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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去世。
三人:“……”
死夹子!
还没等君七尧沉着脸动手把小白狐撕下来,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屋外。
江染一身白衣,脸色苍白,看上去病恹恹的,明显伤势还没恢复。
清源宗两三个弟子已经结束了比试,匆匆赶来沈宜修的住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染。
面对清源宗几个弟子的冷脸,他没生气,只是轻声道,“我来找沈公子,跟他道个歉。”
“不需要。”
清源宗匆匆赶来的一位师兄冷笑一声,“师弟差点被你一剑捅死,你还有脸见他?”
“这里不欢迎你,还请离开吧。
“你们怎么说话呢!”
跟着江染过来的一位灵山剑宗的弟子怒道,“我们少主也不愿……”
江染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那名弟子见状,只好冷哼一声,把话憋回肚子里。
江染好声好气地再次请求,“还请这位道友让我去见见沈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我还带了些丹药……”
清源宗师兄嗤笑一声,“我们清源宗也不至于疗伤丹药都没有,还请……”
“师兄师姐!”
沈宜修的声音蓦地从屋内传来,他高声道,“让他进来吧。”
“师弟……”
那位师兄有些无奈,但也只好听从沈宜修的意愿。
他淡淡地扫了江染一眼,没再拦他。
“师兄师姐,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我屋里人有点儿多,可能没你们的地方了……”
沈宜修看着迈步进门口的师姐,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师姐看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也有些惊讶,她温和地笑了笑,走到沈宜修身边,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伤势怎么样了?”
沈宜修仰头看着师姐,耳尖微红,“好多了。师姐师兄们不用担心。”
门口的两位师兄见到屋子里的人,便没进来,瞄到沈宜修这副害羞的模样,都忍不住善意地笑了笑。
“师弟好福气,这可是我们云落峰最美的姑娘。”
沈宜修眼神躲闪,“师兄们别开我玩笑了,你们刚比完赛,快下去休息吧,我这里没问题的。”
师姐掩唇轻笑,“好,那我们先走了,你和你的朋友们聊吧。”
沈宜修乖乖地点头,“好。”
君七尧在心里微微叹气。
就沈宜修这副清源宗团宠的模样,他要是想和沈宜修结为道侣,那可真是比登天还困难……
第136章 期许与枷锁
如果沈宜修能听到这家伙的心声,一定要冷着脸怼他:想得美。
不过沈宜修也懒得知道君七尧现在在想什么,他抬眸看着江染,“江少主怎么来了?”
他蹙了蹙眉,“你的伤应该也没好吧?”
不好好养伤,来他这里干什么?
江染抿了抿唇,“我来向你道歉。”
“昨日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早已经……被纯钧剑吸干了。”
纯钧剑是上古神兵,对主人的要求很高,他其实无法完全掌控纯钧剑。
要不是曾祖父镇压着纯钧剑和他签订了契约,纯钧剑根本不愿委身于他。
江染的愧疚之色几乎无法掩饰,站在床前跟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对不起,我……”
沈宜修无奈,“咱俩都这么熟了,我总不能看着你在台上一命呜呼吧?”
“而且……”
他戏谑地扬了扬下巴,眉眼间满是笑意。
“我要是放任你被纯钧剑吸干,恐怕你家那个护短的宗主就要冲过来揍我了。”
灵山剑宗宗主江月是江染的曾祖,护犊子那可是相当出名。
江月属于帮亲不帮理,如果这次江染死在比试里,哪怕这跟沈宜修毫无关系,沈宜修也没法好过。
江染愣了愣,听出了沈宜修是在拿他开玩笑,垂首无奈地笑了笑。
“嗯。”
他坐在床边,微微勾唇。
“叶尊座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你也不用怕。”
沈宜修轻笑一声,还没等他说点儿什么,神色突然僵了僵。
他低头把妄图往自己领口里钻的小白狐捞出来,警告。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给你家主人。”
在沈宜修和江染说话的时候,大黄一个劲儿地往青年衣服里钻,把他本就单薄的领口弄得凌乱,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温软的皮肤在光线的照耀下白得发光,青年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和颈子脆弱的线条更是沾了一抹欲色。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人盯着那片皮肤看,不约而同地感觉有点儿干,暗中咽了咽口水。
沈宜修整理好衣服,抬头,“江少主,那纯钧剑到底为何会失控?”
几人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低头抠指甲的抠指甲,扇扇子的扇扇子,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江染轻咳几声,眼神有些躲闪。
“纯钧剑不肯委身于我。”
“我如今只是筑基后期,它当年的主人可是大乘期的修士,自然看不上我。”
“除此之外,我也无法完全驾驭它的力量,只要遇到比较大的威胁,我的神智……都有可能迷失。”
江染轻轻叹了口气。
“那天我和你的比试过程中打得太专注,便让这纯钧剑钻了空子。”
沈宜修蹙了蹙眉,“这终究是个隐患,还是尽早找办法解决的好。”
他倚在床头,抬起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我记得有一种阵法可以对法器加以封印,等这件事了,我回去找找,如果找到了,我写信给你。”
江染怔了怔,眸光温和,“谢了。”
“先别急着谢我啊。”
沈宜修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记错。那个阵法在给法器加以封印的同时也会相应地封印一部分法器的力量,到时候……”
江染缓缓垂眸,“没关系的。”
他轻声道,“纯钧剑是曾祖找来给我的,它的声望和力量都很强,其实现在的我远远无法驾驭。”
“纯钧剑看似带给了我跨境一战的力量,但同时也给我戴上了无形的枷锁。”
“人们提到灵山剑宗少宗主,只会记得,这个人是纯钧剑现在的主人,但从不会提到江染这个名字。”
“这带给了我无形的压力,有时也会让我感到挫败。”
江染苦涩地笑了笑,“但灵山剑宗这几年越发凋敝,这一辈的人才少之又少。”
“我身为灵山剑宗的少宗主,只有接受了纯钧剑的传承,才能在某种程度上,让灵山剑宗的长辈和弟子们心安。”
“这是对我的期许,也是对我的压力。”
沈宜修没想到看起来清清冷冷的江染会愿意开口跟他说这么多,还挺惊讶的。
他安安静静地听完江染压抑在心底许多年的话,轻声道,“剑修清苦,对修炼的要求也是所有种类的修士里最高的。”
“由于修