紧床单。
“师弟,你轻点,疼。”
“这叫没事?”
晏沐华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冷哼一声,但动作总算放轻了些许。
沈宜修实在没力气跟他互怼,安安分分地趴在床铺上闭目养神。
伤口只处理了皮肉伤,侵入的寒气还是留在体内,但晏沐华也拿这没办法,只能等沈宜修稍微好一点,自己运转灵力祛除。
等到处理完了伤口,天都黑了。
莫梨小师妹松了一口气,这才找到机会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过程,她“啪”地一下拍桌而起,吓得沈宜修瞌睡虫都跑了。
小姑娘满面怒容,“混账东西!我要找我师尊告状!”
沈宜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